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心有不甘的望着他,她只想做太子妃,她只想压那个贱人一头,她只想不再被任何人低看一眼。
为何这么简单的事情,无人懂她,就连一直睡在她枕边的夫君,也不理解她?
而且他话语之中,处处偏向谢中卿,想到今日在侯府被羞辱之事,她心中更是愤怒难消。
“你身为本皇子的皇妃,理应谨言慎行!此事本就与祈王府无关,你莫要因此怪罪他人。”
萧瑟云脸色冷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警告之意。
“若是你此话传到父皇的耳中,只怕本皇子不但成不了太子,就连你我的性命都保不住!”
毕竟父皇龙体康健,再执政二十年不是问题,若他一心想要成为太子的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万一父皇疑心他有谋逆之心,整个皇子府只怕都逃不掉沙头之祸。
偏偏他这个皇子妃口无遮拦,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此事,当真是觉得他活的太久了些。
“殿下,你为何这般紧张祈王府?”
听完他的话后,谢婉柔并未收敛,反而从他的话语之中抓到了漏洞。
以前殿下也是不待见祈王府的,可南下回来后,他竟处处为祈王府说话,甚至称赞起了她的姐姐。
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瞪大了一瞬。
“莫非殿下紧张的不是祈王府,而是妾身的姐姐?”
“放肆!”
萧瑟云瞳孔微缩,抬手便是一巴掌。
谢婉柔被打的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溢出血来。
她头脑懵然了片刻,方才抬起头,声音颤抖。
“殿下,你竟然打我?”
她身为皇子妃,殿下竟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若她这副模样被下人看到了,日后在皇子府谁还服她?
“你言行无状,从今日起禁足半月,闭门思过去吧!”
萧瑟云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冷声下令将她禁足。
此言一出,谢婉柔顿时心如死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拖回了院子。
直到入夜,冷风吹过,次才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看着漆黑的屋子,她眼底满是恨意,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她对殿下掏心掏肺,可殿下竟然将她禁足在此!
既然殿下靠不住,她便去找一个更靠得住的便是。
翌日,打听到萧瑟云出府后,她立刻命人备马车,要进宫面见皇后。
守在她院外的人,自然是左右为难,不知要不要放她出去,毕竟殿下吩咐过她们,定要好好看住皇子妃。
“母后召本皇妃入宫,你们竟敢阻拦,是想将本皇妃与殿下的事情捅到宫中去吗?”
谢婉柔冷着脸,搬出皇后呵斥了她们一番。
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自然不敢同皇后作对,连忙恭敬的将她放了出去。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皇家更是如此。
来到凤仪宫,谢婉柔见到皇后立刻殷勤的上前为她奉茶。
“母后请喝茶。”
“你找本宫何事?”
皇后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茶盏,毕竟她向来不喜这个儿媳,平日里根本不愿见她。
若不是她今日搬出云儿,这凤仪宫她根本进不来。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不喜我,但今日之事,事关殿下的太子之位。”
谢婉柔有些不高兴的放下茶盏,但对皇后的不满,也不太敢表现在脸上,只能勉强带着笑。
“哦?”
皇后闻言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但面上还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来。
她毕竟是一国之母,自然不会因一点小事便失了仪态。
“母后,您侧耳过来。”
她脸上带笑,附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皇后闻言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召来身边的嬷嬷。
“本宫要去见陛下!”
看着她着急离去的背影,谢婉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此事有母后出手,她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毕竟皇后比她还要着急,还想让殿下成为太子。
只怕殿下一日不坐上太子之位,皇后的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
来到御书房时,皇帝正好在批改奏折,听到皇后来了, 想都没想便召见了。
“陛下,臣妾有要事,要单独同您说。”
皇后草草行了一礼,连忙上前开口道。
“嗯?什么要事?”
皇帝顿了一下,挥手让书房中的人全都退下,只余他和皇后两人。
看她这般着急,便觉得奇怪。
“陛下,听说云儿在赈灾一事上,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嗯。”
皇帝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说到立功一事,老五那点功劳算不得什么,但他总不能打击皇后,便按照她的话应了句。
“陛下,云儿此次立下了大功,您为何没有丝毫奖赏?臣妾听说您奖赏了祈王府好些金银珠宝,就连没帮上什么忙的祈王妃,都得了许多好处,而云儿却什么都没有。”
皇后想起谢婉柔刚刚的话,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陛下理应公平对待,偏偏一到祈王府的事情上,便极为偏袒,实在让她心中不忿。
“祈王与祈王妃确实立了大功,朕嘉赏他们是应该的。老五功劳比起他们,算不得什么。但皇后说的对,朕该奖赏老五一二,毕竟他此次确实做的不错。”
皇帝听完她的话后,不由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以为皇后搞错了,便在话语之中,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她一番。
毕竟老五的功劳,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祈王妃特意提了一句,此次赈灾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
“陛下,云儿可是立了大功的。”
皇后以为他没听明白,特意强调了一句,随后便说到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
“陛下,按理说云儿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