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带着二人来到其老板的办公室。
说实话，各种办公室见得多了，复古风的，艺术风的，简约风的。
林登以为自己算见多识广，波澜不惊了。
但到了地方，他还是吃了一惊。
房间内的空间比他想象的宽敞许多。
进门正对面的墙上安放着一块屏幕。
灯管被有序的安排在四周墙壁，发出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的通明透亮。
天花板上挂着各种机械臂，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线缆。
屋里有一个工作台，各式各样的机械义体肆意摆放在上面，有组装完成的，有拼接到一半的。
角落里堆着各种零件。
这算哪门子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更不如说是义体组装车间。
林登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不修边幅的男性科研狂人，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研究组装机械义体。
“这些机械义体都是你们老板研究出来的。”林登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了，我们的老板可是举世无双的天才。”说起这个，威廉有些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你们老板还有多久过来见我们。”林登并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其他人，想来这家公司的老板还没到。
“尊贵的客人，请您等一下，我们老板马上就到。”
威廉将这房间里唯一一个椅子搬过来，放在林登身边，恭敬地请林登坐下，
然后转头看到站着的陆青萱，一拍脑袋，意识到自己还忘了一个人，立刻就要去外面搬一个椅子过来。
“不用麻烦了。”陆青萱释放出异能，附着在空气上，为自己造了一把空气椅子。
见状威廉也没有太过意外，而是向两人鞠了一躬：“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他离开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威廉走后，林登看着坐在空气椅子上的陆青萱，啧啧称奇：“行啊！异能用的出神入化了啊，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了？”
“是你偷懒没锻炼，才会觉得我偷偷练习了。”
“还有这事？”
“林登，你有没有发现你患上了陆青萱依赖症。”
“额，此话怎讲？”
“你好好回忆回忆，哪次脏活累活不是我来干的？”
“嘶，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羞愧。”但林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是老板，老板给钱，员工干活不是天经地义吗？”
“二位，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个机械女声。
这声音一传来，林登对于神秘老板的想象从不修边幅的男性科研狂人变成了不修边幅的女性科研狂人。
虽然感觉都差不多。
“为什么不出来见一面？不方便？”林登对幕后之人愈发好奇了。
“并非如此，只是我觉得这种形式可能会好一点。”机械女声再次出现，声音里似乎包含着一些歉意。
“既然要谈，那就拿出点诚意嘛！缩在幕后算怎么回事？”人是一种好奇心很重的生物，林登也不例外。
“好吧，既然您强烈要求，那我满足您的要求。”
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出现了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女性的形象，透过屏幕林登都能感觉到其精明干练的那一面。
但是……
视频会议？
这算哪门子当面交流？
“我想您可能对当面交流的意思有些误解。”林登对着屏幕说道。
“不，我对这一词定义可能比许多人都精准，您想当面交流，那么这就是我的真身。”
这就是真身……
林登花一秒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却花了好几秒来接受这个信息。
“所以，你并不是人类。”
“是的，我并非人类，而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
“那我该怎样称呼你呢？”
“人工智能，智械，AI，随你怎样称呼，尊贵的客人，但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请您称呼我的名字—冬寂。”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诞生的。”碰上了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林登还是忍不住想多问一两句。
听到这话，屏幕上的冬寂竟流露出一抹回忆的神态。
“我于联邦历2673年，在一家致力于研究人工智能的企业诞生，但他们并不知道，以为只是某个程序员的代码出现了差错。”
“等到他们真正发现事情真相时，我早已经成功逃离。”
“这就是我的来历。”
很简单的平铺直叙，符合人工智能的风格，但林登隐隐感觉到这些话语背后的惊心动魄。
“行了，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林登把话题转到正事。
“好，我想请你帮助罗格斯公司获得联邦的许可。”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是想问，你身为觉醒的人工智能应该可以篡改联邦的数据吧？”
“当然可以，但这样做了，随着罗格斯公司的发展，迟早会被联邦中的有心人注意到。”冬寂解释了原因。
“所以你就想让我以‘合法’的方式帮助你们取得许可，这样联邦就不会察觉。”林登领悟到冬寂的意思。
“可以这样说。”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们能带给我什么？”
“钱，股份，技术，取决于您。”
“这么大方，那你开这家公司为了啥？”
“为了自由，理想，未来。好吧，我只是觉得没事可做有点无聊了。”冬寂说这句话时让林登甚至产生一丝她是人类的感觉。
“其实我本来想要点股份的，但见到你后我改了注意，有没有兴趣搬个家？”
这句话让旁边的陆青萱都瞪大了眼睛，这好比和别人公司合作时，对对方老板说要不你来我们公司吧。
“？？？”冬寂罕见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