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光顾着骂陆应深去了,这才想起还有个脾气很硬的秘书。
“付秘书,你以为有陆应深为你撑腰,就真不怕得罪我吗?”
“抱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付宜恩条理清晰地说:“刚刚你一开口就随意点评我的身材,本就是你骚扰我在先,我碍于权力的差距,不敢反抗你,而陆总作为老板维护女职员的个人权益,在你眼里,直接上升到女人和兄弟谁更重要的地步,你在道德绑架陆总,陆总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应该见好就收,结果继续冷嘲热讽,不是陆总倒霉是什么?”
付宜恩就像一只还没有长大的狼仔幼犬,明明没有自保能力,还为他冲锋陷阵。
真的……很蠢。
但这份心意,陆应深欣然收下,毕竟他很少有被人保护的时刻,他感觉很新鲜,而且也让他喜欢。
“闭嘴。”陆应深假装训斥付宜恩:“走了。”
……
司机开车。
付宜恩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刚刚太冲动了。
说白了那是贺繁和陆应深之间的矛盾,她一两句话,干涉不了什么,结果冲动之下得罪了贺繁。
她犹豫片刻,问道:“陆总,刚才我一气之下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贺总他……”
陆应深突然打断:“你结婚了?”
付宜恩心一悬:“陆总,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跟谁结的婚?”陆应深又问了一遍,强势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抱歉陆总,这是我的私事。”
“是上次打你的男人?”陆应深说:“你真蠢。”
付宜恩眉头一皱:“蠢不蠢都是我的个人选择,我认为陆总你不应该用你的揣测来恶意评价我。”
开车的司机为付宜恩捏了一把汗。
付秘书说话向来谨慎,突然咄咄逼人,她就不怕得罪陆总吗?
陆应深一双深邃如渊的眸睨着她:“情绪这么激动,裴烁对你影响这么大?”
付宜恩声音一急:“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调查我了?为什么要调查我?”
“你到是真敢想,你有什么值得我调查的。”陆应深说:“你们吵架,我听你说过这个名字。”
付宜恩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控了,只要关乎裴烁,她情绪波动就很大。
她讨厌自己还会受到裴烁的影响。
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裴烁是我的前男友,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老公也不是他。”
“那你结婚对象是谁?”
付宜恩真的很怕惹怒陆应深,一般他问什么她都会回答。
可她在网上查过沈觉非,什么消息都没有。
沈觉非能挪出云顶东方的房子给她暂住,以及医院院长对沈青禾恭敬的态度,显而易见,沈觉非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么网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信息报道。
如果什么都查不到,只能说明沈觉非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
况且,这段婚姻很快就会结束,到处炫耀她老公是沈觉非,这纯粹是给他添麻烦,也是自找麻烦。
告诉陆应深,就更不行了。
万一他们认识呢?
朋友的老婆给他当秘书,她这份工作都不一定保得住。
付宜恩脸色僵硬,直视陆应深的眼睛:“能说的我都说了,我老公是谁,我不想说,陆总,你能别问了吗?”
陆应深沉默了两秒,突然看着她先前受伤的手臂上,“把袖子拉开。”
付宜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拉开。”陆应深不耐烦地强调一遍。
付宜恩只得拉开衣袖。
皮外伤一般好得很快,但付宜恩的手臂上还有血痂,很显然是受了二次创伤,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陆应深忍不住皱眉:“不应该早好了吗?”
“后来不小心又弄伤了。”
“怎么受伤的?”
付宜恩想起不愉快的经历,“是我不小心弄的。”
陆应深强势地揪住她的手腕,扯近一看,新的伤口分布凌乱,且创口很大,只有外力才有可能形成这种伤口。
“这些伤根本不可能是你自己弄的。”他目光危险地看着付宜恩:“为什么骗我,有人打了你么?”
“没有……”
“裴烁打的?”
包晴用皮包尖角砸了她,之后被裴烁拽着伤口不断拉扯,导致伤口越发严重。
的确有裴烁的份儿。
付宜恩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废物,以沉默应对。
陆应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你老公真窝囊,不知道保护你,任你被别的男人欺负。”
陆应深不想管,但想着她刚才为他出头的样子,还是没忍住:“付宜恩,你怎么这么蠢,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
付宜恩想起沈觉非花心思送给她的生日惊喜,就听不得陆应深这些难听的话。
“陆总。”付宜恩声音拔高:“我老公对我很好,我希望你不要随意评价他!”
“老婆被人打了,都不管,你还这么维护他,就这么喜欢他吗?”
付宜恩和沈觉非根本就没有感情,但她实在是接受不了陆应深咄咄逼人的审问,“陆总,您只是我老板。”
言外之意,不要管闲事。
付宜恩作为员工,需要这份工作,不能说得太过刻薄,但这番话也足够惹怒陆应深了。
因此话落,车厢里的空气让人窒息。
司机一颗心“咚咚咚”地乱跳,他几乎大气不敢出一下,不过对付宜恩真的刮目相看了。
他认识陆总好几任秘书,没有一个敢跟陆总叫板。
当然他也很奇怪,陆总对付秘书的关注度还真是不一般啊?
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婚姻不够幸福,就恶意揣测别人的婚姻也同样糟糕么?
要真是这样,那付秘书真倒霉啊。
老板不高兴的时候,当下属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