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有一瞬间的慌神,这丝帕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明显是很久了。
但轻风吹过,她似乎还是能闻到一些似有若无的香味。
好半晌回过神,她将丝帕重新放回到那本书中,看了看书上的内容,是有关心疾的治疗方法。
想必这丝帕的主人,是有心疾在身吧?
只是不知,她与萧盛延是什么关系,看这丝帕的样式和上面的绣花,明显年纪不大。
但她未曾听说过,萧盛延与什么女子有过牵扯,旁人不都说他不近女色吗?
谁知这书中竟夹着一方丝帕,明显意图不轨。
将剩下的医书收拾好,她留下了两本,一本就是夹着丝帕的那一个,另一本就是她一直在找的。
只是可惜了,这书上也没有记载什么有用的东西,谢如烟身上的毒,目前只能靠她做的药缓解。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日后还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
“小姐,您在里面吗?”
秋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连忙整理好情绪,将书放好。
“进来。”
“小姐,宫里的人送了请帖。”
“谁的?”
谢中卿疑惑抬头,这个时候谁会请她入宫?
“皇后娘娘。”
秋阳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将请帖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伸手狐疑接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与皇后已经有些时日未见,上一次闹的并不愉快,皇后定在心中记恨着她。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反而让她心中隐隐担忧,如今皇后送来请帖,更是让她加重了心里不安的感觉。
打开请帖,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请她进宫看病,但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皇后请她入宫,看心疾之症。
她握着请帖的手一紧,心疾?
目光移到了刚刚藏着丝帕的医书上,怎么会这么巧呢?
而且她明明记得,之前为皇后诊治时,她本人是没有心疾的,那这次召她入宫,又是为了谁?
“送贴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吗?是皇后娘娘吩咐来的?”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奴婢认识,只说明日请您早些入宫,别的什么都没说。”
秋阳看出她神情不对,连忙回答。
“行,知道了。”
谢中卿点头,将帖子还给了她。
脑海之中忽然闪过,昨日祈王府门前与她擦肩而过的马车。
既然皇后有请,她又不能拒绝,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把这些书收拾好,命人还给祈王府,替我谢谢王爷。”
谢中卿将那两本书摆在了最上面,既然看完了,就该还给他。
“奴婢这就命去办。”
秋阳扶她回了屋,命人将医书全部搬到马车上,亲自去了一趟祈王府。
这些东西,说贵重在懂的人眼里自是贵重,说不贵重就是丢在大街上也无人问津。
既然小姐亲自吩咐了,交给旁人她不放心,便亲自送了一趟。
前来接手的,是之前就打过照面的紫芜姑娘,亲眼看着所有的人进了祈王府,秋阳才放心的回来。
萧盛延看着满院被送回来的东西,眸色沉了沉。
若是以前,以谢中卿的性子,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还回来,可这次她第二日就送回来了,明显是不想过多的麻烦他。
为什么?
难不成她猜到了什么?
心中对此不免有些焦虑,却又不敢贸然前去问她,只待处理好眼下的事,亲自登门向她解释。
忽然一阵风吹过,最上面的书被吹落,丝帕也随风而起,萧盛延瞳孔微缩,伸手抓住那帕子,待看清上面的图案时,微微瞪大双眸。
这帕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当即转身就要出去,走了两步却生生停住了脚步,眉头皱起,默然片刻后又转身进了书房。
谢中卿并未将丝帕的事情过多放在心上,累了一天,又为谢如烟治疗了一番,洗漱过后便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被秋阳和吱吱架起来,为她梳洗打扮好后,将她扶进了马车。
“小姐,您再眯一会儿,到了宫里奴婢叫您。”
秋阳心疼自家小姐,天不亮就要进宫为皇后诊治,明明不必这么早的,皇后分明是在刁难自家小姐。
“嗯……”
谢中卿实在是太困了,无意识的应了一声,靠在马车上就陷入了昏沉职中。
短短的距离,她竟做了个无厘头的梦,梦中有两个背影,站在桃花树下,一男一女,看起来向是一对。
两人说的什么,她听不到,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看他们欣赏飘落的花瓣,见证了一场唯美的爱情。
“小姐,到了。”
就在两人要转过身时,谢中卿被秋阳的声音吵醒了。
她愣了片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脑海之中,不禁联想到萧盛延府中的那颗桃花树,以及书中藏的丝帕,那两个人不会就是萧盛延和他的……不知道怎么定义的那个人?
很有这个可能!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下了马车,谢中卿来到凤仪宫,发现宫门紧闭,完全没有要开的意思。
若是旁人,她会觉得或许是忘了她要来,但若是皇后她敢肯定,她就是故意的!
皇后本就看她不顺眼,逮着机会给她下马威实属正常。
“算了,我们去那边的凉亭歇歇吧。”
谢中卿可不傻,怎么会在这里傻等,当然是找个地方坐着喽!
来到不远处的凉亭,她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湖中的鲤鱼,心中想着下次一定要带饲料来。
“这位姐姐是哪个宫里的贵人,为何我从未见过?”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谢中卿回头看去就见一位穿着粉白衣裙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
她眉目如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