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你敢污蔑世子妃!”
棋雨当即就炸了,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侍女,眼神凶狠。
那侍女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往后缩,然后哭。
倒显得棋雨咄咄逼人。
“棋雨。”
宋芙拦住棋雨,表情冷静,垂眸看着地上的侍女。
“你说我红杏出墙?”
宋芙看着地上的侍女,“对方是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为何会瞧见?”
宋芙一连四问,眸光灼灼地看着地上的侍女。
没有心虚,没有辩解。
冷静又理智。
倒是让侍女眼神闪烁,“是谁世子妃您心里应当清楚才是……”
“是我在问你。”宋芙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问。
侍女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宋芙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背后冷汗涔涔。
世子妃她,她好吓人!
“是住在杏儿胡同的孟星河,孟公子。”侍女吞吞吐吐的,却还是将孟星河的姓名报了出来。
侍女心里虽然害怕,却又带着几分一往无前的勇气。
她总是要死的,她还怕什么?
只有将宋芙捶死,她死之后她想保全的人才能安全。
二夫人说得对,若是宋芙安然无恙,日后必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侍女看着宋芙,一脸的视死如归,“如今奴婢都要死了,奴婢也没什么好怕的。”
“半月前,您女扮男装,前往孟家与孟星河幽会。”
侍女眼中异彩连连,“您孤身一人,进了孟家数个时辰,而后更是每隔几日便前往孟家与孟星河幽会。”
“前几日,孟星河出事失踪,世子妃您为了他更是求到了夤夜司。”
“奴婢没有说错吧?”
霎时间,屋内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宋芙身上。
倒是宋芙,悬着的心反而落了地。
她眼角余光下意识看了一眼程钰的方向,却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好似要杀人一般。
白侧妃眼中则是精光闪烁,冷笑连连,“既然如此,那如世子妃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子,定王府是绝不能留的!”
她生怕事情有变数,甚至不想听宋芙的解释,便要急着将此事定下。
“来人,将宋芙这个败坏门风与人私通……”
“是我的意思。”
程钰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白侧妃的话。
屋内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白侧妃表情一僵,却还是道:“世子,你可不要为了世子妃而说谎骗人……”
程钰抬眸瞧她,眼神冰冷无情。
好似在反问:他用得着说谎骗人?
程钰冷声道:“本世子的家事,需要侧妃置喙?”
好不容易出了这样的事,宋芙又当真是有小尾巴可抓,白侧妃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弃。
她可没忘记当初宋芙说程瑞“与人私通”时,是怎么惩罚他的!
不要宋芙半条命,她枉为人母。
“世子这话可笑。”白侧妃寸步不让,“若是旁的事,我自是管不着。”
“可如今定王府里出了败坏门风的东西,那我便不能不管了。”
“呵。”程钰轻嗤一声,看着白侧妃的眼神似已经看穿一切。
“此事仅凭背主之奴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程钰声音发冷,“连自家主子都能害,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拖下去。”
“杖毙。”
程钰声音轻飘飘的,却宣布了一个人的死刑。
那侍女面色煞白,眼看着有婆子进来拉她,她终是吓得瘫软在地。
“世子此举怕是不能服众!”白侧妃再次出声,“此事涉及世子妃,若是世子如此草率决定。”
“怕是会让人觉得世子为了维护世子妃,枉顾人命。”
程钰抬眸瞧她,唇角轻扯。
“那便如侧妃所言。”
“移交夤夜司。”
白侧妃面上的笑还没彻底绽放,便整个僵在脸上。
而地上的侍女听到“夤夜司”三个字,眼里闪过巨大的恐惧。
原本已经浑身瘫软的她此刻竟不知从何处生了一股子力气,起身朝着柱子撞去——
可有人更快。
婆子们早有防备,飞快地拦住侍女,三下五除二将人捆了起来,堵住嘴,只等送去夤夜司。
白侧妃被侍女扶着的手有些发抖。
他怎么敢?
程钰说完,已不想再理此事,调转轮椅,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宋芙方才全程都没有说话,此刻看着程钰的背影,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她敢作敢当,反正也要和离了,原本就是不怕直接承认的。
可没想到……
程钰会出言维护她。
宋芙收回视线,眼神转而落在白侧妃身上,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笑着提醒,“哦,我方才还有句话没说完。”
宋芙话音落下,明显听到了内室传来宋茵有些明显的呼痛声。
可惜这次再没侍女为她冲锋。
宋芙看着一脸怀疑的白侧妃,一字一顿地说:“宋茵身怀有孕,胎象不稳,实在不宜同房。行房太过剧烈,这才冲撞了胎儿,当真是可惜。”
宋芙说完,转身就走。
完全没管身后如遭雷击的白侧妃,以及瞬间安静下来的问心堂。
问心堂屋内,所有听到宋芙说话的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只觉得脖子发凉。
她们听到了这样的秘密……还能有命在吗?
白侧妃身体一个踉跄,脸色难看的可怕,她抓着侍女的手无意识地用出了全部力道。
尖锐的指甲划破侍女白皙的手臂,沁出点点殷红。
侍女痛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