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卿将荷花宴上,各家夫人小姐捐赠的首饰,全都拿到了拍卖行进行拍卖。
琳琅阁听说这些东西是为了南方赈灾筹集赈灾银,对此可谓是相当的上心,尤其是银铃。
她不仅亲自出去宣传,更是为每件东西都起了一个极为雅致的名字,甚至在拍卖之时,随口编起了故事。
那些人怎会懂得这些故事的真假,被她说的动容纷纷高价拍下。
就这样,谢中卿又赚了不少的银子,比起直接当掉这些东西,多出两倍不止的价钱。
“王妃娘娘,这些是拍卖所得,您再检查一下。”
银铃将拍卖好的银子,放在盒子里递给了她。
“我自然信你,不必点了。”
谢中卿当即收下,她们合作了这么多次,怎会不知对方人品。
更何况,又不止这一次帮过她。
“王妃娘娘,这是我们琳琅阁的伙计们凑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想为您略尽绵薄之力。”
银铃又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的银票她嘴上说着不多,其实也有千两。
这些都是琳琅阁的伙计一起凑的,他们知道南方灾情严重,虽不能亲自前往,但也想尽一份力。
“好,我自会亲自带到。”
谢中卿并未拒绝,她知道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便直接收了下来。
虽然她已经筹到了足够多的银子,但谁会嫌钱多,到时候若有剩余,再还给他们便是。
不仅是琳琅阁的大家,民间的百姓听闻祈王妃在筹集赈灾银,甚至要亲自前往灾区,都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们不能亲自前往,但祈王妃一介女流之辈,有如此勇气,令人佩服不已。
而且琳琅阁中,也有不少人是冲着捐赠来捧场的,所以这些东西能拍下高价,也要感谢他们如此帮忙。
经过几日的忙碌,赈灾款筹措的差不多了,萧盛延的物资也准备好了,三日后便会整装待发。
京都百姓听闻此事,纷纷决定前来送行,但谁也不知道在第一日的晚上,百余辆马车从京都的北门悄无声息的出了城。
谢中卿掀开马车帘子,外室夜色正浓,看了一眼远离的城门,心中忽然有些伤感。
“夜晚寒凉,莫要生病了。”
萧盛延为她披上披风,将她圈入怀中。
“此去不知何时能回,但本王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王爷,我去又不是给你拖后腿的,怎么还需你处处保护?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必担心。”
她无奈的笑着开口道,知道他担忧自己,但总是如此定会耽误他的工作。
“好,本王知道了。”
萧盛延并未反驳,下巴搭在她的头上,声音闷闷的回答。
马车行驶的不算慢,毕竟灾区的百姓多等一日,便多一分危险,所以他们夜色也会赶路。
之所以悄悄摸摸的出城,不仅是怕太多的百姓相送,更是怕有人想要打赈灾物资的注意,毕竟他们一路上若有任何闪失,陛下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第二日天亮之时,皇子府中的萧瑟云听闻赈灾队伍竟然在昨晚趁着夜色悄然出城后勃然大怒。
他本想将此次赈灾揽在自己肩上,毕竟他急需一件大功劳加身,好让父皇名正言顺的册封他为太子。
可如今赈灾之事不仅被皇叔抢了,甚至不带上他连夜出了城。
要知道即使他不是队伍的领头人,只要能跟去赈灾,此事一旦成功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可如今他却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直接被人丢弃在了京都!
更可恨的是,父皇竟也不同意他前往赈灾,甚至心中只属意皇叔。
凭什么!
他才是父皇的嫡出皇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父皇如此看重皇叔,以后的皇位莫非想要传给他不成?
这个想法一出,顿时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之事。
皇叔的治国之才不仅十倍于他,甚至比父皇还要有谋略,而且是整个天佑的民心所向者。
若父皇真有此心,他就是再长一个脑子也比不上皇叔丝毫。
“殿下,何事让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婉柔一进书房就看到了地上碎裂的茶盏,连忙命人清扫。
随后脸上便带着娇滴滴的笑意,走到他的身边,柔若无骨的攀上他的胳膊,双眸似水柔情满满。
“殿下,您消消气,莫要因不重要的事情,而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你可知本皇子因何事生气,就敢说此事不重要?”
萧瑟云脸色不善,危险的眯起双眸,直直的看向她。
“臣妾不知,还望殿下告知。”
她被这眼神刺的浑身一僵,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虚心的求他赐教。
“你不知就敢如此妄言!”
萧瑟云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手中用力,双眼竟有些猩红。
“真是个蠢货,南方灾情如此严重,你为何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想到他的皇婶这些时日的所为,他便越发觉得眼前人无用。
谢中卿在民间筹集赈灾款一事,都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毫不掩饰的对她大为赞赏。
可是再转头来看看他的皇子妃,一个只知道待在深宫后院的妇人,除了争风吃醋竟是什么也不会。
“殿下,臣妾知错了。”
谢婉柔的眼中迅速涌起泪花,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惶恐。
他不止一次这般喜怒无常,有时他们正好好说着话,殿下便突然生气了,掐着她的脖子,有几次险些让她背过气去。
她也不知到底哪里招惹了殿下生气,让他发了这么大的火,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真是废物!”
萧瑟云冷哼一声,反手将她甩倒在地,身上的寒意极重。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前往灾区,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很有可能被旁人夺去,他必须尽快的立功。
“殿下是不是因灾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