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小队行动以成功告终。
苏清泽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妹妹早早睡去。
他连着冲了三次澡，洗去身上黑血恶臭，换好衣服，直接倒沙发上昏睡过去。
直到黑夜褪去，阳光破晓。
咯吱——
咚——
家门打开又关闭。
“唔……”
苏清泽模模糊糊醒来。
昨晚书包还放在沙发上，早上就不见了。
“去上学了么，也不让我起来给她做早饭。”
昨夜的任务让他身心俱疲，差点倒在浴室。
一沾上沙发，苏清泽就昏昏大睡，睡得很沉。
“……再睡一觉吧，协会那边也应该没工作了。”
他本来是这么打算，可余光不经意落到垃圾桶里。
一张单子丢在里面，揉得发皱。
出自好奇，苏清泽随手捡出来。
“这是……告家长书？”
苏清怡的学校今天中午召开家长会。
“这种事情怎么不和我说呢，还打算瞒着我……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了。”
苏清泽慌忙起身，换好衣服出门。
他倒是知道学校在哪，市区里最好的高中——云泽中学。
这附近也有直达车，只要二十分钟就能到校。
只是……
“她在哪上课的？”
站在校门口，苏清泽呆若木鸡。
是啊，妹妹的教室在哪？从没听她讲过学校里的任何事情。
现在是上午九点，还早，他们才上第二节课。
“呃，忘记吃早饭了，先去随便搞点东西吃……”
“喂！”
保安室传来粗犷的呼喊。
那位大爷探出半个身子，眯着眼盯着苏清泽。
苏清泽还以为大爷招呼他过去，刚要回应，
大爷突然叫骂道：“臭小子！你校服呢？不仅迟到，连校服都不穿了，你是要跑社会里当流子吗？”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给老子滚回教室上课！”
大爷拄着拐杖离开保安室，把苏清泽拽进学校。
“现在的小孩，居然还学会逃课了。不像话。”
暗暗几句咒骂，大爷转身离开只丢下一脸茫然的苏清泽。
“……罢了，直接去找清怡也行。”
苏清泽在校园里闲逛。
自从八岁那年跟随师父上山，苏清泽就再也没来过学校。
上官雪也教了他很多这方面的知识，每周都特意抽半天来亲自教导，所以苏清泽也不算文盲。
但学校生活总归不同，说实话，苏清泽还有点向往这样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天的[异象]，苏清泽也能过普通人的生活，父母说了要第二年把妹妹接回来，一家四口平平安安……
可惜没有如果，只有现在的结果。
“……不好，又莫名伤感了，我又不是青春伤痛文学的主人公。”
苏清泽路过便利店。
正好，买点东西吃。
踏入便利店，出乎意料，里面居然还有几个学生。
他们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长得却是很高，都是一米八的高个。
“翘课跑出来的么。”
苏清泽选择无视，毕竟和他没有关系。
“我说，你又被那女的甩了，丢不丢人啊。”
“关你屁事。”
“你都被她甩了三回，也该放弃了吧。”
没有人不喜欢听八卦，苏清泽也是。
他挑选的动作放慢下来，若无其事地经过，侧耳倾听。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然，几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懂什么，但凡再给我一点时间，准能拿下。”
他丢下几块零钱，眉毛一挑，嘴角挂着丝丝坏笑，“我告诉你，像那种女孩，只要你稍微给她点关心，再有意无意聊几句，给点钱，很容易就能追到手的。”
“得了吧。”旁边几人满脸不信，“要真这么简单，你怎么还没把她把到手？”
“就是啊，而且要我说，你还不如换一个，以你的条件找谁不行啊。”
面对众人的调侃，他却摇头，一副“你们什么都不懂”的神情。
“那女孩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
“那可不是一般漂亮。”
几人谈笑着走出便利店。
就像刚刚演到一半的戏，苏清泽肯定不会就这样打住。
他付钱买下面包，若无其事跟上众人。
带头的男生还在说那个女孩的好，什么美若天仙，什么清纯可人，光是听着，苏清泽都觉得好笑。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会说了么，搞得他都想见见那女孩。
“但要我说，你还是换个人更好。”其中一人耸肩，嘲弄道：“听说苏清怡她家不太好，养父母离婚后判给那个酒鬼。”
“他们在说清怡？”
苏清泽跟随的脚步不曾停下，只是表情变得阴沉。
“刚开学的时候，她天天晚自习也不上，就跑出去做兼职，偏偏还考得了年级前十。”
听到这里，苏清泽僵硬的表情有所舒展。
妹妹比他想的还要优秀，这是当哥的最高兴的事情。
“我说，你要真和她谈，那可得想好了。”
“……和她谈？得了吧。”
他摆手，肆虐笑道：“跟她玩玩三年就差不多了，当我真的喜欢她啊。要不是看她好看，我才不想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
“她最近没去兼职，肯定是抱了哪个金主的大腿。真是可惜，告诉你们啊，那种极品，在床上肯定也舒舒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