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
“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谢婉柔坐着看她,眼神之中满是敌意。
“妹妹这是被禁足了?”
谢中卿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抬眸扫视朴素的房间,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且不说她在宴会之上失仪成那副模样,自会受到惩罚,就说这空旷的房间,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就算是她以前的闺房,琅画阁都比这里好许多,只怕这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她砸完了。
不过萧瑟云并未给她补上,不知是厌烦了她的脾气,还是并不在意她呢?
“这与你有何关系,我喜爱清净朴素,殿下自然会按照我的喜好来布置。”
谢婉柔哽着脖子不愿承认,嘴硬的像石头。
这一切是事实又如何,绝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自己不受殿下待见,她若知道定会嘲讽,怎么能如她的意?
“原来如此。”
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看透一切的笑意。
“妹妹的喜好与未出嫁前差别还真大啊!”
“你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听了她的话后,谢婉柔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的极紧,这一切不过是她故作坚强罢了,只怕她早就看出来了。
但她绝不会主动承认,只要殿下还未完全厌弃她,她总会有办法让他回头。
“此次来找你,确实是有事,不过看你如今的模样,不知该不该说。”
谢中卿歪头看向她,故作高深道,眼神之中隐藏着深意,目光似有若无的一直在观察她。
“什么事?”
谢婉柔看向她,心也紧跟着被拎起。
直觉告诉她,这人来找她定不会有好事,或许是……母亲的事情。
“刘姨娘昨夜暴毙了。”
她收敛了神情,语气认真了起来。
“什么!”
只见,对面的人一下站起身来,满脸的惊愕,随后身形晃了晃,直接昏了过去。
谢中卿眉头皱起,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看着下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到床上,不禁有些沉思。
这是被噩耗吓昏的,还是说怕她看出些什么装昏的?
“快去叫大夫?”
大丫鬟还算镇定,安顿好主子,立刻吩咐了下去。
“不必,我来。”
她伸手拦住慌张的丫头,随即便走上前去。
祈王妃有神医之名,医术就连陛下都夸赞过,有她在确实不用请什么大夫。
围在床边的丫头看到她,也纷纷替她让了位置,生怕耽误了她。
“二妹妹?”
谢中卿上前先是叫了几声,床榻上的人好似真的昏死了过去。
见她没有反应,这才伸手把脉,半晌后高深的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为难。
“王妃娘娘,我家娘娘怎么样了?”
站在她身后的侍女,见她脸色不好,连忙上前询问,生怕皇子妃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她们如何像殿下交代。
“有些难办,忽然噩耗,急火攻心了。”
她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为难。
“那要怎么办?皇子妃娘娘何时才能醒?”
侍女并未听出什么不对,只一心担忧主子。
“需银针在十个指头上扎出血滴,排出攻心的毒血,方能苏醒。”
谢中卿说着便拿出了银针,抽出其中一根比较粗的,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下。
“王妃娘娘,这银针这么粗,能行吗?”
周围的侍女见到那根银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生怕那银针扎到了自己。
“就得要这么粗的才行,这样才能扎出毒血。”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生怕谢婉柔听不到。
刚刚在把脉之时,便已经感觉出,她就是装昏的,若她识相在这银针扎下去之前,就该主动醒来。
不过看她依旧安详的躺在那里,说明她是不怕这银针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客气了。
抓住她的一只手,直接扎了上去,这银针她刚刚做过了手脚,比普通的针扎起来更疼,只是伤口不大。
谢婉柔的指尖,也只是出了一滴血,正应了她说的排出毒血。
正当她要再去扎第二针的时候,床榻上本该昏睡的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猛的睁开了双眼。
谢婉柔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尖的疼痛让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醒了。”
谢中卿笑着收回手,将银针收了起来。
“王妃娘娘,您真是神了,一针就治好了我们家娘娘!”
侍女见到主子醒了,顿时欣喜不已,连连夸赞她医术高强。
“无妨,只是一点小问题。”
她笑着摆摆手,看向床上的人,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屑。
若是她之前怀疑刘氏的死与谢婉柔有关,如今通过她装昏的事情便是确定了。
好好的为何装昏,更何况那还是疼爱她的母亲,这恰恰表明她就是心虚。
“母亲她怎么忽然暴毙了?”
谢婉柔抬头看向她,眼底深处藏着怨恨,只是面上她自然不敢表现出来。
谢中卿没有说话,随意的看了看两侧的下人,她还算心领神会,挥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下了。
直到房中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才坐下来开口说道。
“不知原因。”
她摇摇头,就见谢婉柔的神情好似放松了一些,忽然微勾唇角,再次开口。
“不过我怀疑,刘姨娘的死并不简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母亲可是在侯府中暴毙的,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害她不成?”
谢婉柔不解的反问,语气之中有一丝急切。
“妹妹,你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谢中卿脸上带着一丝笑,看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