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柔如一汪泉水。
“老八,哭什么,我没事”
齐铁嘴撇着嘴,不说话。
商吾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我一般不会死,下次晕了用凉水泼一下就醒了”
张启山眼中的心疼不似作假。
他将衣服脱下披在商吾身上。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他这句话仿佛如魔咒一般。
商吾真的闭上了眼。
他的身体很疲倦。
他的头偏了偏,靠在了二月红的肩膀上。
尹新月眼中有愧疚和心痛。
不敢轻易打扰商吾休息。
张启山看了一眼琢光。
两人来到另一个车厢。
张启山直视着琢光。
“商吾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琢光并没有因为张启山的身份而对他产生尊敬。
他淡淡回答:“我知道的不多,家主的身子一直不好,吐血昏迷是常事”
“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和正常人一样,不存在受内伤和疾病”
张启山眉头紧簇。
“就…没办法治疗吗?”
他不懂医术,但明显看得出来琢光刚在弄醒商吾那手法,分明是吊着命的模样。
琢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顿。
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张启山:“他的身体没病,但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
琢光一字一顿:“有人说,他可能被诅咒了”
张启山瞳孔骤缩。
……诅咒?
身上没病,但模样命不久矣。
吐血昏迷,无从医治。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人们总爱往那处想。
干这行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说头。
但诅咒什么的,张启山还是第一次接触。
可如今,也只有这个诅咒有说服了力。
商吾浑身冰冷,像是被在冰上睡了一觉。
他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最起码有力气和齐铁嘴说笑了。
第二天,张启山本想直接送商吾去医院。
但是商吾拒绝了。
他回了商府,一连半个月没有消息。
尹新月住进了张启山家了。
她暂时不想回北平。
张启山把那三味药材送去了解九那。
解九不知道怎么弄的,把药都整成了小颗小颗的药丸。
并送去了商吾府上。
当时商吾看着瓷瓶里的药,愣了好久。
他终于想起二月红那句“你会看到我们的诚意”
商吾终于明白,原来是……给他的。
他身体成这样,张启山和他说矿山的事不用他插手了。
但商吾握着药,已经决定要帮忙。
其实再好的药对商吾也没用。
但看着张启山二月红他们如此费心。
商吾心又软了。
近来几天商吾受美好的心情影响,身体好了不少。
最近几天都不怎么咳嗽了。
但直到今天。
他收到消息。
陈皮那边传来消息。
说那个油斗危险万分,里面个机关都是要人命的。
陈皮带去的人全死光了。
而他拼死逃了出来,被外面堵着的仇家逼的跳了水。
如今生死不明。
商吾气急攻心,当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模糊了他正在临摹的那幅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