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想这些无聊之事,本王行事自有分寸。”
萧盛延见她似乎还在纠结,眸中盛满了柔和的笑意,屈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我知道,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总是随意与我厮混在一起,被有心之人利用,留有话柄。”
谢中卿自然是明白他的做事原则,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几乎完美,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哪天被人利用了此事,到时候可如何自处?
“本王与自己的未婚妻在一起,有何让人诟病的地方?”
萧盛延俊眉微撅,疑惑的看向她。
谢中卿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被他幽深又认真的眸子看的耳尖发烫,只得转过头去,嗡声嗡气道。
“是我想的太多了。”
“本王知道你是好意。”
萧盛延见她害羞,目光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他不知为何,倒是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因此有意无意的便想招惹她。
不过,她比他想的要容易害羞的多。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谢中卿掀开帘子一看,侯府到了,连忙起身跳了下去,背对着马车对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王爷,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
时影手中的马凳还没放下,就见大小姐自己跳了出来,只能又原路放了回去。
“与你何关?”
萧盛延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府门中,听到了时影的话,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时影眼见着自家主子前后态度的转变,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吃瘪的低下头,什么也不敢多问了,立刻吩咐车夫赶紧走。
春艳是从巷子中的小路先行回了侯府,当即去了浣花苑将此事告诉了刘氏。
“当真?那个小贱人经常去医馆,竟然是去会奸夫的?”
刘氏神情激动,眼底的兴奋是掩饰不住的。
“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大小姐跟着一男人上了马车。孤男寡女,共乘一辆马车,怎么都清白不了,更何况大小姐还是与祈王殿下有婚约之人。”
春艳说得极其肯定,她虽然没看到那男人的脸,但她敢肯定,大小姐总是偷偷摸摸的去医馆,绝对有鬼。
“你快去,叫柔儿来。”
刘氏激动不已,连忙吩咐她,让她将谢婉柔带来。
她虽被囚禁在浣花苑,但谢恭逾一直没有降罪,因此府中下人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知道这位刘姨娘不是省心的主。
只要侯爷一日没有厌弃她,她便可以卷土重来,更何况她的女儿,侯府二小姐还是未来的皇子妃,所以这些墙头草般的下人,也不敢过分得罪她。
只有一开始的那段时间,看管她严厉了些,后来的日子便宽松了许多。
如今快要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下人们也偷了懒,谢婉柔来时,没有为难便将她放了进去。
“母亲,你还好吗?”
谢婉柔一看到刘氏,顿时眼眶发酸,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母亲没事,倒是你,短短几日怎么瘦了这么多?”
刘氏拉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
“母亲,女儿没事。女儿在外面一切都好,倒是您被关在这里,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她抽噎出声,以前华丽贵气的浣花苑,不过几日便觉得衰败了许多。
“柔儿,莫要哭了,母亲就要出去了。”
刘氏擦干她的眼泪,脸上透露着兴奋的笑。
“母亲,您想到什么螚出去的办法了?”
谢婉柔一听到这话,也忘了哭,顿时惊讶的看向她。
“是啊!”
她眼底闪着精光,拉着谢婉柔在桌前坐了下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让春艳去跟踪谢中卿,你猜怎么着?”
“我记得您之前说过,是发现了什么吗?”
谢婉柔忽然记起,她刚被囚禁之时,说过要派人跟踪谢中卿,如今看来定是有了发现。
“她竟然在医馆私会奸夫!”
“什么!”
她不受控制的大叫出声,又后知后觉的捂上了自己的嘴,瞪大双眼后怕的看了一眼屋外,好在无人注意,拉过刘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会乱说?春艳可都看到了!”
刘氏整个人兴奋不已,她终于抓到那个贱人的把柄了。
“那咱们得赶紧告诉父亲去!”
谢婉柔见她如此肯定,便知此事八九不离十,连忙起身就想要去告诉谢恭逾,想迫不及待收拾谢中卿。
竟敢与男人私会,还选在医馆那种地方,简直是有辱他们羽安侯府的门楣。
一旦父亲知道了此事,只怕会将她直接打死,毕竟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更得罪不起祈王殿下!
“急什么!”
刘氏见她如此着急,一下拉住了她,神情严肃了起来。
“时候未到,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就不怕心机深沉的谢中卿,再来个釜底抽薪让我们白忙活一场?”
“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现在不告发她更待何时?”
谢婉柔不解的看着她,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想做什么?
“糊涂!”
刘氏闻言甚是不悦,皱着眉低斥了她一句。
“你知道奸夫是谁吗?你有证据证明她在医馆私会奸夫吗?你怎么让你父亲相信此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谢婉柔愣在了原地,仔细想想她确实什么夜没有,就这样冒然去揭发她,指不定会被倒打一耙。
冷静下来后,她慢慢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您说该怎么办?咱们这一次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能再给她喘息的机会了!”
她握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