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青回来准备成亲的一个月中,娘亲就觉得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军营,行事风格像男子一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找了个风月场上的老鸨,专门来教她。
刚才看似有意无意又捏又蹭的,就是那情场老手,风月场上的老鸨教给她的,娘是付了学费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全身心投入了,也完全按照那个肥胖老女人教的去做了,可王爷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怎么就那么狠心的将她也推开呢?
还用了功夫!
可是她刚才明显的感受到了老鸨说的男人的变化!
云瑾青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紫月如月这段时间经常被云瑾青又打又骂,刚才又被穆凌两脚踹出了内伤,这个时候看到云瑾青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去劝,便远远的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站着。
云瑾青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地上实在太冷了,她想站起来,可紫月如月也不来扶她。
她抬眼看,两个小丫鬟站的要多远有多远,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从脚底冲到了头顶,噌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紫月如月面前,对着两个人的脸,啪啪啪啪左右开弓。
直到打的手都抬不起来了,这才拍了拍手,转身离去,走了好几步,听到后面没动静,转身看见两个小丫鬟还站在原地,眼泪叭嗒嗒嗒的往下掉。
快步走回去对着两个人的肚子,又是踹了好几脚。
这才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紫月如月的脸部一会儿就肿了起来,紫月这两天来月事,本来就身子不爽,肚子有点疼,刚才被穆凌踹了两脚,现在被云瑾青又是扇巴掌又是拿脚踹的。
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肚子疼的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如月见紫月这个样子,怕她又挨打,只能忍着痛捂着,被打肿的脸快步的跟了上去。
紫月蹲在地上,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抱头痛哭了一场,直到陈玄礼的小医童实在听不下去了。
两个孩子出来,口口声声叫着姐姐,才把紫月劝的站了起来,擦干眼泪。
她捂着肚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不知道一会儿回到西院,侧妃娘娘会不会还打她?
想到这些年她对云瑾青都掏心掏肺的伺候,越想越不值当。
她边走边哭边走边擦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王府大门口,也没出去,就在大门内来来回回的徘徊。
想着要不要干脆找个借口出王府,逃回家算了。
虽然家在乡下,家境贫寒,爹好歹是小地方的小史,而且这几年两个妹妹也出嫁了,应该缺不了她口饭吃,更何况这些年她虽然没赚多少钱,但是每个月的月例都攒起来寄回了家中。
可是就这样走了,她又不甘心,这些年她精心的伺候着云瑾青,在军营,云瑾青立的几次战功,大半都是她的功劳。
更何况,要走也得把自己的东西带走,她住的小屋里还有她的几件新衣裳,一点私房钱。
可她实在不愿意看见云瑾青那张喜怒无常脸,也不想再无缘无故的挨打。
正拿不定主意,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看去,竟然是燕小六在大门口正跟门童打问什么。
这个时候燕小六怎么来了?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紫月刚刚被打肿的脸,烧烫烧烫的,她忍不住往大门口走了几步,就听到燕小六竟然说是找王爷或者王妃。
心里充满了喜悦。
没想到叶小六竟然跟王爷和王妃熟悉,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生意人,也许是深藏不露的富商人家。
她喜滋滋的等着,果然燕小六问完之后,门童进去通报了,燕小六就站在大门外,安静的等着。
紫月心跳的厉害,在大门内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想着要不要去大门口打声招呼,又担心门童拦着问东问西。
正纠结呢,燕小六一转身看见了她。
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深深的酒窝。
这长得也太可爱了吧。
分明是个大小伙子,却有孩子般的可爱,让人忍不住喜悦。
紫月也笑了起来,可是两边嘴角一扯就扯的脸皮疼腮帮子疼,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挨了巴掌,估计脸都肿了。
有点难为情的用手捂着肿了的脸,默默的低下头去。
燕小六招了招手,也不知道跟门童说了些什么,门童笑了笑,往边上让了,让紫月出了大门。
两人就站在大门旁的墙根下聊了起来。
燕小六问:“是不是又被你家侧妃娘娘给打了?我觉得一定是,瞧瞧两边脸肿的,就像刚蒸出来的馒头。”
“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馆看看,上点药。”
紫月慌忙用手摸了摸脸,果真肿的老高。
两次见燕小六都是被打了,紫月觉得自己混的提悲惨的。
她非常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家娘娘最近是怎么了,一不高兴的就打人,打的我跟如月都莫名其妙的,说实话,我现在看见我家娘娘都害怕。”
“刚才我都想要不要逃走算了”
燕小六看着紫月红肿的脸,红肿的眼睛,很是于心不忍的从随身带的小荷包,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消肿药膏,你回去晚上抹上,明天就会好的。这瓶药很贵的,你用不完就好好放起来。”
燕小六是行走江湖之人,身上带着经常用的药。
这个小瓷瓶的药是钱薇薇送给他的,钱薇薇的姥爷是山村郎中,最擅长的就是熬制这种,治疗风湿关节止疼消肿的药膏和制作狗皮膏药。
装药的小瓷瓶都是山里小瓷窑做出来的,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胜在做工精细,画工精美。
燕小六看紫月的脸实在太红肿了,估计她不愿意去医馆。
忍痛割爱、
紫月看着精致的小白瓷瓶,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红肿的眼睛里射出不一样的光芒。
燕小六便问他今天侧妃娘娘,又是为什么打她的呢?
紫月便将昨天晚上王爷王妃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