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太贵了吧!”
吱吱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震惊出声。
谢中卿和秋阳听到这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是,五十两。”
对于吱吱来说,五十两已经是天价了,她自然不会纠正,毕竟这只是个玉簪,没必要非要强调它的价值,只要知道送礼之人的心意便是。
“小姐,五十两虽然很多,但祈王殿下应该很有钱吧?送五十两的东西,有点说不过去。”
吱吱忽然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在她心里自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也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
别说是五十两的玉簪,就是五百两,五千两,甚至更多,小姐都是值得的!
而且别人都说祈王殿下很有钱,送五十两的玉簪未免太过小气。
“你呀!”
谢中卿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心中不禁感动。
“王爷确实有钱,他送了我这么多的银票了,这不比玉簪来的实在!”
说着便掏出了萧盛延给她的一沓银票,看的吱吱又是连声惊呼。
“还是祈王殿下了解小姐,银票就是比玉簪更实在!”
“来来,见者有份。”
谢中卿说着,便给两人一人发了一张,一张银票便有百两,顿时把两人吓的连连后退。
“小姐,这可不行,我们不能拿。”
她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这么多钱,可自家小姐随手给她们的就是百两,说出去谁敢相信啊!
主子再有钱都是主子的,有哪个敢说,主子有万贯家财,能分出一毫一厘给下人的,简直闻所未闻。
“怕什么?我给你们的,拿着。”
谢中卿将银往桌上霸气一拍,她还有那么多呢!
“小姐,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能收。”
秋阳一脸的难为情,平日里小姐给她们的赏银可是不少,不知艳羡了侯府多少侍女。
以前她们都不愿来清念阁,怕得罪浣花苑的那位,如今都挤破了头想进来。
小姐待她们如姐妹,但她们不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怎能什么都要?
“是啊小姐,你对我们都够好的了,外面的丫鬟都羡慕死了,这银票我们不能收。”
吱吱也连连点头,她心中对小姐感激的不得了,但银票她自然是没有一分想要的心思。
以前人人都知道小姐爱财,还以为小姐是抠门,如今都知道小姐对自家院里的下人,大方的不得了!
而且自家小姐可是个有本事的,能开医馆赚钱,这是别院的主子,想比都比不了的。
放眼整个京都,谁能有自家小姐有本事?
“你们不是想做生意吗?这银票就当我借给你们的,拿去摸索着做生意,等赚钱了再还我。”
谢中卿见她们吓的退了那么远,不禁有些好笑,对她们招了招手,让她们过来。
“拿着,这是祈王殿下给的,你们不拿白不拿。”
“小姐,我们不能……”
秋阳话还未说完,手中便被塞了银票,吱吱亦是如此。
“拿着,再说我就生气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只能收下,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崇拜。
“把这玉镯收好,千万别碰坏了。”
谢中卿将放着兰花簪的锦盒盖上,交给了秋阳。
吱吱只觉得是自家小姐重视祈王殿下送的礼物,但秋阳心里却清楚这玉簪的分量。
琳琅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在京都能排得上号的拍卖行,虽然地方不大,但他们以拍卖的奇货出名。
能在琳琅阁被拍卖的东西,每一件都有其珍贵的地方,而且件数极少,多是孤品。
所以,她敢肯定,这支玉簪绝对价值不菲,能让祈王殿下出手拍下的东西,想一下也知道有多珍贵。
她郑重的将玉簪收好,生怕被碰死碎了,还专门又套了一个锦盒。
“小姐,听说二小姐近日,一直早出晚归,似乎在为自己买嫁妆。”
“嫁妆?”
谢中卿疑惑的看向吱吱,嫁妆不都是谢恭逾一起准备的吗,怎么还需她自己去买?
“小姐有所不知,姑娘出嫁的嫁妆,多是家中人长辈准备的,但也有一些姑娘喜欢出门买一些饰品,尤其是奇珍异品,若是能独一无二,在出嫁之日也能出尽风头。”
秋阳听到她的疑问,便为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谢中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此事。
“小姐,您有那么多奇珍异宝,不仅是宫中陛下娘娘赏赐的,还有祈王殿下送的那些。她再怎么买,也比不过您。”
吱吱骄傲的仰着头,谁不知道祈王殿下送的聘礼,长的看不到头。
听说这头已经到了羽安侯府,聘礼的尾还没从祈王府出来,要知道两府之间可是隔了三条长街,这盛景不知艳羡了多少女子,更是将琅婳阁那位比到了地上。
“这话莫要再外面说,以防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会被学成什么样。”
秋阳听到她的话,连忙提醒了她一番。
“秋阳姐姐放心,我知道分寸,这话我只在小姐和你面前说。”
吱吱立刻点头,她跟在秋阳姐姐身边许久,自然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出了这个门,她嘴都是很严的。
“她哪来的银子?”
谢中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听说刘氏嫁来侯府之时,一点嫁妆也无,就算她有点私产,这么多年也该被她挥霍完了,否则怎会在侯府的账上做手脚,贪墨侯府的公款。
“刘姨娘管家十几年,手中应该攥了不少银钱,而且她之前也在做生意,虽然生意不怎么好,但还是有盈余的。”
秋阳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以前刘氏管家时,她在老太太身边侍候。
当时她的月例并未减少,但听别的院中下人提过一嘴,说是月例越来越少,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