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沈白羽看了看她们两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假设,若是让你开价,你会开多少银子?”
他总觉得,谢中卿会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因为他刚刚闻到了钱飞跑的危险味道。
“随意我出?”
谢中卿看向他,微微挑眉。
“嗯!”
“那你愿意每日付钱,付到一年为止吗?”
她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闪着精光,看上去就极为危险。
沈白羽被她问的发怵,第一次对于银子的事情感觉到了底气不足。
“咱们只是随意讨论,不是真的给你钱。”
“当然。”
谢中卿嗤笑,这不是挺怕钱没了吗?
刚刚那么狂妄做什么?
“那你说来听听。”
“第一日给我一文……”
沈白羽眼底闪过浓浓的疑问,但他这次学懂事了,等着她继续说。
“第二日两文,第三日四文,第四日八文,以此类推,给足一年,不知你的银子够不够?”
谢中卿支着下巴,挑衅的看向他,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勾着微信的笑意。
沈白羽一开始没有弄清楚,在脑海中盘旋了几遍,顿时瞪大了双眼,瞳孔紧缩,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惊恐。
这样的算法,看上去不多,但逐日累加,一个月的时候便已经是天文数字。
即使他沈家再有钱,但那钱还算是有个数的,但这个方法缩累计出来的钱,是算不清的,更何况一年之后。
若刚刚再继续坚持买下这里,只要她提出此事,他也难保自己不会中招,到时候不仅全部家产要赔进去,还要倒欠她的钱。
看他的反应,谢中卿就知道他明白过来了,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
“怎么样?做人不要太嘚瑟,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受教了。”
沈白羽连忙虚心接受,后怕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沈白羽。”
忽然,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谢中卿回头就见萧盛延不知何时来了。
他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对面的人,看那样子似乎是旧相识。
谢中卿站起身,从两人中间退出,看了看两人。
“认识?”
“不认识。”
沈白羽连忙摆手否认,转身就想逃跑。
“想跑?”
萧盛延只是冷冷开口,转身的人便僵硬着停了下来。
“谁说我想跑!”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
谢中卿见状微微挑眉,果然认识,而且这个名叫沈白羽的好似很怕萧盛延。
看来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渊源,不过萧盛延能治得了他。
“谢大小姐,要不然您去忙?我与祈王殿下有点私事要说。”
沈白羽转头看向她,眼神之中竟有几分请求。
谢中卿闻言笑了出来,这家伙面对她的时候那般狂妄,现在却完全不同,难不成有什么把柄捏在了萧盛延的手中。
“不必,你随意就好。”
萧盛延前两个字明显是回绝沈白羽的,声音冷的刺骨,但面对谢中卿说话时,却柔和了许多。
两人前后的差异对待,可谓是大的离谱。
沈白羽听到这话,差点直接昏过去,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
只希望他的未婚妻能识趣点,毕竟事关他的面子,她一个还未过门的外人,总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听吧?
“行,我坐这就好。”
谢中卿连忙点头,笑着坐到了萧盛延的身边。
看他那心虚的样子,她必须得留下来听一听。
沈白羽不禁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好意思呢?
殊不知他现在的表情,与谢中卿刚刚嫌弃他时一摸一样。
说到底也是他活该,刚刚谢中卿让他走的时候,就该赶紧走,否则就不会遇到萧盛延了。
调查的暗卫明明说他近日很忙,怎会出现在这里?
“沈白羽,你偷偷跑来京都,可有御令?”
萧盛延兀自倒了杯茶水,端起抿了一口。
本是满是寒意的目光,好似无意扫了他一眼,却让他浑身发冷。
“祈王殿下,你不说我不说,此事陛下怎会知道?”
沈白羽听到这话,整个人认真了起来。
沈家世代经商,陛下有令,沈家继承人无事不得随意进京,只因沈家富可敌国,这个命令也只是防着他们沈家,生怕他们与京都官员有所勾结。
但他这一次,实在是不得不来,他还有一月及冠,想要继承沈家家主之位,必须通过考核。
考核虽严苛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但他的身体却与普通人不同,他以前借口身体不好,寻医问药多年,未曾有丝毫改善。
好不容易听说京都出了个名医,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去试一试,他才冒险进京。
沈家家主之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坐的,沈家家大业大,旁支分支也多,名副其实的虎狼窝。
多少人盯着家主之位,考核之时他不能有丝毫纰漏,否则定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他不能将家主之位让与旁人,他必须守住。
谢中卿听到这话,微微挑眉,看来着沈白羽看上去洒脱不羁,实则也是被束缚的。
但为何他不能随意进出京都,看他的样子也不过是个少年郎罢了,能有什么威胁?
除了钱太多?
难不成陛下觊觎他的钱?
看来钱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你穿的这般招摇,又出现在闹市,是生怕别人不知你的身份吗?”
萧盛延放下茶盏,抬头看向他的目光淡漠冰冷。
这人如此招摇,他就是接到暗卫禀报,才会来此查看情况。
而且他来京都找谁不好,偏偏找的是他未来的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