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被扶进了新房,她一直看着地上,怎么感觉这地板莫名的熟系,与她房间的有些相像。
不等她多思考些什么,就听身边的吱吱惊呼出声。
“小姐,您与祈王殿下的新房,怎么和咱们清念阁的这么像?”
听到她的话后,谢中卿忍不住的掀开了盖头,待看清周围后,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何止是有些像,简直是一比一复制,这里不就是她的清念阁吗?
“祈王殿下真是有心,这是怕小姐不适应新环境,特意按照咱们清念阁来的。不过,祈王殿下未曾去过小姐闺房吧,他是怎么知道的?”
秋阳笑着开口道,但说到最后却察觉到了不对。
“是我告诉他的。”
谢中卿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哪敢让她们知道堂堂祈王殿下会夜闯闺房,立刻承认是自己说的。
“原来如此,不过祈王殿中也是有心了,能还原到这种地步,可不容易。”
秋阳了然的点点头,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她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的,可如今看起来,祈王殿下对自家小姐是真上心,她心中的那点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
“小姐,您看这个,竟然也与清念阁一摸一样。”
吱吱跑到一花瓶前,上面有几道裂纹,这是自家小姐不小心撞到的时候摔的,奇怪的是没有摔碎,小姐觉得好看便继续留着了。
谢中卿也震惊了,没想到连这个也有,不会是在她房里偷的吧?
她合理怀疑,萧盛延自己偷偷去过,否则怎么会连这种细节都能还原,实在可疑!
不过,当她看到这个房间后,紧张莫名消散了许多,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好像真的回到了清念阁一样。
“你们帮我把冠摘下来吧。”
她坐在梳妆台前,与她在清念阁时一摸一样,只是台子上的胭脂都是新的。
“小姐,祈王殿下还没看到呢,这就摘了吗?”
吱吱有些不情愿,毕竟自家小姐这么漂亮,这么快就摘了,真的很可惜。
“一会再带上就是了,这冠太重了,一看就真金白银的。”
谢中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实在是顶不住了,好看归好看,但总不能一直戴着,她都怕自己的头皮血流不足。
“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为您摘了。”
秋阳也心疼她,走上前刚要动手,就听到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顿时心中讶异。
“祈王殿下来了?”
“不能这么快吧?他不是在招呼宾客吗?”
谢中卿也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快?
直到身影走进,她们才恍然大悟,真是祈王殿下。
秋阳和吱吱立刻慌慌张张的将自家小姐扶到床边坐好,又将盖头给她盖了回去,临走时还不忘擦了她嘴角残留下来的糕点。
毕竟小姐一进门,就被桌上的糕点吸引了,刚刚可是一边同她们说话,手上的糕点可没有停。
“参见祈王殿下。”
房门打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秋阳和吱吱站在床榻两侧,低头行礼。
“下去吧。”
萧盛延冷声吩咐,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过冷硬了。
“是!”
两人立刻应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房门,将空间留给两位主子,自今日之后,她们就要改叫祈王妃了。
谢中卿双手交握,紧紧扣在一起,她是真的有些紧张了。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的心也跟着狂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里不仅紧张还伴随着慌乱。
今日可是要入洞房的,萧盛延来的这么快,难不成是迫不及待了?
可是它还没有准备好,真要洞房可怎么办?
越想她便越加发慌,万一她将萧盛延推开怎么办?
要不然直接和他说清楚,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洞房延后?
而且她的身体实在年轻,虽然在这个朝代,这个年岁结婚生子很正常,但在她眼里确实太早了一些。
正当她乱七八糟不知想些什么的时候,萧盛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只是他并未下一步动作,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若是谢中卿没有盖盖头,便能发现这人比她还要紧张。
他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目光低垂甚至不敢直视她,那些损友本想灌他酒,被他一一推辞了。
他知道今晚不宜饮酒,万一把持不住,可如何了得。
“王爷,你为什么不掀盖头?”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一直没有动作,谢中卿心里的紧张慢慢退散了去,到最后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能忍,竟然可以一句话不说坐这么久,难道他就不好奇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挫败,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我这就掀。”
萧盛延听到这话猛然回神,一瞬间紧张的就连尊称也忘了,刚想上手发现一旁的挑杆,便缩了回来。
想去拿谁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挑杆被他碰到了地上。
谢中卿见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比自己还紧张。
真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祈王殿下,还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咳!本王要掀盖头了。”
萧盛延听到了她的笑意,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
知道她是在笑自己,并不会觉得恼怒,反而莫名的开心,轻咳一声以缓解尴尬。
“王爷,你直接掀便是,不必提前告诉我。”
谢中卿听了他的话,差点又笑出来,但是她知道现在是该严肃的时候,便生生忍住了。
萧盛延也后知后觉,自己确实太过紧张了,轻上前挑起她的盖头,不经意间撞入了含笑的双眸,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因为随着盖头的掀起,她脸上的面纱也跟着掉落,想来是秋阳想为她摘下盖头时,刚解开面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