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宜恩的脖子被掐住,一道隐忍极了但克制不了的沙哑声响起在耳畔:“给我滚出去!”
陆应深?
怎么会是陆应深?
陆应深想要把人推出去,可是手脚不受控制。
特别是看见是付宜恩的时候,他大脑轰了一声,意志力瞬间瓦解。
“怎么……怎么会是你……”陆应深不想伤害她:“快走……”
付宜恩发现是陆应深后,就没那么害怕,见他极力克制,她拼命地挣脱开来,“你别急,我想办法叫人来!”
陆应深已经在神智不清的边缘。
脑子里只剩下幻想。
付宜恩越挣扎,他越是想要抓住什么。
两人纠缠这来到沙发边。
付宜恩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很震惊,敢算计陆应深的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不过她现在也很危险。
付宜恩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陆应深吃痛,稍稍放开了她,付宜恩抓着茶几上坚硬的东西,朝着他头砸过去,想把他砸晕!
“你别碰它!”陆应深用最后一丝理智去提醒。
付宜恩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糟糕……
……
付宜恩醒来的第一感觉是腰酸。
就像是睡软床长大的人,突然坚硬的地板上睡了一整整一夜,腰快要断了似的。
身上黏糊糊的,因为昨晚上累晕了过去,身上的汗完全没来得及清洗。
真的太难受了。
付宜恩掀开眼皮,即便是这个动作,也感觉到疲惫。
她摸到手机。
早上六点钟。
夏月没有回复她的信息。
付宜恩捂了一下眼睛,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掀开被子一看,腰部、腿上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昨晚上,陆应深跟疯了一样,让她遭了不少罪,幸好她不是那么清醒,不然痛感会更加的强烈。
但仍然是个噩梦。
……
付宜恩洗了澡,换上衣服出来。
陆应深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可能是头很痛,手放在额头上,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不舒服极了。
当看见她时,陆应深僵住,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涌来,他瞳孔震动。
四目相对。
付宜恩同样愣在了原地。
本来想偷偷离开,没想到他醒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昨晚上是强迫,付宜恩一定会报警,然后放狠话。
但是陆应深用仅有的理智克制自己不伤害她。
最后的失控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可事实往往不能如愿。
所以,付宜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不想在此时此刻面对陆应深。
其实付宜恩就是心累,她心里压着一件比陆应深更重要的事——是夏月设计的这一切么?
她想赶快搞清楚这件事,但同时又很害怕知道真相。
“怎么跟你老婆交代?”
“你有没有受伤?”
他们同时开口,同时闭嘴。
只剩下安静。
“我先走了。”付宜恩尽量让自己走路看起来很正常。
她满脑子被夏月占据,抽不出心思应付陆应深。
陆应深看着付宜恩离开,没有拦着她,因为他太震惊了,一向理智的大脑,也没有办法处理如此糟糕的局面。
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昨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来。
陆应深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面,至肺腑涌出一声叹息。
换好衣服后。
陆应深正准备打电话,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任于归站在门口。
……
陆应深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合十置于身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得像一块生铁。
昨天晚上,任于归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陆应深恰好有一个商业的酒局,就让任于归过来了,没想到她暗中动了手脚,只要闻到气味就会中招。
付宜恩也是碰了那个东西,才跟他一样失去理智。
因为过去的交情。
陆应深给了任于归一次解释的机会。
任于归坦然道:“你二叔陆文寒培养我成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我是他的一颗棋子,嫁给你就能牵制你。”
“四年前我跟贺繁的意外,我去了国外……幸好是你私人飞机送我出国,避开了陆文寒的调查,不然这四年的安生日子我都没法过了。”
“最近你二叔又找上了我,他威胁我,让我想办法爬上你的床,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想这样做。”
“是么?”任于归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
“你喜欢付宜恩。”
陆应深没想到她居然认识付宜恩,目光犀利极了:“付宜恩是你叫来的?”
“对,是我。”
“她怎么会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她很信任我。”
陆应深紧紧地抿着唇,眼里的危险汹涌。
“如果你跟付宜恩在一起,就算陆文寒再怎么逼我,也是徒劳无功,因为我了解你,你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如果喜欢上就会很专一,其他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还会被你报复。”
“任于归。”陆应深声音冰冷得让人心里发寒:“你算计到我头上了。”
陆应深生气,压迫感太强。
任于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不得不捏紧拳头,才能扛住他身上的袭来的威压:“陆应深,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蠢事吗?”
陆应深冷笑一声:“是你做了一件蠢事,你不该算计我。”
“付宜恩是你的老婆。”
“……”
陆应深突然听不懂中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