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素素，这玩笑你可别乱开啊，你堂嫂就在我边上呢。”手机里的语气倒是很淡定，更像是开玩笑。
这明显是谎言说多了，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也说明季廉孝跟季发完全不同。
在家里显然没什么地位。
但赵欣欣的脸却僵硬了。
那声音，分明就是季廉孝的！
季素素看着赵欣欣发慌的眼神，再补一句：“而且她在我面前好——嚣张啊，说我算谁啊，也敢管她？”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沉稳的女声：“是不是那个赵欣欣？素素，那个女人随你怎样，今晚一起吃饭，我这里还有点事，稍后联系。”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提及赵欣欣的语气如同只是一个随手可丢的垃圾。
季素素勾着嘴角看赵欣欣，只动嘴唇不出声：滚。
赵欣欣竟在这个无声的字后往后趔趄了一下。
可随即，她再次嚣张起来，狠狠指着季素素：“哼！就算季廉孝老婆来了，我也不怕！你给我等着！”
季素素佩服她的勇气。
她应该是完全不清楚季氏内部的运作方式。
还以为是传统的长子世袭。
抱住季廉孝太子爷的腿，她就登天了。
想必季廉孝在女人面前也爱吹牛。
可惜，季廉孝在季氏整个家族里。
只是养着的一条蛆。
就跟季汐慧一样。
这条蛆乖，就喂着。
不乖，随时可弃。
赵欣欣甩脸就走。
小助理慌慌张张跟在身后。
季素素冷笑一声，转身看男配和叶陶他们。
大家已经震惊到不敢说话。
震惊之中又有点心慌。
一下子导演，女主，都被季素素赶走了。
那这戏，还拍不拍？
季素素也看出大家的忧虑：“今天大家休息一天，我跟负责人开完会后，重新安排，大家别担心，这个剧还是会拍的。”
工作人员都变得失魂落魄。
他们，居然得罪了季廉孝的堂妹！
忽然感觉，京城季氏的天，要变了！
季素素看向何宇昊：“你跟我来。”
“嗯。”何宇昊还是乖巧的像小狗，跟在季素素身后。
脸上难掩喜悦。
他也很久没见到素素姐了。
每次遇到她，都能让他的人生发生一次巨大的转变。
回响当初琪琪姐对他的安排。
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红。
幸好，有古装的长发遮盖。
叶陶和其他演员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心里其实有点慌。
刘彤挽起叶陶的手臂，大气地一挥手：“大家跟我走吧。”
叶陶大着胆子问：“彤，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拍戏拍到一半，资方发生变化也是常有的事。
或是撤资不拍了。
或是转变了投资方。
一个戏拍下来，并不容易。
就算拍出来不播也很正常。
但这对小演员来说，却是伤害很大。
小演员就靠露脸来争取曝光率。
结果辛辛苦苦拍了几个月的戏不放。
露脸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他们咖位实在小，对季氏并不清楚。
只知道是北京一个大资本。
在他们的意识里，可能跟别的大资本差不多。
不过是京城又一个惹不起的有钱人。
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有点懵。
但他们知道，今天是季素素在帮他们这些小演员出头。
可这部戏，这个资方，真的由这个季素素说了算吗？
影视城附近的酒店会议室今天被季素素包下。
今天到场的演员都跟来了。
演员里，其实还有德高望重的老演员。
但现在老演员不吃香了，都演老头老太。
老演员里，也看咖位。
顶流的老演员能挑戏。
其他的，能有戏一直演已很是开心。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们的爱好，也是一份工作。
一直有戏演就一直有工资。
只要能演，无论角色大小，都认真对待。
无论今天有没有戏，都全勤到场。
葛玉杰就是这样一位老前辈。
他在这部仙侠剧里演反派师叔。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也大为震撼。
像是平静的日子里忽然落下一声炸雷。
又像是回到他年轻时候演战士的时候。
那时大家演戏都很认真，一身热血。
拍完戏的时候，大家还是浑身的热血。
拍戏像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
大家都尊重这个舞台，尊重导演。
哪有什么资方一说。
那时编剧的话语权也大。
演员是由编剧来选，因为编剧知道自己的角色需要怎样的人来演。
演员们也是分外认真。
别说自己的台词，就连对方的台词都给背出来。
那时是胶片，拍坏了就毁了一条胶片，都是钱。
所以一镜到底的演员，就连导演都佩服。
哪里像现在。
他第一次遇到演员可以不说台词，对着自己只动嘴唇的。
幸好，他背下对方的台词，能接戏。
也第一次遇到让替身来对文戏，后期抠图的。
现在演戏，他是看不懂了。
但他只知道一点。
就是老老实实拍戏，少多嘴，少说话，少得罪人。
现在资方，导演，制片，甚至是连男女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