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锦鲤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勇士,定会保护我。”
棠锦鲤心道,那可不一定。
她其实也挺怕来着,属实这声音太吓人了。
偏偏肖衡一脸认真提议:“要确定那声音是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们也得刨开看看。”
白亦一脸抗拒:“这不是刨人家祖坟吗?太缺德了我不干。”
棠锦鲤委婉道:“村民他们找不到缘由,想来是刨开看过后发现并不是。”
肖衡反问:“你信那群村民还是信你眼睛看到的。”
棠锦鲤表情难得呆滞,她张了张嘴,“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看来你也不是太蠢,今天遇到的村民都古怪的很,我猜他们嘴里没一句实话,找到真相还得靠我们自己。”肖衡一言不合就开始嘴毒。
棠锦鲤语塞,这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说蠢,不算太蠢那还是蠢。
“行听你的。”棠锦鲤摆烂了,她没什么心理负担。
“听你的,大师兄。”白亦也道。
肖衡无意间看到这两人往后退的小动作,一头黑线。
他嘴上说着要将坟刨开,其实不然,修士想查看坟内的场景有很多方法,其中用神识查探就是其中一种。
化神期的神识强大,肖衡一外放神识便对棺内的场景一目了然,除了看到一具具的白骨外,他还注意到棺木上方的棺盖有不少血印,那血印鲜红无比,看起来留下的时间不长。
那血印似乎有什么规律,以肖衡这个化神期的见识竟然不识得这个图文。
他暗暗记下这个图文,将外放神识看到的告诉棠锦鲤和白亦二人。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人也没有看到周围设有阵法,更是觉得古怪。
棠锦鲤突然察觉到今天她放在小女孩身上的追踪器动了,那移动速度缓慢,看样子前进的方向像是棠锦鲤他们落脚的地方。
“我们先回去。”棠锦鲤提了下这个发现,道。
三人面面相觑,坐在院子里简陋的木桌上,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最终白亦见外面的人许久不进来,出去开门,领着那小屁孩进来。
“说吧,深夜来访有何事?”白亦故作严肃。
叫阿瑾的小姑娘被三人盯的有些紧张,磕磕绊绊道:“仙师,我怀疑我们村子有问题。”
七八岁的小姑娘口齿还不是很伶俐,她用自己理解到的来表达。
“我觉得我阿娘不是我阿娘,不对,她本来就不是我亲生的阿娘,但这个阿娘。”阿瑾绞尽脑汁地想。
“这个不是我亲生的阿娘又不是我阿娘,她往常会打我打的很厉害。”
“她现在不打我。”
三人捋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现在的母亲是她的养母,但阿瑾现在怀疑她的养母并不是她的养母。
棠锦鲤问:“你不喜欢现在的养母吗?”
阿瑾犹豫了会道:“她让我感到害怕。”
以前的养母让她感到身体上的恐惧,现在的养母让她感到心理上的恐惧。
“我觉得很多人都不像他们了,可不可以让我呆在你们身边。”
阿瑾觉得以前给她糖吃的雪花婶婶不给她糖吃了,爱笑的村长也不再叫她阿瑾小丫头了,隔壁村的小伙伴已经许久没来找过她玩了,她心里委屈又不安。
阿瑾小丫头在棠锦鲤这里呆了三天,她养母也整整来这里找了阿瑾三天。
但阿瑾不敢回去,三天里棠锦鲤三人也感觉到了村子的违和,这村子没有一丝生气,就连阿瑾,几人也觉得她有几分古怪。
她有时突然说出“阿娘不要打我了”,有时又说“雪花婶婶,我不要糖了”,或者会又哭又笑一会儿。
几人猜测若是这整座村子都不是生人的话,那他们引修士来的目的是什么。
而经过三人的不断找寻,她们终于发现了那个图文是什么,它名为“拘魂”法印。
“拘魂”法印是一个禁止学习的法印,它用于死者身上,一旦种下,会令死者魂魄被拘,永世不得超生。
它的解决方法也不难,找下施术之人,将他杀死,就能破解拘魂。
可天大地大,他们怎么能找到施术之人。
肖衡倒没想这么远,目光微微闪动:“你说如果这村子里的人都是魂魄的话,又是谁委托的任务。”
棠锦鲤从来没有做过历练的任务,唯有的经验还是当初在海之渊抓厉鬼那一次积累的。
她道:“这是金丹初期能接的任务,按理说不会很难。”
白亦眼睛一亮,“莫不是有宗门前辈处理过,但没收尾所以丢给我们练手?”
肖衡点头,他也是如此想,毕竟他金丹期时接的多的是经过处理的收尾任务,只是太过久远,他都忘了流程了,只记得坑人的很,他们经常找错方向。
肖衡:“拘魂这法印连化神都无法破掉,种下法印的人也不知所踪,如果是宗门前辈处理过的,我们当务之急是得找到那位前辈留下的线索。”
“其实前辈一直将答案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肖衡笑了。
他拿出天灵尺看了一眼,“师兄还有点事,便知能帮你们到这了。”
肖衡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风格把棠锦鲤两人整得猝不及防。
“他……就这样走了?”棠锦鲤目瞪口呆。
而出去的肖衡咋咋呼呼:“你干嘛,我本想助我师弟完成这任务,你急匆匆叫我过来干嘛。”
年砚雪轻飘飘瞥他一眼道:“你确定不是帮忙作弊?”
“走了,雾影阁的人又出现了。”年砚雪似乎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带着一身冰雪气息,冷漠道。
肖衡一脸厌恶:“他们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年砚雪轻嗤,不置可否,“先去解决他们。”
两人在村子外的对话没人听到。
村子内的两人相视无语,白亦拍了拍棠锦鲤的肩膀,“我大师兄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