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皓月堂,陆琼瑛才好奇地问:“就这么放他走了?”
叶麟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冷笑一声,“我已经派了手下一路盯着他,他千里迢迢来到天源朝,必不会想要空手而归。”
陆琼瑛还是不解,“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嘛?”
叶麟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陆琼瑛一眼,没有作答,而是转头捉住立在石桌上的老鹰,盯着它说:“既然你归了我,那就也来替我办个事吧。”
距离天源朝皇都最近的城市是保成,平常也是人烟阜盛之地。只因春节以后在京都中有盛大的舞狮、唱戏等表演,又兼数日后将举办三年一次的花魁游街,故许多人家早早地进了京,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清静。
一串辘辘马车声由远及近传来,驾马之人头戴斗笠,身穿紫玉锦服,她轻轻挥动马鞭,懒洋洋地的吐出一个“驾”。不多时,马车行至一家酒馆前,她缓缓停下车,掀开车帘,看到车中场景,不由得噗嗤一乐。
“你又作什么幺蛾子呢?”她一只手搭在门框上,促狭地看对方。
她的面前,只见一个长发女郎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住,整个人像毛毛虫似的仰倒在地,还锲而不舍地在往前拱。
在看到她后,这女郎涨红着脸呜呜地叫唤起来,双手双脚都开始挣扎。她看着实在觉得怪可怜的,便走进车中,拔出对方嘴中的破布。
女郎立马破口大骂:“苏祁玉,你王八蛋——”
她口中的“王八蛋”立马把破布堵回去,气恼地锤了对方一下,“嘿,谭光澄,你丫高低是个状元来的,怎么还骂人呢?”
谭光澄瞪直眼睛,心说:“老娘骂的不是人,是畜生啊畜生!”
苏祁玉无视她想杀人的视线,笑嘻嘻地说:“老规矩,你乖乖听话,不吵不闹,小姐我就让你吃饱饭,否则,你就饿到京都吧!”说罢,她再次薅出对方嘴上的布。
谭光澄一口吐沫吐在苏祁玉脸上,“我呸,姓苏的,士可杀不可辱,老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祁玉再次堵上她的嘴,有些遗憾地叹息:“冲动是魔鬼,谭姑娘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说罢,她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抓住捆绑在谭光澄身上的麻绳,掀开车帘,带着对方一起飞身跳下车。
谭光澄吓得花了眼,整个人都险些倒在对方身上。
好在苏祁玉气力极大,立马扶住她,“哎,别,本小姐只喜欢男儿投怀送抱。”
谭光澄被气得牙根直痒痒,偏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狼狈地被对方拽着走。待进了酒馆,她满心盼着那些小厮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就是帮自己喊个官府也好啊,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任由她苏祁玉绑架活人了?!
然而,小厮毕恭毕敬地送苏祁玉上了楼,全程不曾看谭光澄一眼。楼上,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儿朝苏祁玉扑了过去。
同一个配方,同一个味道。自从被苏祁玉绑架之后,谭光澄已经看过太多相似的一幕,也对苏祁玉的花心风流有了透彻的了解,因此心中已经麻木了。
但她还是心中暗自唾弃对方:花心大萝卜!不守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