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烁冷冷地问:“是什么?”
“陆应深他爸死了,他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没听到死讯,疑似失踪了。”
裴烁皱了皱眉,没想到陆应深这么年轻竟然没爸了。
“不过这些都很无聊,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陆应深有一个未婚妻,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幼梦看着华丽璀璨的婚礼现场:“靳家以前跟陆家差不多,陆应深上位之后,靳家就跟不上陆家的发展速度了,但靳玉致大婚,全京市算得上号的人都来捧场,不敢想陆应深的婚礼会有多么盛大。”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羡慕:“那个时候,陆应深的老婆才是所有人的焦点吧。”
“你想当陆太太?”
“就凭陆应深那张脸,谁不想啊。”
“那你先跟你老公离婚。”裴烁冷冷地讽刺:“不过离了婚,陆应深就更看不上你了,二婚的女人掉价。”
姜幼梦脸色阴郁,接着冷笑:“是你妈催你结婚的事儿吧,所以才逼付宜恩来找你。”
裴烁的母亲,永远裴烁心中的一根刺。
“我看付宜恩八成是真的不想跟你玩了,以前一个电话随叫随到的人,现在得威胁了,你说付宜恩要是知道他弟弟只不过在影视城客串了个小马仔,是你导了一出戏给她看,她会不会恨你把她耍得团团转?”
裴烁倏地捏紧了酒杯:“她在欲擒故纵!”
“之前我也这么想,可她现在身边有了更优秀的男人。”姜幼梦嘲讽道:“爱是多么稀奇的东西啊,没人会一直爱一个人的,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裴烁脸上划过浓重的阴霾。
……
周一,上班日。
昨晚上付宜恩给付嘉航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去影视城当群演了。
所以裴烁故意演了一出戏骗她。
她当时太紧张了,竟然没有发现端倪。
被戏弄的感觉让付宜恩恨得不行,但顾不上找裴烁算账,因为她惹陆应深生气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陆氏集团。
她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几乎没有睡。
付宜恩到了公司,刚给自己泡上黑咖啡,乔文彦的秘书林佳乐凑过来:“宜恩,你今天化妆啦?”
她盯着美人仔细看:“好美好美啊,不过你的眼里有红血丝,昨晚没睡好吗,是遇到什么事儿么,需要帮忙么?”
付宜恩化妆是为了遮黑眼圈:“我没事。”
九点过,总裁专属的电梯打开。
付宜恩神经瞬间紧绷,看向电梯。
陆应深阴沉着一张脸从电梯里大步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乔文彦,完全没了往日的放松。
等陆应深走进办公室,大家都震惊了:“陆总今天心情不好么?乔特助都没嬉皮笑脸了!”
“你们说,陆总这是怎么了啊?他生气了我们都不好过!”
每周一,陆氏集团首席财务官周贺京,都会跟陆应深开一对一会议。
周贺京一到这层楼,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劲。
付宜恩的办公桌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相当于一个守门的。
周贺京汇报工作前,细心地打探了一下:“付秘书,今天陆总心情怎么样?我看大家脸色有点不太好,周一上班综合症犯了?”
付宜恩出色的工作能力征服了很多同事,除了极少数嫉妒的,大家都很佩服她。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第一天上班,站在陆总面前,丝毫不露怯的人。
就这一点,就很牛了。
加上陆应深很器重付宜恩,经常带她出去应酬,只要与陆总有关的事儿,都会跟她打探。
“不太好。”付宜恩说。
周贺京脸色僵了一下:“付秘书,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付宜恩心情没比周贺京的脸色好多少:“我不敢跟你开玩笑。”
“……我现在能请个假么?“
“不能。”付宜恩看了看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陆总正在等你。”
周贺京:“……”
周贺京认命地去汇报工作。
半个小时后,总裁内线电话响起。
付宜恩心脏“咚”的一下撞上胸腔,她立马接起座机:“陆总。”
陆应深要让她写离职报告么?
付宜恩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她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
“冲杯咖啡进来。”
“……好的!”
付宜恩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气。
陆应深还在吩咐她做事,看样子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但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情绪稳定的人生气,比经常生气的人更难消气,不会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
付宜恩心里紧紧崩着一根弦,冲好咖啡,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付宜恩推开门走进去。
陆应深,乔文彦,和周贺京坐在会客区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周一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他们每个人镀上了一层鎏金。
陆应深背对着光,漆黑的双眸隐藏在阴影里,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付宜恩跟他的目光对上,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静止了,伴随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一步一步地走近矜贵冷峻的男人。
她将咖啡放在透明的玻璃桌上:“陆总,您的咖啡,还是您爱喝的生椰拿铁。”
陆应深冷淡地瞥了一眼咖啡杯,再看向付宜恩,并没有说话。
他们的气氛很怪异啊!
乔文彦和周贺京对视一眼,接着好奇地打量两人。
付宜恩低声道:“陆总?”
陆应深一脸冷漠:“换个口味,重新去冲。”
乔文彦和周贺京又对视了一眼。
陆总可不是个事儿精,怎么突然刻意刁难付秘书呢?
难道是付秘书惹陆总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