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歇下了,你若是没事,还是请回吧。”
谢婉柔脸色不善的看着她,满眼警惕。
不知她为何还能出现在这里,春红那个丫头真是办事不力,本以为她这么久没回来,定是把事情办成了,没想到谢中卿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她反倒不见了。
难不成是那个蠢货做了什么被她发现了?
“妹妹,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见你身边那个侍女?”
果然,听到她的问话,谢婉柔更加不淡定了,紧紧握紧手中的帕子,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她与我走散了,我左右等不到她,就先回来了。”
谢中卿只是随口一问,见她这么紧张,就知道此事有猫腻,脸上不禁带起了几分笑意。
“妹妹你倒是放心把她一人丢在宫中?”
“她是我的侍女,不劳姐姐费心。”
谢婉柔脸色一沉,不知她此言何意,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探究。
“这是你的侍女,我不该费心。”
谢中卿却是笑笑站起身来,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妹妹早些歇息。”
“不送了。”
听到谢婉柔不客气的话,她也并未生气,明日就有好戏看了,她也不着急与这一时。
春红现在估计正在被审问之中,她撞见了那么大的事,宫里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就看她能不能逃过那些人的火眼金睛。
而谢婉柔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想必真如她所说,左右等不到她,就直接自己回来了。
但春红终究是她的侍女,出了什么事,与她拖不了干系。
她看到自己时明显有些惊讶,想来是让春红在无人时对自己下手,否则为何要跟踪她。
没想到她迷路了,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劫,亏她还牺牲自身扮鬼救了春红一命,也不知她是否还能从宫中活着回来。
翌日,谢中卿没等到春红,却等到了宫中娘娘的召唤,她坐上马车进宫时,还没搞明白,到底是哪位娘娘召她。
“小姐,您不曾在后宫结识过哪位娘娘吗?”
秋阳担忧的询问,来人并未说清宫里那位的身份,看小姐这茫然的样子,似是什么都不知道。
谢中卿摇头,她昨日参见宫宴本就有惊无险,若她不是因为迷路,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今日秋阳不放心,要代替吱吱同她进宫,毕竟昨日迷路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那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闻言点点头,不知到底是哪位娘娘,如此神秘,竟然暗中派人来请她,还要她秘密进宫。
在后宫之中,她除了皇后和诩贵妃,其他的可一个没见过。
当她跟着来请她的宫人,来到一座还算辉煌的宫殿前时,心中不禁感叹,这应该也是个金主。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下首的蓉烟,顿时心中一寒,早点这趟指定没有好事。
“谢大小姐。”
蓉烟看到她,没有丝毫惊讶,放下手中茶盏,浅笑盈盈的率先向她打了招呼。
不对劲!
谢中卿心中警铃大作,蓉烟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两人绝不可能握手言和,而她这副样子,就好似两人关系很好一样。
外人不知,她们彼此却心知肚明,这分明是有鬼!
“谢大小姐,本妃得蓉烟郡主举荐,得知你医术极好,正好今日本妃身体不适,想找你悄悄。”
上位传来声音,谢中卿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约摸二十出头的女子,妆容精致,衣着艳丽的坐在首位,一看身份就不低。
“这位是欣嫔娘娘,与皇后娘娘同出一族。”
蓉烟知道她不认识,好心的给她介绍了一番,还搬出了皇后。
“参见欣嫔娘娘。”
谢中卿垂眸,对上首的人行了一礼。
与皇后同出一族,想来两人定有亲缘,看她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三十多的皇后,自然不能是姐妹平辈,莫不是侄女,外甥女那一辈?
想到这里,不禁心中讶异,陛下已经四十多的年纪,大抵与她的父亲同岁,同族一长一幼,两个辈分的人同侍一夫?
光是想想就接受无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两人见面,会不会尴尬。
“平身,在本妃这里不必客气,本妃本身也不喜欢死板之人,随意坐吧。”
欣嫔笑着对她摆摆手,看起来倒是和善可亲。
可谢中卿心里清楚,上位者最会的便是伪装,嘴上同你说着随意,你要是真随意起来了,张口就要治你不敬之罪。
这位欣嫔娘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周身的气场也不是开玩笑的,她谢过恩后,坐在蓉烟的身边坐了下来。
坐下时撞上了蓉烟带笑的双眼,至今不明白,她将自己举荐给欣嫔是何意思。
总之她绝对不会是好心,莫不是欣嫔身上,有极难治愈的隐疾,她想借欣嫔的手打压她?
“谢大小姐,本妃听蓉烟郡主说,你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不知真假?”
正当她还在思考蓉烟到底有什么目的时,欣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她再次站起身,对其微微颔首,方才开口道。
“臣女只是略懂医术,若真如蓉烟郡主所言,也不会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了。”
这个套她不跳!
蓉烟在欣嫔面前给她带高帽,她摘下直接丢到脚底踩烂,想给她挖坑,就让她自己跳好了!
果然,她此话一出,殿中有一瞬的沉默,或许蓉烟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贬低自己的医术。
“无妨,本妃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不方便同太医言说。”
没想到欣嫔倒是打起了圆场,给蓉烟一个台阶下了。
“臣女愿意尽力而为!”
言外之意,看不好别怪我。
“谢大小姐,你这话说的,欣嫔娘娘还会因治病不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