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钱府上上下下过节般的热闹,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钱老爷带着钱宝串站在大门外迎接客人。。
钱薇薇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妆奁前,由美女妆点师,很认真仔细的给她梳头,梳的那叫一个复杂呀,一根根的弄,足足一个多时辰。
然后又满满的插了一头的珠宝翡翠,簪子钗子步摇头花,后来还拿了凤冠。
钱薇薇忍不住问:“这不头上要顶凤冠吗?怎么还插那么多的头饰!我觉得我这细脖子都有点承受不了了。”
30多岁妖娆妩媚的妆点师笑着说:“大小姐,你今天是最尊贵的新娘,当然要带很多头饰了。凤冠都是皇宫送出来的呢,听说皇后娘娘戴过呢,瞧瞧这凤冠上的珠子大概有上千颗吧,重就重吧,脖子压断都得撑着。别人梦都梦不到呢。”
那倒是。
凤冠昨天就送来了,钱薇薇仔细的欣赏过,确实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镶嵌的珠子随便拿一颗出来,以后可都是价值连城。
只可惜她也只能戴一天,不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生活在富足人家,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
梳好了头,有一个婆子过来,用一根线绳,在她脸上滚了滚,说是开了脸,这样能说明从今天以后她就成了妇人。
大概忙碌到九点钟,接亲的人来了。
吉时到,钱薇薇就被两个喜婆搀扶着,走了出去,走过长长的连廊,走了很长时间,到了大门口,被钱宝串背着,走过一段铺着红地毯的路,被扶上了轿子。
一上轿子唢呐喇叭就猛的吹了起来,伴着敲锣打鼓的声音,8个轿夫带着轿子颠来晃去的,
钱薇薇被轿子颠来颠去的,都快被颠出去了。
就这大哥还说跟轿夫们商量好了,她身体不好悠着呢
晃来颠去轿夫们唱着歌,这叫做颠轿唱喜歌,是大夏国新娘出嫁的规矩。
说是轿夫颠的越厉害,越喜庆。
她只能紧紧的拉着轿子里的扶手,她听到两边街上大家的议论。
都是羡慕。
一路上不时有人放鞭炮,有孩子追逐。
轿夫抬着钱薇薇几乎在主街道转了一圈,才到了王府,差不多就到了吉时。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轿子停了下来,有人喊了声:
“落轿”’
“新娘下轿!”
她被人从轿子里扶了下来。
低头看着红色的地毯在脚下移动,红地毯两边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鞋子,好不容易跨进了王府大门。
又走了长长的路,到了大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就被送入洞房。
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必须完成的繁琐的仪式结束了,她知道今天皇上皇后都来参加婚礼,刚才拜高堂就是拜的皇上皇后,现在她可以坐在洞房的床上。
外面吃席敬酒,一切的活动和应酬就由穆凌来完成。
喜婆子嘱咐:“王妃娘娘,盖头千万不能揭开,也不能吃喝,得等到王爷送走了客人,揭开了盖头,喝完了交杯酒,才能吃东西。”
钱薇薇更佩服老爹了,告诉她今天吃两个鸡蛋不要喝水,免得内急上厕所。
煮鸡蛋这东西真的是顶饿又有营养,但是呢一整天只吃两个鸡蛋,还是不行的。
大白天的都能闻见洞房,红蜡烛燃烧的气息和味道,听到洞房里人出去了,钱薇薇偷偷的将大红色的盖头揭开一点点,看到红色的桌子上铺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精致的点着红点的点心,和两个粗壮的红色蜡烛。
她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本来想悄悄过去拿两块点心吃,可是还没等她行动,喜婆子又来了,梅妈也进来了。
电影电视里不是都演着新娘,在洞房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吗?怎么现在有这么多人陪着。
有这么多人陪着,当然不能坏了规矩不能掀盖头,不能偷偷吃东西也不能喝水。
这样,一直到了晚上,穆凌才送走了客人,带着一股冷气和酒味进了洞房。
他在洞房里转了一圈之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喜秤,挑开了盖头。
“嘘……”
钱薇薇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一天憋的实在太难受。
红色的烛光闪耀下,一对新人,四目相望。
钱薇薇再次痴了。
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尤其今天穿着红色的喜服,那简直是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
脸上的五官线条,眉毛,眼睫毛,唇线都是画都画不出来的好看。
皮肤更是细腻到让女人都叹为观止的地步,不是太白也不是太黄,更不是太黑,而是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妖娆的颜色。
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身体多年被寒毒所伤,今天忙碌了一天,又喝了点酒,都已经压不住体内的寒毒了。
穆凌看着眼前肤若凝脂,眉眼如画,脸庞精致小巧的新娘,有一丝丝的发愣。
新娘除了看起来比上次更娇小,更精致之外,好像多了点什么,多了点什么呢,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王爷,王妃娘娘,该喝交杯酒了!”
喜婆婆说了两句吉利的话,看着两人喝了交杯酒,就笑得很暧昧的拉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钱薇薇似乎迫不及待,双手抓住穆凌的胳膊,闪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花痴的盯着他:“王爷,你长的好好看耶!我发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你这都是怎么长的呀,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这脸型……啧啧”
钱薇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大姐,死死的抓着穆凌的胳膊,是撸起衣袖抓着光着的胳膊。
深度触摸过的戒指,正好按在了手腕脉搏的地方。
刚才已经感到体内寒气有所涌动,以为寒毒就要发作,正准备等喜婆丫鬟离开,弄晕钱薇薇。
吃粒抑毒丸,运用真气先压住的穆凌,就觉得流窜的气息平缓了,肺腑也舒服了,心脏也舒服了。
他本来想甩开钱薇薇的手,可是又觉得钱薇薇的手冰冰凉凉的压在手腕处,似乎能帮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