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姿也是的,哪有师父给徒弟道歉的。
这不是想露馅么。
钱薇薇马上说:“注意身份,你可是我师父,哪有师父给徒弟道歉的!”
“你应该训斥我几句!”
陈玄礼腮帮子抽了抽,虽然扮演的是师父的角色,可是他怎么敢训斥钱薇薇。
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钱薇薇说:“不能笑!必须黑着脸!这演技,一点都不过关!”
顾千姿听钱薇薇说话十分好笑,就这么一本正经的说陈玄礼演技不好。
不过说的好像也对!
大嫂跟在后面,陈玄礼路都不会走了,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跟平时沉着稳重的样子,一点都不搭。
他也笑着说:“玄礼,你这样真的不合适!你是大夫,大嫂现在是医童,大嫂踩了你的脚,你应该训斥才是,即便是不敢,那也不能这么唯唯诺诺的,好像你做错了什么似的!”
陈玄礼想想也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沉下脸,转身继续往前走。
顾千姿努力的憋着笑。
钱薇薇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身后!
三人到了顾家,跟着顾千姿很轻易地进了大门!
直接去了顾夫人的住处,顾府中间的一处院子。
院子很低调,内部很奢华。
院子里好几个妇人和丫鬟们在忙碌,还没到主屋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进了屋子,顾夫人躺在床上,顾千墨今天正好也回家了,就坐在母亲的床头。
看见三人进来,一眼就认出了钱薇薇,顾千墨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他忙请钱薇薇坐下,让丫鬟上茶。
顾夫人脸色蜡黄,半个脸已经没了知觉,另半个脸看见有人来,不停的抽搐着,嘴角就流出了口水,一只眼睛也抽搐起来。
嘴巴张了好半天,咿咿呀呀的发出了几个字。
绝对是脑梗塞,脑血栓之类的!
陈玄礼看了眼钱薇薇,很自然的见礼,拿过脉枕给顾夫人把脉。
微微闭起眼睛判断了一会儿。
又看了看顾夫人的舌尖,问了贴身丫鬟几个问题。
很沉重的说:“气虚血瘀,经脉不畅,舌歪舌暗淡齿痕,脉沉细,乃是中风之症。”
中风,也就是脑血栓脑梗,在古代基本上就是无治,只能吃药维持。
陈玄礼站起来之后,看了一站在旁边,一直观察陈夫人脸色的钱薇薇。
后退一步说:“钱小童,你来给伯母把个脉。”
钱小童是三人刚才临时给钱薇薇起的名字。
“好。”
钱薇薇也不扭捏,向前坐在小凳子上,两个手指压在顾夫人细弱的寸口处。
陈玄礼诊断的没错!
顾夫人就是脑梗,脑部血液流通障碍导致的。
她收回手站起来说:“师父诊断的没错!”
“徒儿建议,先给病人针灸治疗,再开点药!”
陈玄礼马上打开医箱,取出针包。
钱薇薇转在床前说:“可以加人中,涌泉穴。”
看着陈玄礼将银针扎入顾夫人的人中,涌泉穴,手指灵活的捻动银针。
半个时辰之后说:“这两根再深一点,这两个再转动一会儿,拔针!”
着陈玄礼将银针收了,装回针包。
钱薇薇仔细的观察着顾夫人的脸,她刚才的嘴角是斜的,一只眼睛也有点斜,这会儿嘴正了。
她再坐下来拿过顾夫人的手,看了下干枯的手,跟丫鬟要了一根针,用烧酒擦了擦,蹭蹭蹭蹭蹭,很利索地刺破了顾夫人的10个手指尖,放了10毫升的血。
又提起笔来,开了一副药,有丹参三七,也就是一些化活血化瘀的。
开完之后将药方交给陈玄礼说:“师父,你帮我指正一下看是不是合适。”
陈玄礼接过来看了一下,暗暗称赞,连连点头:“好,合适,非常合适!”
这个药方确实开的真的恰到好处!
他拿在手上又看了一会儿,默默的将药方背了下来,这才递给旁边的丫鬟让去抓药,抓九副。
看完了病,顾千姿请两人去他的小院中坐坐。
钱薇薇满口答应,参观参观顾千墨的家,好不容易出来了,不着急回去。
三人走在小径上,往东边走去,顾府虽然比不上王府那么气派,也很庞大。
府内院子套院子,也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所有的庭院建筑也都古色古香,精美无比。
正走着,迎面有位四五十岁的男子过来,他身材高大魁梧,脸型方正,穿着宽松家常的衣袍,牵着一个20多岁的女人,有说有笑的,男人不时地摸把女子的脸,在女人身上敏感部位掐一把。
他的眼神贱兮兮的,一看就是好色之徒。
两人身后跟了好几个丫鬟,都捂着嘴笑。
顾千姿顾千墨的脸色都变了。
两人住在院子的东边,都没成亲,没女眷,只有丫鬟,所以不像内院那么讲究,偶尔也会有干活的下人。
一般女眷不会来这边。
所以他们才会请钱薇薇陈玄礼过来小坐。
兄弟两个黑着脸上前,对那男子施礼:“孩儿,见过爹爹!”
果然是顾千婆顾千墨的爹。
顾老爷看见两个儿子,陈玄礼,马上正经起来,倒是有张正人君子脸。
虽然他长得魁梧健壮,是个很看得过眼的中年大叔。
想起怜儿的事,钱薇薇觉得他满脸猥琐。
陈玄礼也见过礼。
妇人红着脸羞答答的见过顾千姿,顾千墨!
顾老爷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是当着儿子和儿子朋友的面。
他嘿嘿干笑:“老7,13,你们今天回来了,可去看过你们的母亲?”
顾千姿道:“孩儿刚刚去看过母亲。”
“请玄礼刚刚给母亲看过”
顾老爷说:“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