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萧瑟云见状眉头紧锁,眸底深处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他或许也没有想到,好好的谢婉柔为何要忽然自残,而且这一下明显下了狠手。
“殿下,皇子府遇袭,臣妾身受重伤,或许可为您拖延几日。”
谢婉柔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但她撅着眉强忍,眼角有泪却不愿落下,看上去极为倔强。
只是本就柔弱的脸色显的更加苍白,看上去柔弱至极,惹人怜爱。
“你何必做到如此。”
萧瑟云眸色微沉,眼神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几分私心了,可看了许久什么也未曾看出。
毕竟她做到如此地步,受益的确实只有他,这几日他便可利用此事为借口,名正言顺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皇子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外人也会因此事而唏嘘,不会深究其中之事,可以为他争取到有限的时间。
“殿下,你我同为夫妻,臣妾怎能不帮您。”
谢婉柔仰着头,看起来非常倔强,伸手搭在他的腿上,眼神之中浓情蜜。
“疼不疼?”
终于,他放下了心中警惕,伸手抚上了她的脸,毕竟这张脸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他不由的心生怜悯想要疼爱。
“为了殿下即使拼上臣妾这条性命都值得,殿下如此关心臣妾,伤口便没那么疼了。”
她顺势侧脸躺在他的手心之中,一双带着泪光的眸子,处处可怜的看着他,只是这眼神自然算不上清白。
萧瑟云用力磨砂了两下她的脸,目光深沉了几分,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直奔她的院子而去。
“殿下,您今日能留下来陪伴臣妾吗?”
谢婉柔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模样极为可怜,似乎生怕会被他抛弃一样。
“自然,你伤的这么重,本皇子自会守在你身边。”
虽然知道她的为人,可当她摆出这副依赖他的模样时,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更何况这张脸确实美艳,尤其是哭泣时,让人心中难免有股冲动。
“多谢殿下垂怜。”
谢婉柔闻言心中高兴不已,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弱弱的应下他的话,她发现殿下更喜欢她这种时候。
…………
夜色深沉,南方路途遥远,即使赈灾要迅速,但也不能太过舟车劳顿,即使人能受得住,可马匹不行。
所以等天全都黑下来时,萧盛延便下令让人在路边驻扎,休整一晚等到天亮时再出发。
这一路上,他们主要都在赶路,所以走到哪便睡在哪里。
运气好便能遇到客栈,运气不好便只能睡在路边,运气非常不好的时候,四周都无法扎营,便只能连夜赶路,找到能扎营的地方稍作休息再出发。
这一路上可谓是辛苦到了极致,就连常年在军营训练的将士连赶了五六天的路,精神都蔫了,更何况很久体弱的谢中卿。
不过,她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非常能抗,即使一路赶来,她如今累的面如土色,也未曾喊过一声苦。
因为她知道,这些赈灾的东西多到前线一日,便会多救一人性命。
“来,喝点水。”
萧盛延扶着她,让她喝水,看向她的眼神难掩担忧。
这一路上太过艰难险阻,即使她不说,他又怎会不知,这已经到了她体力的极限。
“王爷,你也喝。”
谢中卿猛喝了两口,将水壶递给了他,随后掏出两粒补体丸吃了下去,她这些时日就是靠着这东西才活过来的。
“明日晚上就能岙城,那里是受灾所在的第一个城池。但是岙城不算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离我们三日路程的连城,地处凹陷,本王猜测那里应该是最严重的。”
他眉头紧锁,又将僵硬的饼递给了她,看她啃的费劲,心里怎会不心疼。
只是她如此倔强,即使将她送回京都,她也会再次跟来,毕竟他前几日就提过这件事,被她严词拒绝了。
“王爷,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去连城,我带人去岙城。千万要隐藏行踪,最好不要被他们知道。”
谢中卿听完他的话后,当即决定了下来。
之所以如此分配,一是因为她的体力确实到了极限,二则是连城的百姓不能再等了。
她知道岙城的地理位置,雨水虽多,但城池地处高势,轻易不会被涝灾影响,所以她想前去探探情况,反正要一路向南,最后总会到达连城与萧盛延相汇。
“好,你自己要小心。”
萧盛延点头应下,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他们竟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个方法是最简单有效的,也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更加即使的赈灾。
休整了一晚后,他们直接兵分两路,萧盛延带人先行离开,直奔连城而去了。
而谢中卿则带着人,不慌不忙的往岙城赶去,有不少将士心中奇怪,赈灾之事如此紧张,为何王妃娘娘如此不紧不慢。
到了岙城边界,更是让队伍直接停下,晚上在城外休息,明日再听她命令进城。
其中一位姓刘的副将,实在担心百姓的安危,不知她此举何意,便大着胆子上前询问。
“王妃娘娘,城中的百姓都等着我们的赈灾物资呢,不如连夜进城,怎么能停在城外歇息呢?”
“你、你、还有你,跟我走。”
谢中卿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他和队伍中其他两个明显比较赞同他观点的将士,让他们随同自己下马。
四人乔装打扮后,变换了一副模样,看上去倒是像一位俊俏的公子和他的三个随从。
“王妃娘娘,我们为何要打扮成这幅模样?”
刘副将对此颇为不解,但他依旧听话的照做了。
他知道王妃娘娘并非是不分是非之人,她这样做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可他现在更加关心受灾的百姓,因此没有心情去揣度她的意思。
“刘副将,你性子太急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