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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2 / 3)

有人都要高要壮,要是能拉动霸王弓,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他为什么要烧桂榜?这可属于意料之外了。

李怀璟是亲王,以后终归要就藩的,掺和进秋闱的浑水,既不能给他带来名又不能带来利更不会带来兵权,他完全没必要将此事越拨越乱。

除了他,花纭暂时想不到还有谁能拉动霸王弓。罢了,解决不了的事一律搁置争议等沈鹤亭处理。现在棘手的是,李顽与国子监的重建。

花纭将箭簇放回托盘,对紫阳说:“将此箭妥善保存,待沈掌印归来再做商议。辛苦姚指挥使了,随哀家一起入殿吧。”

“属下遵命。”

殿内蜡烛高燃,伫立的人心怀鬼胎。

大抵是刚才被火熏的,花纭冷眼瞧着花从文等一众老臣,再看看一边没事人似的李怀玉还有他身后跟所有人都不太熟略显拘谨的李怀璟,她一点都不紧张。

虽说沈鹤亭不在,但她知道今晚把起火的事儿了了,就算圆满完成任务。

“听说娘娘将李顽送到坤宁宫养护,臣以为不合规矩。”花从文睡眼惺忪,估计是还在梦里就被拉进宫,心情还差着呢,“一介罪臣之女,娘娘不将她移交刑部,反而藏进坤宁宫庇护,是想包庇她的罪行吗?”

花纭立马赔出笑容:“花相教育的是,待李顽清醒过来,哀家一定将她送出宫去。不过就现在她人还没醒呢,就先不送刑部了。”能拖一日是一日。

花从文哼了一嗓子:“也罢,您就先折腾两天。哪天被狐狸咬了手,就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了。”

“哀家多谢父亲教诲,”花纭敷衍地答道,花从文急于将李顽弄出坤宁宫,还不知心里藏着什么龌龊心思,花纭在她父亲身上早就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

正当太后与丞相父女之间气氛尴尬之时,李怀璟救场道:“太后娘娘,臣以为当下要紧的是尽快查清秋闱真相,若真如李监生所言,有人在她入试后将她的卷子改换为他人署名登科,乃舞弊大案当三司会审!”

花从文驳斥:“燕王殿下想审何人?调换文章之人已经自首,此时人就在诏狱。”

姚铎立即回禀花纭:“禀娘娘,白日放桂榜,解元简倦发觉登科文章并非自己所做,立即向鄞都府报官。属下得知涉嫌舞弊,便先将人控制在诏狱中。”

花纭立马听出这俩人说的话不对劲:“既然他是自己发觉异样报官,丞相为何说他是调换文章之人?莫不是指挥使弄错了,此人是贼喊捉贼呢。”

姚铎接过花纭话头:“微臣也是……将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娘娘,不敢有半分隐瞒。”

花纭舒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望向花从文。

花纭并不打算三司会审。

若李顽火场所说一切属实,那四大世家在此次秋闱谁都干净不了。加上这边花从文堵李怀璟的“三司会审”,截坤宁宫的李顽,大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此事还是交给沈鹤亭放心。

奈何人不在。

“先审简倦,待李顽养好伤再做商议,”花纭准备和稀泥,“国子监修缮事宜哀家就拜托楚王了,还望一切从简,尽快在除夕前完工。至于秋闱舞弊兹事体大,日后朝上再议。”

花从文轻咳了一声,与身边的老臣对视一眼。那小眼儿的老头懂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心说沈鹤亭不在,小太后这是拿不定主意呢。

花纭想着把李顽留下来,给李怀玉支出去,这一晚上起火的慌乱算是匆匆忙忙地画句点了。

却见那群大臣不走,她捂着帕子假装咳嗽,把自己弄得泪水连连,对他们说:“哀家身体不适,诸位跪安吧。”

臣下皆摸不到头脑,纷纷腹诽小太后雷声大雨点小,紧锣密鼓地召人进宫,没说两句有用的实话又让人跪安。离了沈鹤亭跟个陶瓷娃娃似的,光坐那好看了,脑子一点都没长。

但花从文并不如此想。

他了解花纭,她举得高放的轻,因为她没把握。

若是一般的纵火案,查清纵火之人处理了即可。但花纭只口不提李顽纵火,反而用缓兵之计将人留下,还命锦衣卫审问简倦,撇开了李怀玉——她更在乎秋闱这趟水到底有多浑、究竟为何而浑。

太后的第一枪,瞄准了花从文身后的世家。

散朝会后,花从文怀抱笏板在前踽踽独行,只听身后有个不太熟悉的少年人呼唤他:“丞相大人留步!”

花从文回眸,用茫然的目光望着李怀璟。他不懂燕王还有让他留步的时候,他们二人原先都只想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李怀璟是亲王,而且周围其他重臣也都闻声回首向他这里抛来目光,他便是想拒绝,也没这个机会。

李怀璟的态度又温和又恭敬,他向花从文作揖,谦逊地问道:“晚辈有疑问,还请丞相大人为我解答。”

李怀璟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句丽芙蓉香,花从文不禁屏气,向后退了退:“殿下请讲。”

“不知丞相大人听没听说近来宫外盛行的传闻,”李怀璟放低了声调,“兰溪的狐狸仙打破了庙,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曾经害他的猎手寻仇来了。此言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晚辈想问丞相大人,这事真假?”

花从文肯定道:“此世无神仙,寻仇之事,不过一派胡言。怎么,燕王殿下也开始信愚民的传说了?”

“本王只是偶尔听下人说过类似的故事,”李怀璟咧嘴笑道,“既然听到花相如此说,本王就放心了。”

花从文只觉得莫名其妙,李怀璟似乎有话要说,但花从文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摇了摇头,便先一步出宫了。

那日散朝后,沈鹤亭依然不见踪影。

偶尔有一次花纭在坤宁宫宫外看见了他的蟒袍,她想跟他说两句话,还没等走过去沈鹤亭就消失了。

花纭回想,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惹他。就是提出想让李怀璟进宫,沈鹤亭也没说可不可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忽然她脑海中想起起火那天自己从火场里出来,沈鹤亭丢了魂似的背影。她望着背影一点点地隐匿在黑暗中,说不出来的压抑与绝望。

此时,花纭听见一声咳嗽,腾地一下从软塌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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