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石国一向热闹繁华,珍景区是最为繁华的城市,这里高楼耸起,巍峨挺立,是经济最为昌盛的区域。这里住着大多珍石国最为位高权重的官员以及某些世世代代兴盛的老贵族们。
皇族的城池位于珍景区最为中心的地带。这一地带三十年前还是珍氏家族的领域,未曾想当年蓝氏家族崛起登上王位的时候,珍氏家族战败从此跌落谷底,至今尚未爬出来。
慕静的母亲名为珍妮,是珍氏家族的嫡长女,曾经在珍氏家族辉煌的时候还担任过掌家人,甚至坐上过号令三族的位置,甚是尊贵。
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紫静,是月国的初见公主。这两重身份足以让珍妮坐稳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可惜,她的心太过柔软,见不得杀戮,最后还是未能战胜蓝氏一族。
当年蓝氏一族和月氏月无言大战的时候,两族的人损失惨重,蓝氏王上无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民间一直流传的说法就是,蓝辰殿下早已归西。只可怜那蓝景,蓝氏嫡系唯一的血脉,至今都被怀疑不是蓝辰的骨血,这以后的江山恐怕...
一周的月国旅程,对于慕静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梦,黄粱一梦如今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坐着奔驰的她,看着珍景区繁华的一切,一种超然脱俗的置身事外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心底默默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出了慕静心事的陈慧,赶紧一把握着慕静的手,含情看着慕静,“静,你放心,这一世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被握住双手的慕静,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子温暖的热流从掌心流进,顺着血液,进入周身。那一股子暖流,缓缓流进心坎,着实温暖。
浑身冰凉的慕静,赶紧把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她的内心是恐惧的,因为她知道,短暂的温暖对于要分别的人来说着实太残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拥有。因为,失去永远比曾拥有更为残酷。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陈氏家族的地界。看着路边繁华的景象,慕静的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喜悦。看着街巷上笑的合不拢嘴的百姓们,国泰民安的日子少不了陈氏家族的辅佐。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此刻,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有着莫大的的关系。
“少爷,小姐,我们到了。”司机毕恭毕敬地为两人开门。
“走吧,回家见我的母亲。”
陈慧很是绅士地站在慕静的面前,伸手想要拉住慕静。
慕静起身下车越过了陈慧,并没有让陈慧帮助一分。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这里的过客,不应该留恋这里的分毫,不管是钱、权还是人,都应该看淡如云烟,过眼云烟罢了。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是一股子熟悉的感觉。毕竟,早年间这里是珍氏家族的大宅,母亲...曾经住在这里。
想到这里,慕静感到极为难过。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如今贫困潦倒满身是伤,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很难平复。
随着陈慧的步伐,又是走到了曾经的那间书房。
“拜见母亲大人,一周不见,母亲一切可否安好?”
陈慧遵循着礼制,跪拜自己的亲生母亲徐慧。
不料母亲旁边坐着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戴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徐氏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轻声说“好儿子,此番去月国甚是辛苦,赶紧坐下喝杯茶。”只见她手里的茶盏冒着滚烫的热气,她感受到了烫手的温度,连忙放下之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说道,“你姑娘回来了,赶紧问候一下吧。”
这言辞慕静瞬间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她下意识觉得眼前的女人就应该自己的母亲无疑问了。只是,眼前的女人戴着面纱,又戴着头套给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觉察不到女人的分毫特征。
“慕静,此次月国旅途可有什么收获?”身着朴素衣衫的女人发话了,她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好似一点都不关心慕静的经历,只是为了走一个过场罢了。
听着这般熟悉的声音,她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位就是自己的母亲没错了。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说,更是有甚多的疑问想从母亲这里得到答案。
可是,母亲毫不关系的态度,犹如一盆带着碎冰碴子的冷水,浇灭了慕静那颗曾经炙热的心灵。那冰凉袭来之后的阵阵疼痛,此刻,或许只有慕静能体会吧。
“别对孩子这般冷淡,她此去月国,是我建议的。”徐慧见到气氛不对劲,赶紧出言缓和气氛。
“母亲,”慕静连忙将自己在月国得到的解药献给自己的母亲,“这是孩儿在月国拿到的解药,母亲您多年的顽疾终于可以治好了。”
慕静双膝跪在地上,完全顾不上跪在地上双膝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此时,她只顾着母亲能够尽快服下药丸。
看着眼前的女儿手里捧着的解药,女人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女人并没有回答慕静的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徐慧,女人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于徐慧的怀疑和不信任。
“不要。”女人干练简短的一句话彻底让慕静破防,她辛苦去月国求药,辗转在月国受了很多罪。之所以她能够坚韧到今天,完全是因为心底有那么一份诚挚的信念,就是一定要治好母亲的病。
可如今,母亲的不认可和排斥让慕静感受到了极为生疏的感觉。她的心感受到了阵阵的酸疼,不知为什么,她此刻有点想哭。
“孩子的一片心意,就算是不想吃也收下吧。”徐慧赶紧小声劝着,不想让年幼的孩子受到更多的心理创伤。
陈慧站在慕静的身后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一场景早晚都会发生。
女人好似在憋着一股气,此刻正是忍受不住需要发泄的时候。
她面红耳赤,起身给了慕静一个巴掌,把她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