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妖族的奸细的。”
余秋风也搭腔道:“就是,老西门,你难道还不信我...你什么表情,没错,我是个大嘴巴,但是欧阳总不是吧?要不,我走?”
西门无思摆手道:“非也非也,老余你不要多想。我不能说,不是因为诸位不能听,而是...”
他犹豫了下道:“这些事关国子监的隐秘,如今的我不配为大祭酒,这些隐秘只能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
关忘文炸毛了:“国子监?现在哪里还有国子监?西门先生,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能不能现实一点?你那些监生和祭酒教谕都在天牢山关着呢。”
西门无思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朝关忘文拱手,昂首道:“只要大祭酒在,国子监就在。”
乔隐之冷笑道:“好不要脸,两千年来,还从来没有叛国的大祭酒!”
说罢,手中已然多了把长剑。
她寒声道:“西门无思,你若是还有些许良知,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为了为你留言重伤的兄朋,你便用此剑自尽谢罪吧。”
说罢,她便将长剑丢到了西门无思的身前。
长剑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在此时的大堂之中,格外刺耳。
西门无思看向了长剑,及胸的白须微微颤动。
见他没有动,乔隐之还继续催促道:“怎么?你既然不能解释,难道连以死谢罪的勇气都没有么?”
西门无思闻言,悲怆地看了眼乔隐之,缓缓道:“乔大人说得对。那次老夫确实过于自信了,害死了不少人命,连你都没有幸免。”
“老夫...老夫无罪,但是老夫有愧啊......”
西门无思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之间,他猛然踏步上前,用脚尖挑起了长剑,也不用手去接,待剑飞到半空之时,便探脖过去!
“老夫唯有一死尔!”
“西门!”
欧阳守道和余秋风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可西门无思的脖颈已然和长剑相交。
“嘶啦!”
白色长须,丝丝断裂,与长剑一同缓缓落下。
西门无思的身体眼看就要软了下去。
“西门!”
欧阳守道和余秋风一左一右出现在了西门无思的身边。
两人刚要悲怆痛呼,突然“嗯?”了声,生生咽了回去。
西门无思除了断了点胡子,脖子上却没有一点点的伤痕。
关忘文翻了个白眼道:“唉唉唉,我在这呢,他想死哪那么容易?”
这时,两人才看到西门无思的脖颈上闪过了一道气印的印记。
余秋风冲关忘文竖起大拇指道:“干得漂亮。”
关忘文无视余秋风,转而对乔隐之道:“好了,人家自杀也杀了,死不了也不怪他,除非他能破坏我给他加的气印,不然的话,除非老死,否则,你肯定是杀不了他了的。”
乔隐之盯着关忘文道:“你知道杀一个人,有时候是不需要刀剑的......你别忘了,我九门巡妖司是做什么的。”
关忘文终于按不住火气,冲乔隐之怒道:“你有完没完?差不多就得了,非得把一个老头子往死路上逼?”
乔隐之也毫不退让:“没完,他要么死,要么说,否则我九门巡妖司自今日起就和国子监决裂!”
关忘文不由一阵头疼。
现在都什么形势了,你们还要搞内讧?
能不能成熟一点?
老娘们发起疯来,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可是乔隐之的威胁,关忘文也不能真的当做没有。
虽然他自信有他在,哪怕九门巡妖司竭尽全力,也不可能伤得了西门无思一根毛。
可这还是麻烦么?
不仅如此,虽然国子监如今名存实亡,可作为儒家两千年来的精神图腾,这要是和九门巡妖司这可阴影中的巨人闹翻了,受损的还是人族的利益。
关忘文虽然不喜欢掺和政治上的事,可耗费心神和他们搞这么些个玩意,是一万个不愿意。
有这时间,钓鱼,打牌不香么?
对了,现在小白有两个,逗两个小白互相争宠也比和防贼惦记来得好玩。
既然乔隐之这边彻底进入了死胡同,关忘文只好蹲到了西门无思身前:“唉,我问你,你怎么样才肯把事情全部挑明?”
西门无思没有死成,可双目之中全部都是一片死气,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连关忘文的问话都没有搭理。
显然刚才自戕的那一剑,已经将他的心气消耗了大半。
关忘文只好推了他一把,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时,西门无思如梦方醒,缓缓转过头来,无力却坚定道:“事关国子监隐秘,不可说,不能说,也不敢说。”
“你......”
关忘文快被这两块粪坑中的石头给气死了,可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他只能好言相劝道:“西门先生,若是国子监和九门巡妖司决裂,这后果......你我可都承担不起。”
西门无思脸上无比挣扎,良久才轻吐一口气道:“若真是决裂了,老夫便是千古罪人了。”
你明白最好,赶紧的,别废话。
“那你看......”
西门无思抓住了关忘文的手。
关忘文感到入手处一片冰凉,像是一具尸体握着他的手一般,心中也难免微微一动。
西门无思喘了口气道:“有一个法子。”
“快说。”关忘文抓紧了他的手。
西门无思道:“老夫只要卸下了大祭酒之职,交于下一任大祭酒手中,那...下一任大祭酒便可自行决定说与不说。”
关忘文额了声,挠头道:“你该不会还想着让我做下一任大祭酒吧?”
西门无思轻轻点了点头:“老夫心意从未变过。”
关忘文赶紧抽出了手道:“不行不行,打死我都不做这个大祭酒。”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