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薇薇一边眼角看着周围,一边很自豪的显摆自己的管理才能。
穆凌平时穿紧身衣,外面套个束身长袍穿惯了。
今日穿的衣服有点宽,还要表现出一种病态,有点不自在。
他将身子稍微倾斜着,做着钱薇薇的靠山,听钱薇薇说话。
也不插话,算是默认。
到了主院,皇后娘娘刚刚起床,两个太监给她打来了清凉的井水,准备加热之后伺候娘娘洗漱。
夏荷也从后花园采来了还在盛开的菊花,大朵的木芙蓉,还有木槿花。
今天是八大宫女之一的金凤跟着。
看见相扶而来的穆凌钱薇薇,夏荷停住了脚步,在看到王爷王妃病态的样子,低下头,嘴角扯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两人等穆凌钱薇薇进了院子,才远远的跟了进去。
夏荷将花插在主屋的花瓶里。
刚刚起来做了一会儿运动,准备洗漱的皇后看到儿子儿媳进来了,本来脸上已经堆起了慈祥的笑容。
可是看到儿子儿媳妇的脸色,和病殃殃的神态之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急匆匆的迎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儿子儿媳,很吃惊的问:“凌儿,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这么黄?王妃,这是怎么了,嘴唇都白了,眼圈都青了!”
皇后娘娘非常的吃惊,儿子每天回来都会来请安,儿媳这两日没过来,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皇后知道儿媳妇自小就生病,以前倒是想过最好不要活到成亲,可是现在儿子儿媳已经成亲了,千万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呀!
她现在住在王府,如果儿媳妇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以端庄贤淑,给皇上带来祥瑞,稳坐后宫20多年的皇后,岂不会落下不祥的话把!
更何况儿媳妇真的不错,虽然病怏怏的,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认为只有外甥女才是儿媳妇最佳人选。
儿媳给她配的面膜膏,治疗心痹症,失眠症的的药确实有疗效。
钱薇薇眼角稍微瞄了一眼夏荷,她规规矩矩的站在皇后身后。
有气无力的行了个简单的礼,气若游丝地说:“母后放心,妾身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妾身感谢母后的关心。”
穆凌也简单的见礼,说:“母后,儿臣估计也染上了风寒,这两日觉得头晕目眩,脚底漂浮。一会儿玄礼会过来帮我看看。”
“玄礼说估计要给儿臣扎针,所以儿臣先来给母后请个安,这几日就养病了。玄礼说儿臣跟王妃估计是相互染上的风寒,指不定会传染,这几天就不来给母后请安了。”
“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先过去等玄礼了。”
儿子儿媳都生病了,皇后心里很惶恐,她下意识的跟着儿子儿媳往外走。
穆凌放慢脚步跟皇后并排!
他不忍心看着母后替他担心的样子,看夏荷跟在后面,回头说:“天气寒冷,你去给母后拿件披风来!”
支开了夏荷,穆凌挽起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声说:“母后,放心吧,儿臣没事!这几日儿臣要做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演场戏而已,王妃也跟儿臣一起去。”
“这件事情关乎到你我母子以后,母后你一定要拿稳,装作儿臣就在府上养病,你很担心的样子!”
穆凌觉得开诚布公地对皇后娘娘说明情况,也许效果会更好。
他很担心说不明白,万一他们离开了,皇后娘娘心里着急,找上门去那可就彻底暴露了。
这段日子的计划也就破灭了。
原来是这样。
皇后娘娘当了20多年的皇后,什么事情能不明白呢?
她马上明白儿子这么做,肯定是府上有奸细或者自己身边有奸细。
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儿子的未来,她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凌儿,放心吧,哀家一定做的你在府上一样。”
钱薇薇小声叮嘱了一句:“母后,前几日给母后的药,一定要坚持吃完。一会儿我让人将这两日配的药给母后送来。”
“请母后放心,我一定会跟王爷一条心!”
现在大家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必须团结互助!
夏荷很快拿来了披风,穆凌钱薇薇又像两个病秧子,互相搀扶着回中院了。
吃过早饭。
在主院伺候皇后娘娘的嫣红絮红,缠着夏荷听皇后娘娘在宫中的趣事。
穆凌钱薇薇换了合适的衣服,岀了王府,穆凌亲自背了一个包袱,钱薇薇背了一个大挎包一个小挎包,一路上没见一个人,岀了门,门童都没有。
到了王府门口有一辆马车。
上车,走出王府巷子,巷子一个人都没有。
出了城门。
顾千姿,陈玄礼已经等在外面了,顾千墨被留在了王府,协助疾风保护皇后。
跟陈玄礼顾千姿在城外的,除了两人的跟班,几十个护卫,还有另外两个丫鬟,名字叫做小欢小喜。
这两个丫鬟是穆凌的女卫,跟絮红嫣红一起的,只是这两人一直在暗处。
两个小丫鬟也十八九岁了,都是柔美中带着英气。
看得出身手不凡。
马车沿着管道走了一会儿,穆凌掀开窗帘,指着外面说:“看见那家铁铺了吗?今天好像没开门。”
钱薇薇往穆凌这边靠了靠,探出头去,果然看见一家简陋的铺子,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写着铁匠铺,最上面写着火家两个字。
店面不是很大,看起来也就是二三十个平米,今天关着门儿,外面摆放着几把铁掀头。
穆凌放下车帘:
“拉泔水的人,拿了夏荷给的纸条,送到了这个铁匠铺。”
钱薇薇说:“拉泔水的人应该和我们发现的,拉粪车的人不一样。拉粪车是天不亮就要去收集粪便,集中在那个场地,然后在城门没开之前,先拉出去。”
“拉泔水的车子,是在白天,不需要在城里过夜。”
穆凌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两个联络点。又或许拉粪厂的通道,只是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