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人全部走干净,祁念兴就满脸媚笑的把位置让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楚阳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
嗯,不错!
这老头的椅子就是舒服,应该是特意找人做的,木料也是一看起来就很贵的,还自带香气呢!
“祁大人的椅子就是舒服啊!”楚阳开口打趣道。
祁念兴一听楚阳叫他大人,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接,急忙开脱:“大人不敢当,如今您才是我的爷啊。”
他可是被楚阳上次整怕了,哪有一上来就让人拖出去打棍的活阎王!
楚阳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江北关里的守备军你还记得吧,现在估计粮食也快没了,你说说怎么办?”
祁念兴一听这话就知道楚阳的目的了,这是来叫他劝降来了。
对付一支快断粮的军队来说,显然劝他们投降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正好,祁念兴还真就有这门路!
“启禀主公,这江北关里的最高将领是江州司马冯岳,正好他的全家老小都在建业,不怕他不就范,除非他是不要他那几个宝贝孙子了。”
接着祁念兴又把冯岳的情况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冯岳本来就是江州司马,只不过是前些日子宰相的儿子程鹏宇来了,被迫当了副的。
那段时间整个守备军被那公子哥搞的乌烟瘴气的,甚至还出现了不发军饷的情况,全让程鹏宇给拿了。
好在前些日子程鹏宇总算是升官回去了,冯岳又回到了原来的职位。
而且冯岳的儿子早亡,只留下了几个孙子,所以冯岳全部的心血都在这几个孙子身上。
祁念兴建议拿冯岳的孙子逼他就范!
听祁念兴这么一说,楚阳知道这件事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就看他怎么做了。
不过楚阳还是很好奇,祁念兴这老头怎么老是提起人家孙子。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整个人都无语了。
祁念兴这老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这老家是平常不给我面子,我指挥不动他。”
差点没给楚阳一口唾沫噎死,这些文人果然都是这么的小家子气,人家司马又不是他的直接下属。
不过这也给楚阳留了个心眼,以后要小心这些文人墨客,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呢。
虽然祁念兴和冯岳的关系不好,可楚阳还是叫他写了一封信,不过不是给冯岳的,是给其他将领的。
知道楚阳打算劝降江北关守军,祁念兴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公,不知可否多送去一封信?”
“理由。”
“军中有我族小辈,到时候就算那老家伙不投降,不能让我的后辈和他一起死。”
还真就是遍地门生故吏,哪里都有他的人!
这个理由还是挺合理的,万一要是死硬到底,那也可以叫那人偷偷扰乱军心。
很快,两封书信就写好了,楚阳带着两封信准备去行动了。
当然,楚阳也不忘叫跟来的锦衣卫把祁念兴那张椅子给搬走,这么好的东西可不多见。
留下一脸肉疼的祁念兴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什么,他那把椅子来的可不容易啊。
事不宜迟,楚阳出州府衙门后就直接吩咐众将领到兵营所在的小院集合。
留下足够的兵力给周振守城,其余人带着两封信直奔江北关。
同行的还有一大批粮食,以及楚阳给他们准备的“家伙”,还有冯岳的一个孙子。
从建业城出发到江北关,特别还是带着这么多粮食。
哪怕日月军都是系统召唤出来的,执行力一等一,估计也要一天时间才能到了。
而随行的粮食可不只是给日月军用,还是为了给投降的守备军也能用上,等日月军到的时候,他们也是断粮了。
……
一天过后,江北关里。
此时的守备军众多将领正一脸愁容的在商量解决粮食问题。
“司马,我手下的夜不收已经传回消息了,建业府已经被一群名为日月军的叛军给攻陷了,建业那边估计也没人能给我们运粮食了。”
冯岳手下负责查探消息的一个校尉无奈的说道。
一听这话,原本就是愁容满面的冯岳更愁了,不仅是为粮食,他还担心他家里的孙子们。
手底下的将领们也是不停的交头接耳,有的人担心家人,有的人担心后路。
冯岳被手底下人乱七八糟的声音吵的更加心烦意乱,顿时大怒,一个巴掌拍在案板上,大喝:
“安静!”
虽然已经到了绝境了,可冯岳这个司马平常在军中的威望还是不低的,一个巴掌下来,整个场面顿时就被控制下来。
见无人吵闹了,冯岳继续向打探负责消息的校尉问道:
“还有什么情况,全都说出来把,特别是建业城里的消息。”
冯岳到这时候,说不担心自己的孙子那都是假的,所以他迫切的想知道建业是什么情况。
一问到这,那个校尉也是有点觉得奇怪的说道:
“这群名为日月军的叛军和对面的江州军不同,他们没有裹挟百姓,反倒是给百姓还减了一成农税。”
“至于建业城的消息那倒是没有,属下的夜不收也只是去了最近的一个县城。”
“不过那里的生活和平常依旧,只不过是守军换成了日月军,想必建业也是如此。”
一听到这,家人在建业府的将领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他们的家人还没有遭受毒手。
既然家人没事,那他们就该担心一下自己了,他们可是没粮食了,哪怕缩衣节食,现有的粮食最多就能吃一天多了。
至于一天过后要是还没办法,那估计手下的大头兵们就能把他们撕碎。
讨论来讨论去,愣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好像剩下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
可在场的众多将领没一个人敢先说出来,要说也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