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付宜恩不过就是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而这个喜欢,只是冒了一个头,完全没有一起经历什么,达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付宜恩对他又是那么的排斥,甚至完全不知道取悦他,上市公司的老总在他面前都是奉承讨好,这样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女人,陆应深弃之如敝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他希望沈青禾的焦虑症不要再卷土重来,斩断与秘书的关系,回到和付云娣的“小家庭”中。
所以家人和付宜恩之间,他选择了家人。
当时做这个决定时,陆应深品尝到苦涩。
但又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所以,在今天没有见到付宜恩之前,陆应深完全信任自己会遵守自己的决定。
可是一见到她,心里修建好的城墙,一下子就坍塌了。
坍塌速度之快,完全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立下的规矩,早就见鬼去了。
所以,陆应深居然、再一次、不要脸地,叫上付宜恩跟他一起走——更可笑的是,她居然去询问贺繁的意见!
要得到贺繁的允许,她才会跟他离开!
他们小时候甚至是青梅竹马!
嫉妒瞬间袭击了陆应深。
陆应深因亏欠对贺繁各种忍耐,尽力维护他的感受,有些话闭口不谈也是避免冲突发生,今天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把任于归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因为是最好的兄弟,陆应深再清楚不过,贺繁的软肋是什么,也知道怎么能伤他!
想到这里,陆应深瞬间攥紧了拳头。
然后第一次察觉到付宜恩的“威力”。
付宜恩竟然如此可怕地可以影响他的情绪、他的注意力,让他被她牵着鼻子走。
明明一开始,就是因为讨厌失控,所以才要开除她。
明明应该把她越推越远,但是他做了什么?
把人越拉越近!
现在,竟然还惯着自己,让失控的列车加速了。
事情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是的。
不能再糟糕了。
因为心中的不甘心,已经问了出来,必定会遭受付宜恩的反感,也没有后悔的选项。
陆应深一想到自己做事,竟然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又是一阵气急。
偏偏还不能对别人发泄。
他不要脸地想,反正付宜恩已经在他车上了,那就失控下去吧!
陆应深面无表情,也就眼神比平时更显冷厉,所以他问出这个问题,在付宜恩看来,他更像是无法忍受丢了脸——他不要的秘书,怎么可以被他兄弟捡走了?
今天,付宜恩没有跟裴烁陈如冰撕破脸、没有包晴用刀捅她、裴烁没有对她下药、陆应深的母亲更没有找她。
让她情绪失控,变得敏感,陷入应急状态的事情没有发生。
所以付宜恩很稳定,也很理智。
跟陆应深吵架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也就思索了一秒,付宜恩冷静地说:“陆总,您的用词可能有些不当,贺繁接近我,是因为我入职了他的公司,我现在是他的秘书,我和他是同事,自然会天天见面。”
不冷不淡地微笑:“至于排斥陆总您,更没有的事,我只是离职了而已,和您接触自然就少了。”
陆应深以为等来的是,付宜恩失控的指责和排斥。
没想到是一番堪称完美的说辞。
一下子把他打懵了。
如果她的情绪会因他而激动,至少能证明她或多或少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结果这么的平静。
陆应深冷声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么?”付宜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已经问过您要不要让我回陆氏集团,你亲口拒绝了我,我不是没有为自己争取继续留在陆氏集团的机会,但您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不工作就吃不起饭的人,总得找一份新工作不是吗……”
陆应深一把拽住了付宜恩的手腕。
她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就这么冷淡吗?
陆应深再一次,用很沉很沉的声音道:“付宜恩,别装听不懂!”
付宜恩脸色一点点僵硬。
有台阶不下,有体面不要,偏要闹得无法收场才甘心?
或者是想看见她狼狈不堪地跟他求饶,才算满意吗?
既然这样!
她不是不可以做!
付宜恩目光与他保持平视,一手被拽住了,不受桎梏的手就忙活起来,她一点一点解开前襟的扣子,露出大面积肌肤……
起先,陆应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衣服敞开到肚皮,他瞳孔一缩:“你……”
付宜恩没管他眼神的变化,伸手摸着他的侧颈,指尖感受到他大动脉有力地跳动,然后凑近,再埋头吻了下去。
陆应深如遭雷击,目光凝固。
付宜恩的吻技可谓是极差,陆应深之前见识过,至少她是神智不清。
没想到在清醒的情况下,水平也能差到这么的离谱。
咬着他的唇瓣非常痛,完全不顾及会不会让他难受,继续一阵勇猛地进攻。
而且她的手没有闲着,还在乱摸,位置非常的危险……
陆应深终于反应过来,眼里是明显的震惊!
眼皮闭上睁开,恢复了狂风骤雨般的冷厉。
陆应深一把推开了付宜恩:“你疯了吗!”
付宜恩撞回了座椅里,上半身只留了一件内衣,其余的衣物全滚到了腰腹处,嘴角残留着夹杂着血丝的口水,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陆应深的。
也许两个人皆有。
付宜恩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似的,又扑来上来,继续刚刚的事,而且更猛烈。
陆应深之前是没反应,才被付宜恩偷袭。
这次非常轻松地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