“妹妹你没糊涂吧?”
谢中卿不禁冷笑,说出口的话也极为扎心。
“当初可是你哭着闹着,要嫁给五皇子的。怎么,事到如今,你又后悔了?你若是后悔,现在让父亲去求陛下,还来得及。”
“你……”
谢婉柔被她的话气的脸色通红,她是要嫁给五皇子,但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压她一头,让她每日见了自己都俯首称臣,不敢直视,可现在呢?
不仅日日讥讽她,还仗着有祈王殿下为她撑腰,目中无人。
谢中卿若是知道她心中是这么想的,当即就会转身离开,跟一个蠢货计较什么?
“谢婉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日京都中我与祈王殿下的流言就是你传的。”
谢婉柔听到这话,当即瞪大了双眼,可谓是大惊失色,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
“哼!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做贼心虚。”
谢中卿看着她嫌弃的摇了摇头,就这点胆子。
“不过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散播的那些谣言,我与祈王殿下的婚事又怎么能成?祈王殿下为人正直,他知道那些流言虽然不实,却也有损我的清白,就像陛下请旨赐婚了。
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还攀不上祈王殿下的高枝呢!”
“高枝”两个字被她咬的极重,虽然这事与陛下赐婚一事关系不大,但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死谢婉柔。
不是嫉妒她与萧盛延的婚事吗?
那告诉她,这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是不是得气的发疯?
“怎么可能!”
谢婉柔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
“要不然呢?”
谢中卿耸了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到她这个像雷劈了的样子,心中真是畅快极了。
随后在她吃人的目光下,得意洋洋的走了。
“啊!”
谢婉柔原地跺脚,大叫出声,看样子真是被气的狠了。
但此事又是她自食恶果,即使心中不甘也只能憋着,若她散播谣言污蔑长姐一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回到琅婳阁的谢婉柔,气的将东西砸了一地,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刚换的。
“春华!你给我滚过来!”
春华不知道她去找了谢中卿,见她只是去了一趟前院,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本就战战兢兢,被她一嗓子吼的差点跪倒。
“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跟她是一伙的?你们都是贱人,都背叛我!”
谢婉柔什么都没说,随手摸过手边的藤条,上去便是一顿打。
“小姐……小姐,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藤条抽在身上很疼,而且这藤条本是摆件,上面还有倒刺,一条下去便是皮开肉绽。
春华不知她为何突然打自己,又不敢躲,她清楚谢婉柔的脾气,若是她躲了,等待她的便是更严厉的惩罚。
“你不知道?装什么!都是你这个贱婢,要不是你,我怎会被她羞辱!”
谢婉柔根本不听她解释,自顾自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小姐!小姐……求求你别打了!”
春华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可谢婉柔只当耳边风,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不知过了多久,春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一顿疯了般的抽打,直到累了才停手,缓过来后发现春华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的扔了手中的东西。
“来人啊!快来人!”
外面的侍女听到呼喊,连忙跑了进来,一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好似死了一般的春华,当即吓的软倒在地。
“啊啊啊!”
“你们叫什么!还不把她给我弄走!”
谢婉柔不敢看,侧过身后用手挡住眼睛,疯狂挥手让人将春华抬走,好像是什么晦气东西,留不得一样。
几个侍女互相看了看,压下心中恐惧,哆嗦着上前,闭着眼将春华拖了出去。
谢婉柔生怕打死了人,让任何人不许将此事外传,命人赶紧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将房间收拾好。
春华被丢在她的房间,无人问津,至于是死是活也无人理会。
直到与她交好,外出办事刚刚回来的春红发现了此事,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声音也不敢露,当即跑出了院子。
谢中卿正在用膳,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喊,声音急促还带着哭腔。
她微微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她的院子。
“谁啊?放进来吧。”
“小姐,是二小姐院中的春红。”
秋阳将人领了进来。
春红一看到她,当即扑到她面前跪下,抱着她的腿放声大哭。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春华姐姐吧,她被二小姐打的快要死了。”
“什么?”
谢中卿连忙站起身,让秋阳把她拖起来前面带路,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来春华姐姐就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全身是血,看不到一块好地方。”
春红是新到琅婳阁不久的,平日里交由春华教导,久而久之两人就熟了,姐妹相称。
今日她被吩咐去街上为二小姐采买胭脂,她回来后就看到春华姐姐已经快不行了。
琅婳阁其他的丫鬟不敢与二小姐作对,只能当看不到,将春华丢在她自己的房间,待她死了,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就好,省的这种丑事外传。
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想春华姐姐死,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便偷跑了出来。
本想去找侯爷求救,但侯爷最是宠爱二小姐,她不敢赌,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思来想去便只有大小姐了。
大小姐是管家之人,虽然二小姐总说她不好,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