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
程钰同时出声提醒,走在最前面的剑影立刻反应过来。
走到桌边,拿起茶杯。
然后大步走到门边,递给宋芙。
宋茵瞳孔微缩,心跳如擂鼓。
怎么回事?
她不是早就吩咐过那些人,做的干净些吗?怎么竟还愚蠢到留下这样的东西?
但很快,宋茵就反应过来。
不是那些人没做干净。
宋芙和阮瑜既然都能将计就计,算计她了,再留下这样的东西自然也很正常。
宋芙!
必定是宋芙。
宋茵恶狠狠的朝着宋芙看去,眼里闪过杀意。
可下一秒。
宋茵便觉得有一道更加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是夤夜司的人。
宋茵下意识垂下眼,避开那满是凛冽杀意的眼神。
不对!
宋茵脑子转的飞快。
她看的是宋芙,与夤夜司的人有什么关系?
夤夜司那个人是在护着宋芙?
凭什么?
有奸情!
宋茵这般想着,心反而微微定了几分。
她抓到宋芙的小尾巴了。
宋芙都懒得关心宋茵在想什么,她早就知道茶杯里有什么东西。
但此刻还是尽职尽责的演了一下戏,然后道:“这茶杯里放了迷药。”
就在这时。
夤夜司一个成员低声说:“司使大人,刚刚查过,临江楼是二夫人的产业。”
众人的眼神立刻落在宋茵身上。
宋茵大叫,“这是有人害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钰凉凉瞧了宋茵一眼,“今日为何来此?”
“这里是我的产业,我还不能来这里喝茶吗?我原本在包厢里待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被人打晕。”
“醒来就在这个包厢了!”
宋茵说着,“这里原也不是我所在的包厢,只要查清楚原本在这个包厢里的是何人,就能知道是谁算计我!”
宋茵信誓旦旦。
虽然她出了这样的事,但宋芙和阮瑜也别想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要调查清楚很简单。
临江楼的小二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原本在这个包厢的是,是阮小姐。”
宋茵立刻挺直了腰杆。
冷笑一声然后道:“看来,约了赵天赐在这包厢的是阮小姐了。”
“就是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阮小姐,竟让阮小姐如此害我。”
说着,宋茵眸子一转,又道:“或者,阮小姐也是被人欺骗算计?”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告诉阮瑜,可以把锅往宋芙身上丢。
阮瑜一脸冷静,听到这话,微微抿唇,看向影司使道:“临江楼本就是二夫人的产业。”
“自然是二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胡说什么!”原本还一脸自信的宋茵听到这话,立刻就炸了。
她原本就对阮瑜有意见,此刻看着阮瑜的眼里更是带着恨意。
若非二皇子在此处,宋茵真恨不能扑上去直接撕扯阮瑜。
贱人!
可她余光瞥见二皇子表情不善的站在一边,只得压下心中的烦躁。
道:“临江楼今日这么多客人,总有人瞧见,小二们的话不能信,客人们的话总能信吧。”
影司使点了点头。
很快,便有夤夜司的人带着目击证人过来,“大人,的确有人说瞧见了阮小姐进包厢!”
宋茵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有人看见。
阮瑜听到这话,秀眉微蹙,下一秒,却觉得手背微暖。
却是宋芙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万众瞩目中。
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
秦子宣。
看见是他,阮瑜也是微微一怔,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就这般巧吗?
“大人。”秦子宣上前见礼,二皇子和宋茵等自也看见了他。
看见他那张脸,二皇子和宋茵同时怔住。
“江争?”
二皇子错愕失声!
宋芙眸光微闪,江争,正是她那二表兄,阮姐姐的先未婚夫。
秦子宣身形微顿,而后文质彬彬道:“在下秦子宣。”
二皇子表情变了变,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秦公子,你说你瞧见了我阮姐姐进包厢,是哪个包厢?”
宋芙主动询问。
秦子宣抬手,指向了隔壁包厢,“正是那个。”
“实不相瞒,在下借住在阮府,因着瞧见阮小姐,所以还特意过来拜会。”
“这一点,在下的友人皆能作证。”
秦子宣话音落下,随着他一道过来的几个文人纷纷点头。
“是啊,我们都亲眼看见的。”
宋茵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发展,一张脸变得十分难看。
“胡说,你们都是在胡说。”
“阮瑜,你说楼里小二们的话不能信,难道你这个姘头的话就能信吗?”
“夫人慎言!”秦子宣厉呵出声,一张脸黑如锅底。
“秦家与阮家有旧,在下进京赶考,只是暂时借住在阮家。”
“在下与阮小姐清清白白,岂容夫人这般轻易玷污阮小姐清名?”
不只秦子宣,二皇子的表情也同样不好看。
什么姘头不姘头的,宋茵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要知道,阮瑜可是他给自己瞧中的二皇子妃。
到底宋茵的生母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室,比起宋芙和阮瑜来说,差了许多。
秦子宣已经竖起右手,做发誓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