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顿时心情大好,底气十足,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皇后也不敢再刁难他们。
而蓉烟却是在心底欢呼雀跃,不禁嘲笑她对自己的医术实在太过自信,一会儿就有她好看!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接到传唤,到了欣嫔的寝殿,在殿外站了一排,挨个进来为欣嫔把脉。
所有人什么都不能说,直接将自己的诊断结果,写在纸上交到陛下面前,到最后统一打开。
十几位太医都诊了一遍脉,皇帝身边的桌在上,也放了一沓纸。
他挨个拿起看了看,越看神色越不对,皇后正悄悄的观察他的神色变化,见他神色不佳,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最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陛下,欣嫔的身体究竟如何?”
她就差点问,是不是可以处死谢中卿了!
“你自己看吧,你们也来。”
皇帝看完了最后一张,放在桌上后,抬头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又转头看向了他们。
他身边的宫人连忙低头上前,将桌上的纸递给了谢中卿和张院首。
两人接过一看,与他们诊断的并无二致,不过里面有的太医,诊断出欣嫔服用过落胎药。
这件事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皇后与蓉烟先来的,人多口杂他们不好多说什么。
本想待她们走后,悄悄的告诉皇帝,让他调查,没想到被皇后这么一掺和,非要请太医,落胎药的事情,自然就暴露了。
皇后见他眼神不对,连忙拿起一张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神情莫名有些惊慌,抬头震惊的看向了蓉烟。
蓉烟本就专心致志的在等结果,看到皇后用这种神情看她,心细如她怎会不知事情与她预想的不同。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纸,上面的字刺眼无比,几句话中她精准的看到了那四个字,龙胎无恙。
抬头顺着纸张,就看到了谢中卿这张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脸。
谢中卿好心的将结果拿给她看,却收获了她充满恨意的眼神,顿时觉得委屈。
“蓉烟郡主,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只是没想到谢大小姐的医术竟精湛至此!”
蓉烟猛然回神,即使极力克制,但依旧恨的咬牙。
“多谢郡主夸赞。”
谢中卿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向她时眼神好似能穿透她,看透她的内心。
她被看的不禁心中一慌,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皇后,你觉得如何?”
皇帝声音威严,旁人听不出什么不同,但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皇后,一下就听着了他话语之中的寒意,连忙起身跪下。
“陛下,臣妾有罪,不该怀疑张院首的医术。”
她认错的态度倒是很快,皇帝只是垂眼看她,并未让她起身。
能登上高位的人,哪个不是聪明绝顶,即使他不知背后之事,但也隐隐能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甚至皇后也参与其中,只是不知在这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皇后忐忑的跪在地上,跪的越久她心越沉,陛下真的不打算原谅她吗?
她只是气不过张院首顶撞她,至于其他都是蓉烟在操纵,即使陛下调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你身为皇后,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对下如此偏激,禁闭三日,以省自身吧。”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开口。
皇后暗自庆幸,只是三日禁闭,却忽略了这话语中的疏离。
“蓉烟,你为何如此肯定,欣嫔一定会小产?”
皇帝再次开口,目光审视的看向了蓉烟。
她心一慌,腿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此事根本经不起推敲,若陛下执意调查下去,她与欣嫔合谋的事情,定会被发现。
“回……回陛下,蓉烟刚刚在外面看到宫女端着一盆盆血水路过,才以为欣嫔娘娘小产了。是蓉烟误会了谢大小姐,在此向谢大小姐赔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蓉烟的疏忽,我也是太过担心欣嫔娘娘了,毕竟当时殿中只有你和娘娘二人,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晓。”
谢中卿闻言,心中冷笑,她倒是会以退为进,祸水东引,间接说殿内只有她们二人,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仿佛是置身事外之人。
“陛下,臣女与欣嫔娘娘到内殿没多久,欣嫔娘娘便有了小产之症,臣女的医箱就在这里,一直未曾动过,若陛下大可以检查一番。”
“不必检查!”
皇帝大手一挥,当即否了她的话,对着她露出了一丝笑意。
“朕知道你医术精湛,母后曾向朕夸赞过你,还有张院首,他的医术朕是最清楚的,可他却说你的医术还在他之上。朕对此一直好奇,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谢中卿,你当有神医之名。”
神医之名!
四个字可谓是震耳欲聋,在场的除了张院首替她高兴,皇后和蓉烟差点被气昏过去。
他目光微转,又看向了蓉烟,眼神也冷了下来,声音不禁带路几分威严。
“蓉烟,你身体不好,日后便不要胡乱走动了,就待在凤仪宫好好养身体吧!”
“谢陛下体恤,蓉烟知道了。”
蓉烟跪在地上,低着头行了一礼。
她紧咬下唇,咽下了喉中酸涩,陛下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要将她禁足在凤仪宫。
没想到,此事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日后怕是难出凤仪宫了!
心中对谢中卿越发的恨,她与祈王哥哥的下聘之期就要到了,若是在此之前不能阻止,来日再想做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她要嫁入祈王府的事实了。
“谢中卿,朕对兑现与你的承诺嘉赏张院首。”
“谢陛下!”
谢中卿心中感激,连忙行了一礼。
张院首亦是如此。
“你们退下,朕有话同她单独说。”
皇帝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谢中卿。
她心下了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