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烟将茶杯放下,“夏娘子都这般表演了,哪能不好?很好听!”
夏安宁听到前面那话时还以为沈烟又要刺她一下,不过在听清后面明显的夸赞时,不由嘴角上扬,“沈掌柜还是很有眼光的!”
“你不上去露两手?”
夏安宁对沈烟莫名有种很信任的感觉,当然了,她才不会说是自己想要看看沈烟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这都是你们小辈的事,我去算是什么?”
“你能比本小姐大多少?最多五岁而已!”夏安宁拿起一块糕点嗤笑。
“可我孩子都在上学了。”沈烟无辜眨眼。
夏安宁刚把糕点咽进去,差点没噎死。
“咳咳咳——”
沈烟倒了杯茶递到夏安宁跟前,夏安宁忙接过,咕噜咕噜灌进去。
幸好茶放了些时辰,已经是温的,不然,又得烫伤不可!
“行,你有理,不说你了!”
“你将这些以琴声的方式展示出来,是又有什么打算?”
“打算?本小姐只是……突然之间想拿回点东西……”
郑夫人在刚刚听完夏安宁弹琴后,就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她说呢,难怪当初这孩子突然之间不见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些事,果然呐,后宅女人越多,越多事!
好在他家当初只娶了她一个……
宴席散去,郑夫人还拿了不少关于菊的东西给沈烟。
菊茶,菊糕,菊酒……
不过,菊酒沈烟在宴会上喝了两口,怎么说呢,有点发苦,也不知是不是没造好的缘故。
——
“昨日你在宴会上弹的那曲子,是什么意思?”
夏家主将夏安宁叫到书房,一脸不悦地看向夏安宁。
夏安宁一早就知道夏家主会叫自己,笑着看向夏家主,“父亲,你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回来,这些日子,你生病时,可是我一直在帮你打理家中那些事物的,还有,我的那首曲子,为何会是那样的曲风,这你不是很清楚吗?”
夏安宁向夏家主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家小姐的礼仪。
“我七岁时就被送走了,你知道在此之前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当然了,我相信在你得知我回来这事时、你已经都查过了,所以,父亲,您叫我来做什么呢?”
夏家主听到这话眼眸微眯,这事,夏安宁以前的事,他以前确实没注意过,但、她将这事公之于众,落了他面子,那就是她的不对!
夏安宁当然知道他亲爱的父亲在想些什么,嘴角轻勾,看向夏家主,“父亲,现在夏家真正能帮您分忧点的,好像、只有我吧?”
“那些弟弟妹妹,您看哪个可以帮您将夏家这偌大的产业打理好的?我的实力您也瞧见了,您供我长大,是我心目中最敬仰的父亲,我肯定会尽心尽力帮您将夏家打理好,以前的事,我不在乎,我只想看以后的……”
夏安宁猜准了夏家主的心理,将自己的好处剖析一遍,再向夏家主表明自己对他的敬重之情,又勾起夏家主回想起之前夏安宁的遭遇。
心、自然就软了……
闻言,夏家主先是微蹙眉心,略一思索片刻,才沉声道:“你表演那曲子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关你紧闭三天,在此期间,夏家的事你不可参与!”
——“夏家的事你不可参与……”
夏安宁听到这话,眸色微暗,作揖行礼:“孩儿谨遵父教!”
——
一个月后,田水村。
“噼里啪啦——”
一处青砖瓦房大门敞开,门前摆放着一对红烛,火光跳跃,照亮了门楣上的“福”字。
两侧贴着大红对联,上面写着:
上联:新居焕彩庆开张,福禄寿喜聚一堂;
下联:家宅安宁万事顺,春夏秋冬皆吉祥。
横批:新居大吉。
字迹端庄而有力。
门前还挂着一串鞭炮,红色的鞭炮在阳光下闪耀着喜庆的光芒。
沈烟这天早早就起来了,开始和陈老太太忙活新居入宅事宜。
陈老太太在明显看到沈烟的变化后,就不再排斥沈烟,经常在一些沈烟顾及不到的地方帮忙看着。
就像今天这乔迁,就需要有个长辈照看着。
“老二媳妇,你去看看厨房那的吃食在准备没有,看看各种菜式有没有缺失的!”
陈老太太还是习惯称呼沈烟为老二媳妇,好歹还是嫁进她们陈家的人。
“好。”
沈烟今天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长裙,裙摆轻盈飘逸,宛如一朵盛开的桃。
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莲图案,每一片瓣都如丝如缕,展现出高超的刺绣技艺。
发饰只簪有一只简单的素色白玉簪子。
可以说,如今的沈烟,较之两个多月前的影像,可谓是天差地别,但,因着沈烟使用过外界屏蔽卡的缘故,周围人对于沈烟的印象只会觉得沈烟是一点点变过来的。
“娘亲!”
沈烟刚从厨房回来,陈苑一见到自家娘亲,飞扑到沈烟怀里,“你今天好漂亮啊!”
陈苑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沈烟。
“就你嘴甜!外面的碗筷都检查好了吗?”
“放心吧娘亲,都检查过了,没问题!”陈苑拍着胸脯保证道。
陈苑和沈燃今日穿的都是亮堂颜色的衣服,整个屋子,哪哪都透露着喜气!
“夫人,外面来人了!”春元跑进来喊道。
闻言,沈烟不由奇怪,就算村子里来人,春元也不至于到她面前来报备,是不是……
意识到什么,沈烟笑着往外走去。
“沈掌柜,今日乔迁之喜怎么还不同我们说说,我们好歹过来祝贺祝贺!”沈缘食坊的一个合作商家道。
“新居如春,美满安居,财源广进,吉祥如意。”悦来酒楼李掌柜拿着一大包东西祝贺道。
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