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若干年后,回想自己的青春都是那么绚烂无比,纵使当时人在其中并不觉察。
林夕寒和赵亮的青春就是那般地绚烂。
他们一起为高考奋斗,一起考上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在一个城市,每个周末他们都会来一场甜蜜的约会。
身边的同学都羡慕他们,都会觉得他们理所应当会在一起。
林夕寒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大学毕业后,赵亮一定会跟她求婚,他们就可以永远开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她一直在等待着。
赵亮也一直在为两个人的未来准备着。
他是男人,他得考虑更多。
大学毕业后,两个人都留在了北京工作。但要想真正在这座包容性强的都市里安身立命,他还要奋斗几年。
爸爸妈妈对自己期望也很高,“你现在还年轻,要以事业为重。”他们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好好工作,赵亮很想把林夕寒介绍给父母认识,可是,他们根本不着急,只希望儿子能事业有成。
赵亮也确实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工作认真负责,越来越受领导重视。
父母对赵亮的要求也更高了,“你在北京买房子,就在那边找一个跟你合衬的姑娘。”这是第一次,父母跟他讲这件事。
于是,赵亮迫不及待地把林夕寒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谁也没想到,结果会不欢而散。
全程,赵亮的母亲都是板着脸,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
林夕寒也不是傻子,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于是,落荒而逃。
“妈,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夕寒?”赵亮气呼呼地质问着。
“”为什么?我早就叫你找一个条件好点的姑娘,能跟你合衬的女孩子。她有什么好?”赵妈妈一脸不满意。
“我跟她很合得来!”赵亮第一次跟妈妈大声咆哮着。
赵妈妈第一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更生气了。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人长得又瘦又丑,哪里配得上你了?”在妈妈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完美无瑕的。
“妈——”赵亮无可奈何的嚷着。
“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就别叫我妈!”赵妈妈一向说一不二,她一定要为儿子找一个最完美的伴侣。
赵爸爸在一旁也默不作声。结婚多少年,他习惯了她强势的性格,更何况他们这是为儿子好。
都说女人的青春是禁不起拖的。这么多年,赵亮都没法给林夕寒一个完美的答复,她知道,自己应该给自己、给家人一个 答复了。
“亮哥最近有心事。”
“是的,等结束后,我们找他聊聊。”
“好。”
平时录制现场,全然由赵亮一人控场,贾星星和方瑜只需在一旁配合就可以了。
可是今天有好几次,亮哥都差点说错话记不起流程,幸好有贾星星和方瑜在一旁小心地提醒,节目才顺利地完成。
录制完节目,赵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提议请嘉宾吃宵夜,匆匆送别嘉宾就准备回去了。
贾星星和方瑜不放心,死皮赖脸地拉着赵亮进了一家饭馆,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亮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冷冷地说:“没什么,你们别这么八卦,好吗?”
“我们非要这么八卦,你今天不说我们就不让你走了。”贾星星耍起横来,周围的人也拿他没办法。
方瑜看着赵亮紧皱的眉头,心中猜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林夕寒?”
赵亮看着眼前二人满是关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悲痛,赵亮清了清嗓子,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些平时大家都爱吃的菜,还加了一瓶白酒。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给大家带来快乐,习惯了自己一人去品尝痛苦,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吐露自己内心的忧愁。
三人默默吃着饭菜,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这份不同寻常的宁静。
赵亮不知不觉中已经三杯酒下肚了,又待端起第四杯酒。
方瑜眼疾手快,赶紧抢过酒杯一饮而尽。“亮哥,到底是怎么了嘛?你别光喝酒,你倒是说话呀!”方瑜急着说。
如果刚才一切的平静都是赵亮用冷冷的冰雨苦苦打造的,那么眼前二人的关怀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太阳,瞬间融化了他内心的冰块。
“林夕寒她要离开我……..”说这话时,赵亮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了。
“什么?”贾星星和方瑜听到这话,都不禁大惊。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俩感情有多好,但最近,确实有些奇怪。
贾星星望着赵亮痛苦的表情,她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大学四年,工作三年,这七年来,她何尝不是时刻品尝着这种滋味呢?只是赵亮和林夕寒,他们相识相知远不止七年,所以他的痛肯定比自己的痛更加强烈。
“夕寒不回来了,我知道她就是为了躲我,才去那么远的。”赵亮说完,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
方瑜一看平时那个那么阳光、沉稳的大哥哥哭了,而且哭得这么伤心,自己也急的直掉泪。
贾星星虽然一直没有办法引起赵亮的注意,但是看到他和林夕寒那么多年一直相敬相爱,从最初的羡慕、嫉妒,后来自然地就化成了祝福。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赵亮如此痛不欲生的,否则以他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心碎,恐怕此刻,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我吧!”贾星星苦笑着对自己说。她默默地擦去眼泪,为自己,又为亮哥,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来,亮哥,今天我们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喝酒,不醉不归。”说完贾星星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赵亮一听,仿佛不甘示弱一般,连忙举起酒杯痛快地喝了起来。
旁边的方瑜看傻眼了,眼前的二人真正将“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不管她怎么劝,他们只管恣意地觥筹交错,仿佛那不是酒,而是一杯杯能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