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身份高贵吗?”
谢中卿抬头反问,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这笑看在谢婉柔的眼中,好似是嘲讽之意,顿时让她的伪装瓦解,脸部扭曲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若不是你,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若是那时候,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的身份!”
如果不是她的忽然出现,此时的她身份尊贵,早已做为羽安侯府嫡长女嫁给了五皇子,何来往日的种种羞辱?
“你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身份?”
谢中卿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不明白她为何一直这样认为。
她本就是侯府长姐,谢婉柔以前是鸠占鹊巢,现在物归原主却觉得是她抢的?
真是可笑!
“不然呢?你就该死在农庄,天煞孤星的命还敢回到侯府,你也看到了,如今的侯府已经被她害的分崩离析。
父亲被罚面壁思过,我被关在牢中,都是拜你这个灾星所赐。”
谢婉柔眼神发狠,恨不得扑上前将她咬死。
“若不是你陷害我,又怎会被抓到牢中。父亲是因为袒护你,轻信你,才被罚面壁思过,说到底是因为你吧?你当真以为,将所有的错事推到我的身上,你便是清白无辜了?”
谢中卿只觉得她的话异常可笑,让她丝毫生不起气来,只觉得这人想自作聪明,却一眼就被识破了。
“你胡说!”
因被说中,谢婉柔恼羞成怒,秀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之中也浑然不觉,只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毒。
“是你一心肖想不属于你的身份,做过诸多错事,才导致你今日的下场。不必将这一切都归咎在恨我上,我不过是回到侯府,拿回了一切属于我的东西,而你只是交出了一切不属于你的东罢了。”
谢中卿声音很轻,但每一句字都说的清晰。
谢婉柔的脸越听便越加扭曲,随后气的直接拍桌吼道。
“你胡说!我才是侯府的嫡长女,你这个不值从哪里冒出来的贱……”
“啪!”
巴掌重重落下,怒吼声戛然而止,她的脸上五指分明,嘴角缓缓流出血迹。
她满口血腥,不禁反胃,但眼神更是恐怖,咬牙切齿道。
“你凭什么打我!”
谢中卿甩了甩被打疼的手,听到她的问话,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这一眼满含杀意,顿时让人后背发寒。
“真是可笑,你也有资格同我叫嚣?”
她双眸直视她充满恨意的眼睛,看了片刻便笑了出来。
“你一个不明来路的人,还敢质疑我的身份?口口声声天煞孤星,是真的不知道我灾星的名头,是你姨娘刘氏用银子买来的?”
“你休要污蔑我姨娘!”
谢婉柔听到这里明显一慌,瞪着她的眼神闪躲了起来。
“如果真是污蔑,那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这件事是真是假,你比谁都清楚。毕竟你因此获益十五年,替我享尊处优了十五了,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知足。真以为偷来的命运,就真的是你的了?”
“那又如何!”
刚刚还心虚的人,听到她的这些话,忽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中卿都为之一愣,真没想到人的脸皮居然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就算你回来了又如何,我依旧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依旧是未来的五皇妃,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你空占一个嫡长女的名头,还有什么?不会因此想向我炫耀什么吧?”
谢婉柔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讽刺,她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根本就不怕她!
“你也知道父亲宠爱你?”
谢中卿并未因她的话而生气,神情异常冷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笑着反问她。
她被这话问的一愣,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怪她害了父亲,可那都是父亲自愿的怎么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更何况,她是未来的五皇妃,父亲维护她也是应该,毕竟她可是侯府的未来,侯府日后还要靠五皇子光耀门楣。
“你不知道吗?你根本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谢中卿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淡笑着回答道。
谢婉柔的眼睛从疑惑到震惊,再到后来的难以置信,最后直接站起身,慌乱的摇头。
“你胡说什么!你敢污蔑我的身世!我的姨娘是刘氏,父亲是羽安侯,我就是真正的侯府小姐,怎会不是父亲亲生?”
说到这里,她看着谢中卿顿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
“若我真不是父亲亲生,他又怎会如此疼爱我,而放着你这个亲生女儿不认呢?”
“如果父亲不知道呢?”
谢中卿对她微微挑眉,眼中充满了无辜。
“不知道?”
谢婉柔愣住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惊恐。
“你胡说……”
她看着谢中卿,急切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破绽,只是很可惜,她从始至终都很淡然,似乎说得都是真的。
内心逐渐动摇了什么,但她依旧不愿相信,缓缓摇着头。
“我不信,你没有证据,空口污蔑我。”
“证据?证据确没有。”
谢中卿听到这二字,脸上带了些许的苦恼,她确实没有证据,毕竟找了那么久的证人,已经被刘氏和孙强杀了。
“果然,你在骗我!”
谢婉柔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长叹一声,好似劫后余生般的坐了下去。
“你的骗术还真是低级,竟想用这种事情诓骗我,是想让我轻信于你,在这牢中不堪身世之谜上吊自杀吗?”
“我说自己没有证据,却没说无法证明你的身世。”
谢中卿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反咬她,一下笑了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