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宜恩之前说过,如果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就会很在乎对方的感受,甚至超过自己。
她肯定又犯这个毛病了。
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嘛。
付宜恩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铁石心肠,对妈妈弟弟从来不会有好脸色,感情更是说分就分,绝对不会回头。
结果才不是这样。
是付宜恩在不留余力地爱着别人。
所以,付宜恩才是那个想让人接近的温暖耀眼的人啊。
夏月想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不需要安慰了,但夏月又觉得,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温暖的怀抱。
这算是迟来的安慰。
而且,不可或缺。
……
翌日是周末。
付宜恩本以为不用去公司报道。
结果接到了贺繁的电话。
此刻,付宜恩已经坐在了贺繁的私人飞机上。
因为宿醉,贺繁太阳穴刺痛,握拳的手轻轻拍了拍额头。
昨晚上他给陆应深打了通电话来着,具体说了什么,真的记不起来了。
不过他隐约听见了陆应深警告他离付宜恩远一点……
操,他陆应深怎么不离任于归远一点呢?
明明都结婚了,前未婚妻请客吃饭,说来就来。
不知道避嫌吗?
陆应深多半还惦记着任于归吧,又不想放过付宜恩,加上他老婆,脚踏三只船!
难道是受到了他的影响,陆应深也变成渣男了吗?
都说物以类聚,多半是这样。
宿醉已经让人心烦了,想到这些,贺繁脸色更加阴沉。
付宜恩从始至终的冷淡态度,也让他非常不爽!
当陆应深的狗时,还敢冲他叫唤,对新主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好脸色!
贺繁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嘴巴,冷冷地问:“陆应深亲的?”
贺繁的火气,都快要溢满整个机舱了。
付宜恩没说话。
贺繁扳了扳手指,毫无坐相地看着她:“昨晚上你跟他上床了吗?”
付宜恩皱眉:“贺总,您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能啊。”
付宜恩:“……”
“陆应深送你回去的,一晚上时间,够你们睡好几次的了……陆应深他行不行啊?”
贺繁的确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她真想反问:他行不行,你怎么不亲自去试一试?
男人们私底下肯定暗自较劲过谁能硬更久吧。
付宜恩是打工人,是不敢的,但也不打算被贺繁牵着鼻子走:“贺总,您说你要追求我,不是真心的吧。”
贺繁一愣。
“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也是假的。”付宜恩问:“你喜欢任于归,假装追我是为了让她争风吃醋?”
贺繁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你真能想!”
付宜恩道:“贺总,您要是生气了,把我丢下飞机吧。”
贺繁:“……”
“操。”贺繁骂完后,一脸好奇:“你给陆应深当秘书时,胆子也这么大吗?”
付宜恩道:“我不敢。”
“你……”
贺繁是真气着了,冷笑一声,警告:“付宜恩,你别忘记了现在是谁给你发工资,谁是你的老板,别在我面前整什么区别对待,以前你怎么对陆应深谨小慎微,现在就怎么对我。”
付宜恩:“贺总,您跟陆应深怎么能一样呢。”
贺繁:“?”
“陆应深是陆应深,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和你小时候算半个邻居,我们是有交情的。”
贺繁:“……”
“你小时候真的暗恋过我?”
贺繁极其不悦地皱眉:“不然我能记你记到现在?”
付宜恩说道:“真是遗憾,我对你怎么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望着贺繁:“真希望能想起你以前的样子。”
贺繁:“?”
过了几分钟,贺繁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被付宜恩给撩了?
……靠!
贺繁眉心皱成了个川字。
付宜恩表情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做贼心虚的表现。
贺繁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不愧是跟陆应深混过的人,披着一张人皮,在外面招摇撞骗,竟然还骗到他头上了。
当秘书的不应该乖乖听话,对他奉承讨好吗?怎么能有这么多小心思!
贺繁又想到了任于归。
那个女人,也是个骗子。
贺繁心中郁结,脸色更加阴沉:“付宜恩,你是不是在耍我?”
付宜恩:“?”
他已经生气了。
比陆应深还阴晴不定的男人,真难搞。
付宜恩解释道:“因为你刚刚提起陆总,我没有什么好聊的,所以转移了话题。昨晚上你说起小时候的事,我真的很意外,也是真的好奇。”
她没露出说谎的端倪。
贺繁脸色很冷,并不搭话。
付宜恩垂下眼眸,看着机舱外一望无尽的云。
既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真是不可思议。
看来贺繁比陆应深好应付多了。
一到S市,贺繁就带她去各大奢侈品商店,买了十几天的行头。
全程由高级销售经理亲自接待,只需要坐在贵宾休息室,吃着马卡龙,喝着醇香美味的咖啡。
衣服、手饰、包包、鞋子,都有人亲自送到休息室,让她穿试,从头服务到脚。
付宜恩欣然收下。
贺繁冷不丁地说:“你连陆应深都能忍着不上,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收,至少不会这么坦然地收下我的礼物。”
“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我的。”
“我给鬼买的?”
“你在为了‘不给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