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连摇摇晃晃离去的身影,魁拔有些疑惑的对着丁远问道:“就凭你说我们说的这些话,真的就能让和连动手?”
“尝到权利带来的美好滋味,谁又能轻易放下呢?”丁远笑着说道。
魁拔颇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
“王子,我们扶您回大帐休息吧!”
被冷风一吹的和连立刻有些清醒过来,想起大萨满的吩咐随即说道:“扶我去可汗的王帐,我还要为父亲祈祷呢!”
两名手下拗不过和连,只能将其扶到王帐的椅子上坐下。
照顾和察的那群侍女素来知道和连的酒品不佳,看到和连满是酒意,害怕他借着酒劲骚扰她们,因此在为和察擦拭干净之后,便立刻告辞离开了王帐,很快王帐就只剩下和连和他的两名手下了。
“你们二人先回去吧,这里是王帐,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给我滚!”
和连此刻头昏脑涨,不断地打着酒嗝,强行将泛起的恶心咽了下去,此时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他可不愿意自己酒后失态的样子被手下瞧见,因此很快将他们打发回去了,在手下走后,他立刻来到大帐角落不断狂吐起来。
趴在角落吐完觉得舒服不少的和连,回想起一向看不起自己的魁头刚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头一次感觉到了行使可汗权利所带来的快感。
回想着这两天自己坐在父亲的王位上,在城主大帐不断发布命令的样子,头一次体会到了无所顾忌的痛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走到和察身边,低声喃喃道:“父王,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那该多好啊…”
说完这些,酒精上头的和连便倒头趴在和察的床边,呼呼大睡起来。
可汗王帐内,不知是草药起了效果,还是和察顽强的生命力发挥了作用,也有可能是和连呕吐物的刺激味道,一直昏迷不醒的和察就开始浑身不断出着汗,很快豆大的汗珠将他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大萨满曾经说过浑身出汗便是即将醒来的征兆,但是此刻呼呼大睡的和连根本一无所知。
很快,到了半夜时分,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和察竟然手指抽了抽,随即双眼忽然间毫无征兆的睁了开来。
“水!水!”和察无力的轻声说道,此刻出了一身汗早已口干舌燥的他只觉得喉咙仿佛要冒火一般,干涩伴随着疼痛让他只想喝口水缓解一下。
不过当他费劲力气转头环顾四周之后,竟然发现空无一人,直到勉强侧身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正趴在床边打着呼噜。
和察闻着大帐中刺鼻难闻的气味,此刻只能强忍着抬起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和连的脸上,不断挪动摩挲着。
终于在和察摩挲许久之后,和连才悠悠醒转过来,当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醒了过来,他顿时酒醒了大半,不过刚要开口,就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一股冲天酒气顿时直扑和察鼻子,闻到这个味道的和察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嘴中仍旧不断说道:“水,水,我要喝水!”
和连踉踉跄跄的起身从帐边的架子上取下挂着的牛皮水袋,随后拔出塞子扔在地上,一步三晃的来到床边将自己的父亲扶起。
不过此时有些酒精上头的和连看出来的全都是叠影,他一时间竟然将水袋的口凑在了和察的嘴边倒了下去。
在将和察胸口全部弄湿之后,和连才意识到自己没对准,随即立刻将水袋对准了和察的嘴巴,随即对着和察就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
和察喝下水,喉咙终于感觉一股清凉,之前的不适也缓解了不少,此刻终于能够勉强开口发声了。
“咳咳咳!混账,你想呛死我吗?”和察看着儿子这副鬼模样,有些生气的骂道。
“父王恕罪,我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
和察喝了水后,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此时他的声音又响亮了几分,愤怒地说道:“混账,你以后是要继承可汗之位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如此放纵?!”
和连原本是不敢与他父亲争辩的,不过此刻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和连一把将牛皮水袋扔在地上,随后大声争辩道:“继承王位?笑话!等我继承王位,我都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还能享受什么?”
和察此刻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四十多岁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加之平时自己一直在外征战,此时才发现由于对他缺乏管教,竟然让他的性情如此不堪,对着自己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混账!你看看你说得是什么话!你真是个废物啊!早知道我就该多生几个儿子,至少不会让我打下的偌大基业毁在你的手里!”和察生气地骂道。
和连听到这里,顿时一股狠戾之气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的掐住和察的脖子不断喊道:“让你生!让你生!….”
和察原本就深受重伤,本应好好静养,结果被和连这么一掐,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了过去。
和连看到这个情况,再想起之前席间丁远说的那个故事,顿时恶向胆边生,从大帐角落的水盆里拿起为和察擦拭身体的白布用力捂在了和察的脸上。
当和连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酒也彻底醒了,此刻的他缓缓揭开和察脸上的湿布,发现和察只是像之前昏迷一样睡得十分安详。
不过当和连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到和察的鼻下之时,他才发现和察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没人会想到堂堂一代草原雄主竟然是如此下场,居然会在昏迷中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活活闷死。
和连此刻早已汗流浃背,看了一眼手中的还在滴着水的白布,顿时吓得将它远远扔在了一边,随即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杀了父亲…
不过经过了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和连逐渐冷静了下来,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件事。
和连从架子上取下了一块干燥的崭新白布,慌乱的将和察脸上的水渍擦了干净,随后连同之前那块丢在地上的白布一同扔进了铜制水盆中。
等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