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刘氏不就像她展示过人最恶的一面了吗?
所以,她怎会不懂祖母的教诲,只是她不甘愿臣服罢了,这些人她自会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
已经半疯癫,还被关在浣花苑夜夜饱受折磨的刘氏便是最好的证明。
“祖母知道你有主意,而且祖母觉得祈王殿下定会护好你。”
谢老太太看着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祖母,有些事情需得自己亲手做才行。”
谢中卿无声笑笑,她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依赖萧盛延,那根本不现实。
“好好,看到你这个样子,祖母就放心了。”
她笑着连连点头,目光都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
祖孙两人又说了好久的话,说到最后谢中卿感觉她今日就要离开了侯府一样。
照常在静安堂待到晚上,用了晚膳把老太太哄睡后才离去。
谁知,她们刚走到半路,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何人在此!”
秋阳反应极快,一下将她护在了身后,语气严厉的质问着不远处的人。
“大小姐,奴婢是春玉。”
春玉一下跪在地上,话还没说一句便开始哭了起来。
“你是二妹妹身边的人?”
谢中卿闻言皱眉,她记得这个丫头,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谢婉柔身旁,似乎怕极了这个主子。
“是!大小姐,求您救救我吧!我家小姐想要见您,可您一直不来,她便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奴婢的身上。只要见奴婢没有请来您,就对奴婢一顿打骂,奴婢真的受不了了,这才斗胆来堵您。”
春玉跪在地上,哭着向她磕头,控诉着谢婉柔的暴行。
她听完眸色微深,知道她确实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这丫头的样子也不似作假。
“你起来前面带路吧。”
“小姐,这么晚了再去琅婳阁实在危险。”
秋阳却是担忧了起来,如今天色太晚,二小姐又是个惯会耍心机的人,万一她动了什么坏心思,真是不好防范。
“无妨,她会老实的,毕竟她还想风风光光的出嫁。”
谢中卿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早就思量过。
她如今被禁足在琅婳阁,虽不知这么想见她是因为什么,但敢肯定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可是……”
秋阳还是不放心,想再说些什么劝说,就被春玉的声音打断了。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三人来到琅婳阁后,春玉便自发的守在了外面,不愿进去,看得出来她对谢婉柔极为胆怯。
谢中卿也留下秋阳,一人走进了屋子。
琅婳阁还是与她之前来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毕竟谢恭逾可不敢虐待未来的五皇妃,只是命她禁足,一切待遇都未曾削减。
“姐姐可真是难请。”
谢婉柔略微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抬头便见她缓缓从纱帘后走了出来。
谢中卿看着她微微挑眉,不过两日未见,感觉她身形憔悴了不少,脸色也更加苍白,显的眼神格外阴翳。
“二妹妹请我来所为何事?”
“姐姐为何不敢来见我?”
她收回目光,坐到了她的对面,给自己斟满了茶水,声音之中竟有些幽怨。
“妹妹误会了,我忙着事儿呢。”
谢中卿完全不理会她的埋怨,微微耸肩轻笑了出来。
“姐姐还是这般爱开玩笑。”
谢婉柔将茶水推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算计。
“二妹妹,有话不放直说,何必搞这些小动作。”
她托着下巴,垂眸看向那杯还泛着波纹的茶水,屈指一弹,茶水径直向对面的人流淌而去。
谢婉柔明显有些慌乱,连忙起身避开茶水,生怕洒到自己身上来,待桌上茶水流尽,抬头看向她时脸上明显带着怒气。
“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二妹妹问的是什么话?”
谢中卿疑惑是眨了眨眼,看向她时似笑非笑,眼底闪着寒意。
“你知道这茶水有问题?”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皱起了眉头,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你懂医术?那医馆真是你开的?”
“啊?”
谢中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原来她竟一直觉得,当初在医馆输给她,是因为她棋高一着提前布局,而并非她没有问题。
一瞬间她真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蠢,脑回路总是在奇怪的路上拐弯。
“医馆是我的。”
“你何时会的医术?”
谢婉柔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虚和慌乱。
“你是想问,你毁了我的脸时,我有没有察觉到吧?”
谢中卿嗤笑出声,抬起眸子直勾勾的看到了她的眼底,嘴角含着冷笑。
“我知道你送的糕点有毒。”
“那为什么你……”
还敢吃?
她哑然失声,一时之间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东西,太快了她并未抓住。
“因为我若不毁容,五皇子怎会退婚?你又怎会放松警惕,欣然自得的嫁给他呢?”
“你竟为了不嫁给五皇子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脸?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回到侯府,在你的农庄待着便是!”
谢婉柔的脑子空白了几分,实在想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谢婉柔,你还真是……蠢的可怜。”
谢中卿笑着摇了摇头,对她竟生出来几分无奈来。
“你……”
她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睁,气的想要反驳她,却说不出话来。
“我若是不回来,你便是侯府嫡长女,可以名正言顺风风光光的嫁给五皇子。可我若是回来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