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泽跟着徐江上台,至于秦语嫣,她只需要站在台下观望。
四周张望,苏清泽没有看见周爷。
“他没出席。”徐江说:“比起这种会议,老大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这倒无所谓,苏清泽只是出自好奇。
台下几十双眼睛盯着,纷纷打量起苏清泽这个新人。
有人出于礼貌,还会为苏清泽鼓掌,但大多都不过是埋头看手机。
这更好,不如说,苏清泽就希望所有人都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只要别看他。
“各位,欢迎来到[角]。”
徐江一开口,众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抬头。
“闲话少说。今天这次集会的目的有两点,第一,向各位介绍这位新人。”
该说不说,徐江在这时候显得格外威风,尤其是配上那件血色披风,让留满胡茬的脸看起来很有故事。
苏清泽也只能用这样的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都快要吐了。
但不能表现出来。
苏清泽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接过[蛮]的位置。
脑子里编写一句句介绍,苏清泽手心发汗,连呼吸都急促几分。
“……各位好,我是苏……[扰],一位新人[扰],打扰的扰,我加入猎魔人协会的期望是……”
“……”
台下鸦雀无声。
“还有事忘了说吧。”徐江突然开口,接过话继续补充:“这孩子是前些天加入我们[角],但已经靠自己就斩杀了[弦月]级别的欧丧,而且……他是[玫]的徒弟。”
一提到师父,哪怕只是一个代号,台下众人眼里也闪过一丝光芒。
那是打量,欣赏,还有疑惑。
虽然第一次来协会时就发现了,但师父上官雪的名号比苏清泽想的还要管用。
“砰——”
酒杯砸桌,角落里传来一阵阴笑。
“那女人的徒弟?就这小子吗?”
一个黄发青年看着苏清泽,眼里满是不屑。
他指着苏清泽,嗤笑道:“[玫]大人消失了十年,结果现在跑出来一个徒弟?而且还一个人消灭了[弦月]级别的欧丧?笑话。我看,这人多半是冒充的吧!”
此话一出,有人嘲笑附和,有人沉默不语。
苏清泽不喜欢争是非,没有回应。
但他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压迫,不是冲自己来的。
那是一中年男人,和那黄发青年坐在一桌。
他甚至没有抬头,开口,“[桑],还轮不到你说话。”
平静的语气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威慑力,如坚冰般的寒意在整个大厅蔓延。
中年男人起身,身后的血色披风轻轻摇晃,隐约能看到他挂在身后的一柄利剑。
他朝苏清泽微微鞠躬,“我的队员不懂事,给您造成不便,还望[扰]先生能原谅。”
“……没事的。”
“我们来自[尾],我是小队队长,[晓]。”男人主动自我介绍。
他抬起头,又朝苏清泽说:“看先生年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您跟随[玫]大人修行有多久了?”
连面前A级猎魔人都称呼师父“大人”。
苏清泽据实回答,
“十年。”
“那敢问您今年多大?”
“快十八了。”苏清泽谎报年龄。
[晓]点头,坐下,若有所思,但看样子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
苏清泽的自我介绍就这样草草结束。
他松了口气,看一眼徐江,示意自己要下去。
见徐江点头同意,苏清泽才是快步下台,小跑到秦语嫣身边。
“果然,一提到你是[玫]的徒弟,大家的反应都很大。”
“前辈你早就知道了?”
秦语嫣点头,“不如说,你跟她在山上生活十年,居然会不知道[玫]的事情。”
“师父的事情,做徒弟的无权过问。”
“……你啊,就是在这种地方死脑筋。”
另一边,徐江只身一人站在台上,继续说道:“新人已经介绍完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们洽谈正事了。”
他目光突然变得锋利,扫视台下众猎魔人,道:“近日[异象]频发,且时常出现[生死线]事件,欧丧群的活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尤其是在[角]、[房]和[心]三地。”
众人脸色铁青,尤其是[房]小队和[心]小队的八人。
最近工作量加大,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
“估计,是那家伙吧。”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
他没有挑明,但说到这,众人也知道指的是谁。
猎魔人将欧丧以月相划分,从低到高依次为[新月]、[蛾眉月]、[弦月]、[凸月]以及[满月]。
曾经的猎魔人认为欧丧为暗,月光是他们的力量来源,便以此划分。虽然现如今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但这个叫法还是流传下来。
生死线,那是[弦月]级别以上的欧丧才能召唤出来的通道,既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地狱,处在夹层,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是那家伙么。”
苏清泽也明白那人所指。
毫无疑问,只有可能是[凸月]级别的欧丧!
一般来说,对付[弦月]级别的欧丧就是大部分猎魔人的极限。
跨级如跨海,不可同论。
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凸月]欧丧最麻烦的不是力量,而是……智慧。
那种魔物拥有人类等级的智慧。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一切是[凸月]欧丧所为,但各区也要做好准备,尤其是还没遭到袭击的四区,更不要轻敌。”
这场会议严肃,但苏清泽注意到台下部分人松松散散的。
明明都曾经被欧丧所伤,失去了一切,可他们现在却个个跟没事人一样,好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