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的心沉了下来,她感觉这黄工的地形,肯定有什么讲究,否则她们不会鬼打墙一样。
“小姐,咱们怎么还没到。”
吱吱就算反应再慢也发现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换条路试试。”
她拍了拍吱吱以示安慰,带着她换了另外一条路,结果绕了一圈,又回来到了原地。
看着脚下她折断的树枝,陷入了沉默之中,难不成这一块是什么八卦地形图?
“小姐,咱们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等到天亮了,肯定有人能找到我们。”
吱吱苦着一张脸,她现在也不怕了,只要有小姐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谢中卿披上,毕竟她的衣衫在夜晚还是很单薄的。
“自己穿好,别感冒了。”
谢中卿一手就塞了回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头。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凉亭,只是没有点灯。
两人来到凉亭,至少这里没有露水,靠着坐了一会儿,吱吱就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
“睡一会儿吧。”
谢中卿伸手揽住她,跟着她跑了这么久,累了也难怪。
“小姐,我不困。”
吱吱却是倔强的摇了摇头,不过她的眼睛是半瞌着的,怎么也睁不开。
“我守夜,睡一会儿我喊你,咱们俩轮换。”
她只能无奈的哄了她两句,毕竟两个人都硬撑着,也不是事。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吱吱嘟囔了两句什么,她并未听清,随后便沉沉的睡去。
谢中卿靠着她,看了一眼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她正想着,要不要给吱吱下些迷药,将她带到空间中休息。
正在思考时,忽然感觉不远处的矮树丛动了动,好像有人。
顿时瞪大了双眸,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汗毛倒竖。
如果在别的地方遇到人,她肯定不会害怕,但在这种地方遇到人,绝对不正常。
这里本就人迹罕至,能在这里遇到人,比遇到鬼还可怕。
她连忙捂住吱吱的嘴,蹲了下来,正巧凉亭的栏杆刚好将两人隐藏起来。
动静这么大,吱吱还没醒,只是吧唧了下嘴,靠在她身上继续睡了。
谢中卿被她吧唧嘴的声音,吓的差点心脏骤停,通过栏杆的缝隙,发现不远处没有动静,方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完时,远处竟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狂徒~,急什么!”
一道娇俏的女声,传入她的耳中,分明带着几分调戏和勾引。
“我等不急了!”
粗狂的男人声音也传了过来,语气之中带着嘶哑和急不可耐。
谢中卿顿时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捂住了吱吱的耳朵,心中默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不过,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窖。
“我的娘娘,你可真香啊!”
谢中卿脑海炸响,瞳孔微缩。
娘娘?
若是她没听错,这个偷情的竟是个妃子?
心脏忽然狂跳,若是她和吱吱被发现了,绝对是死路一条。
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两人可是在刀尖上起舞,搏命之徒。
不过,他们离的实在太远,而且有树丛阻挡,她并没有看到人,只能听到声音罢了。
“谁在那里!”
忽然,男人充满杀意的声音传来,谢中卿心中一慌,难不成她被发现了?
下一刻,来不及反应,直接意识一闪,当即进入了空间之中。
将迷药在吱吱鼻尖一扫,让她睡得更沉了一些。
她刚收回瓷瓶,就听到外面传来求饶声,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她想不起来是谁了。
原来这两人发现的,不是她和吱吱,而是别人。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求求你饶了我吧!”
少女惶恐的哭声传入她的耳中,谢中卿眉头紧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一听就知道,定是哪个小宫女,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丑事,被抓个正着,真是够倒霉的。
“你既然看到了我们的脸,自然是不能留了要怪只能怪你命短!”
“我不是宫里的宫女,根本不认识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中卿听着两方对话,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是今日宫宴上哪家小姐的侍女走丢了,无意走到了这里?
这里与宫宴可是有段距离的,怎么偏偏这么巧?
“我管你是谁,今天都得死!”
男人声音之中充满杀意,听着声音好似抽出了佩刀。
能在宫中佩刀的,只有侍卫。
看来是不知哪宫的娘娘,不堪寂寞,与宫中的侍卫苟且。
这侍女也是真的惨,偏偏被她撞见了。
谢中卿闭上双眼,听着刀出鞘的声音,不救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良心过不去。
若是救了,只怕她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了治疗台上的口罩,当即抓起戴在了脸上。
将身上的外袍拖去,拿了个白大褂披在了身上,将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全都散在了脸前,照了下蹭亮的治疗台,这不活脱脱的可以扮女鬼?
拿起抽屉里的探照灯,谢中卿心念一动出了空间,手中的探照灯一开一合的闪了起来。
“啊!那是什么!”
不知名的娘娘,最先发现了她,吓的尖叫出声,听声音似是摔在了地上。
谢中卿配合的缓慢站起身,探照灯在自己脸下,借由头发遮挡,一闪一闪的。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吓人,但在这种堪称荒郊野外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人,谁还敢仔细看。
“啊啊啊!鬼啊!”
尖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