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克德他们外出的时候,达桉在家里有些不安分,便悄悄的溜出了侦探社,来到了外面。她在镇上四处逛着,改造人在这里很少能见到,基本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妖怪或人类,所以有不少路人纷纷打量着她,小声的议论着。
她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出镇子来到森林里。“欸~越来越无聊了呢……”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看风景。
忽然,她听见了打斗的声音,她便快步靠近声源的位置,并将自己隐藏在灌木丛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着。
那是一位长着狐耳形似少年的人,他的头上戴着类似龙角一样的黑色尖锐物体,耳朵下被头发掩盖着一个圆形装置,他皮肤苍白似死人一般,白发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冰晶,他身着布满蓝色纹路的黑色紧身劲装,将近三米长的尾巴在空中摇晃着,他正手持一把散发着寒意的冰色镰刀,和一只浑身漆黑,身形诡异的黑色巨兽战斗。
只见他张开身后三对翅膀,宛如天使一般从空中急翔而下,挥舞着镰刀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那黑兽的一只爪子,漆黑色的血液从它的伤口喷涌而出,落在草地上瞬间导致了一大片青草枯萎。
那少年漠视着这一切,蓝绿色的异瞳直直的盯着黑兽,他再次挥起镰刀向黑兽的脖子砍去,黑兽扬起它剩下的爪子猛地朝他的身体挥去,速度之快,甚至扬起了一阵风。
那少年来不及反应,或者他早已做好了决断,全然不顾利爪刺穿身体的痛苦,挥起镰刀试图斩下黑兽的脑袋。
达桉很快注意到少年手臂处有道巨大的咬伤,撕裂的皮肤勉勉强强的连接在一起仿佛随时会崩裂断开,伤口处的周围还布满了黑色扭曲的纹路。
只见那黑兽身形扭曲,在镰刀碰到它之前,像拉伸面团一样扭转身体躲过了攻击。随后收回了爪子,后撤了一大段距离,它断掉的肢体重新生长了出来。少年捂住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道“真是……难缠……”
少年扔掉了镰刀,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寒气从他身边扩散开来,他的眼睛颜色变得如寒冰一般,还隐隐发着光,越来越多的冰晶在他的身体上凝结,他再次扇动翅膀使自己快速逼近黑兽。
此时的黑兽也膨胀起身体,张开大嘴,咆哮着冲向少年。
只见少年右手中凝结出一个巨大的蔚蓝色法阵,朝着黑兽狠狠砸去。
“怦!”的一声巨响,巨兽受到重击后倒了下去,它的身体连带着背后那块儿地一同被砸出个大坑,很快,巨兽的身形逐渐消散,它似乎死掉了。
经历了一番艰苦的战斗,他有些脱力的瘫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绷带,开始胡乱的把它缠在伤口上。
少年感到来到这里后力量被大大削弱,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达桉已经凑了过来。
“呐?这位小哥?你没事吧~?”达桉关心的问道。那位少年回过头警惕的看向达桉,注意到她是改造人后稍稍放下了戒心回答道“我没事。”
达桉凑近了些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达桉。”那个少年愣了一下,思考了半天后说道“04……不,我叫深渊。”达桉抢走了深渊手里的绷带,并拆下了他伤口上的绷带“我来帮你吧~你这样~伤口是好不快的~”随后达桉动作娴熟的帮深渊缠起了绷带。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并且聊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夕阳西下,黛黑色的山峦像是巨鲸张开的大口,不知不觉地将落日吞食。
达桉抬眸看看天,转头有些不舍地对着深渊道“哎呀~天黑了,我得回去了~被他们发现我溜出来就遭了呐……”达桉朝深渊挥了挥手便跑走了,只留深渊一人独留原地,他坐在木柱上,烤着刚用魔法升起的火,注视达桉离去的身影,低下头喃喃道“肚子饿了……”。
他感觉心里怪怪的,像是多了许多低落的情绪。他试图平静下来,但悲伤的感觉却越来越多,像是被刻意放大了一般,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涌了上来,他转头望去,擦掉眼边的泪水看向周围,那里什么都没有。
达桉赶在晚饭前回到了侦探社里,她借助着蜘蛛一样的机械腿爬上了房顶,悄声地从楼梯口爬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她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不曾见过的新鲜东西,她开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突然间敲门声响起,卢仁君喊道“达桉,下来吃饭啦。”达桉伪装成自己刚睡醒的样子,含糊的答应着,随后打开了门,卢仁君看她打着哈欠的样子问道“还没睡够吗?”达桉点了点头,揉着眼睛,用手臂遮掩了她心虚的表情。
两人下楼后,机器人也刚刚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而桌子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盘子,饭菜的食香味引诱着侦探社里的人们,他们本来还想等艾克德回来,但饥饿感已经让他们坐在餐椅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艾克德回来时已是深夜,他脱掉了带着晚风寒意的白色大衣,看了看餐桌上冷掉的饭菜,把它们挨个放进冰箱里,然后拿着刚买来的薯条开始吃起来,他还不忘点开电视,边吃边看。
电视上播放着最近的事故,艾克德看着这些栏目,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电视开始放起了风灵镇的现状,视角是从远方向里眺望,依稀能看到大片的枯木和泛黄的草地,看上去那帮家伙似乎夺走了周围的生命力一样。
“真是危险,不过还挺有趣的。”艾克德漫不经心的想。
风灵镇位于雨露镇的西边,它们相距不是非常远,万一狱中兽那个东西从风灵镇跑到这边就糟糕了。
艾克德叹了口气,心想着“如果能有‘样本’,哪怕只有一个,能让他再多研究研究感染的情况就好了。”
想着想着,艾克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倒在了沙发上,手中装着薯条的袋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电视仍旧继续播放着,没有人看到那突然变化为闪烁雪花的屏幕上,赫然写着血色的字符,那字符诡异且扭曲,像是求救又像是嘲笑,让人不寒而栗。
清晨艾克德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电视上是白花花的雪花屏,周围静悄悄的,明明已是早上但温度却这么的刺“骨”,艾克德敲了敲其他房间的门,没有一点回应,他打开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