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下午放学,因为景新不用上晚自习,所以姐弟俩一起回家。
只是到家里附近,发现路两边都停着军车,路道都被戒严了,还有军人站岗守卫。
景新比较高,往前望了望,发现警卫守着的是自己家门口。
姐弟俩面面相觑,所以这是冲着他们家的?
这样的阵仗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保卫重要领导人物,要么防止罪犯逃脱。
只是能出动军方保护的只有在四合院里的景老爷子,老爷子出行,总会有专门的警卫队伍保护,但因为每次出行劳师动众,老爷子从也不来别墅这边,怕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景新政治敏感性比较高,立刻联想到自己父亲的职位,父亲位居高位,但眼红他的政敌也不少,心里有些焦急。
“姐,我去问问是什么情况,你先不要回家!”景新拉住要往家里走的景初,不让她去。
景初看弟弟神色严肃,眼底隐有担忧,“怎么了?”
景初没想那么多,她以为是太爷来了才戒备森严,虽然这次的队伍比以前都要大,但太爷现在的性子跟小孩子一样,一天一出的,稀奇古怪得很。
“嗯——”景新想找理由让姐姐先不回家,一时却想不起要找什么理由。
这时姐弟俩引起了警卫的注意,有一位警卫走了过来,他认识景初。
“你好!景医生,您是放学了吧,首长们在里面等着您呢!”
首长们?
景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来抓他爸的。
景新本来看到警卫过来,下意识把姐姐护在身后,这会让开身子,让姐姐露出来。
景初疑惑地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弟弟,往家里走去。
景新摸摸鼻子,觉得他刚刚猜测的内容还是不要被他爸知道才行,要是知道自己猜他要下台了,估计少不了一顿打。
唉,他实在太难了。
他看着走在前面,除了医学上的事情敏锐,其它都慢半拍的姐姐,忍不住轻叹口气,保护姐姐的重任依旧不可懈怠呀,要不然哪天姐姐被卖了,估计还帮着人贩子数钱。
景初走进家里,大厅坐满了一群年龄与她太爷爷差不多的长辈。
她的太爷爷也过来了。
而她父亲在一旁斟茶递水,母亲则在厨房安排佣人准备晚餐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
看样子都是长辈,才需要父母如此慎重招待。
景初一走进去,所有人都停下说话的声音,景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太孙女,笑呵呵地道,“小初,过来,太爷给你介绍客人。”
景初走过去,然而未待景正国开口介绍,罗国重率先开口,“不用你老头来介绍,景神医,我是罗国重,你可有印象?”
景初看他面色红润,没有在华科医院里的死灰之色,看起来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恢复得不错。
只是?
景初笑着点点头,“老首长好!”
说着她也不往太爷爷那里走了,向罗国重走过去,边走边打开书包里的针灸包。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罗国重脸色一僵,想起自己躺在床上初次见到景初的那一幕,这熟悉的配方……
这……该不会一见面就要给他扎针吧?
他……他不是恢复正常了吗?
景初在罗国重身侧坐下,“老首长,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心情一好,偷喝酒了吧?”
罗国重出院后开的药方是有经过景初过眼的,当时景初有特地交代服药期间不能喝酒,可现在他脸色红光水虽看起来气色不错,却是心气暴涨的征兆,若不及时稳定心气,怕是分分钟猝死。
罗国重一听就知道景初看出自己偷喝酒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奈何自己一生嗜酒如命,让他憋着不能喝酒,不是更要他命吗?
但他也知道医生特地说了不能喝,他也就浅尝辄止,闻一闻酒香,小小尝一口,也不多,谁能知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喝,家里没人知道,却被景家姑娘一眼看出。
罗国重尴尬,这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景初抓着他的手腕把脉,然后对父亲道,“爸爸,你让佣人去三楼把我的调理床搬下来。”
景程知道女儿这样交代,想必老首长的病情有异,不敢迟缓,也不叫佣人了,自己就直接上楼去搬调理床。
等调理床搬到一楼大厅放好,景初就对罗国重道,“老首长,躺上去,我们扎扎针。”
罗国重瞄了瞄景初,也不管丢不丢脸了,讷讷问道,“这……能不扎针吗?”
罗国重也是华国响当当的人物,那脾气火爆得很,可是不知为何,面对景家姑娘莫名有些怵。
其他老首长都静静在旁边看着,谁也没说话。
本来他们打算抢着跟景家姑娘打招呼的,可谁知道她一掏书包就是针包,一出手就是要给人扎针。
这……这招呼还能打吗?
看罗大炮那副畏缩的德性也是不曾见过,真是刷新他们的认识了。
但由此可见,景家姑娘厉害啊,把罗大炮镇得死死的。
听出罗国重的抗拒,景初淡淡道,“可以,通知家属,接老首长回去,该交代的后事都好好交代清楚!”
罗国重瞪眼,他咋不扎针就得交代后事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景初此话一出,陪罗国重一起来的警卫员二话不说扶着他躺到调理床上,讨好地对景初道,“景医生,老首长肯定配合您治疗的!”
罗国重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躺着,任由景初在他心口手脚扎针。
麻胀的感觉让他难受,可又不敢动。
景初扎完针,对罗国重道,“老首长,华科医院给您开的药方里有大补之药,您本身血压就高,酒又助气,所以汤剂里的补元药借由酒气在您体内横冲直撞,并不归位养元。”
“若您再在喝药的同时又偷偷喝酒,这暴乱的气息会让您有回光返照的假象,到时控制不住,心脏罢工猝死的几率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