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你爱吃烤红薯还是蒸红薯?明日我叫小德子多挖点。”
温妤左耳进右耳出,眨巴着水润的黑眸问着替她操碎了心的陈嬷嬷。
陈嬷嬷“……”
行!又白说了。
陈嬷嬷怒其不争的瞪了温妤一眼,随即边出屋离去,“老奴不爱吃红薯!”
次日的凌虚阁主殿——
此时的温妤正站在凌虚阁的门前苦恼着怎样把参汤给萧煜,她实在没想到陈嬷嬷那般执着,今日天刚大亮,陈嬷嬷就吩咐春慧,慧心来给她梳妆打扮,随后让她提着参汤就来这凌虚阁,说什么也要她来试试。
苏吉安脸上堆着笑意向温妤行礼,“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温妤轻声询问,“苏公公,皇上可在?”
苏吉安刚要开口就被温妤打断,“不在的话,那本宫就不过多打扰皇上了。”不等苏吉安是何反应转身提裙便要离去。
苏吉安尔康手“??”昭仪娘娘你让奴才把话说完啊。
苏吉安在见到温妤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啊,昨日的景熙帝自昭仪娘娘走后,便一直阴沉个脸,凌虚阁的宫人包括他都吓得大气不敢喘,眼见景熙帝今日脸色更加阴郁,恐遭大难,谁曾想昭仪娘娘来了。
“谁在哪?”景熙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温妤脚步顿住,认命。
罢了,不就是送汤吗?狗皇帝还能吃了她不成?
苏吉安连忙回道:“皇上,是昭仪娘娘。”
景熙帝的声音再次传来,“进来。”
温妤略显失望,只好接过春慧手里的食盒,提裙踏入凌虚阁,映入眼帘的便是凌虚阁的光景和书桌前的景熙帝。
清远寺是太上皇还在时便修筑的道观,自嘉敏皇后去世后,文成帝便退位,让先帝继位,他晚年都在清远寺青灯古佛,直到逝世,先帝为了纪念太上皇,故把清远寺定为皇寺,每年逢夏都来祭拜,而凌虚阁自然成了历来帝王的住所。
景熙帝面色冷峻,见温妤进门后不说话,放下手中的书,问,“何事?”
温妤赶忙收拾好心态,提着食盒上前,低头屈膝行礼,柔声道:“皇上,臣妾来给你送参汤。”
景熙帝的眸光深深地瞧着温妤,因陈嬷嬷有意让温妤去色诱景熙帝,所以让慧心给她穿的衣服自然称的她,雪肤花貌,纤腰长腿。
两年未见温妤,她身上多了分娇弱妩媚,萧煜的声音也低哑了几分,“上前来。”
温妤有些迟疑,但还是提着食盒更上前一步,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食盒端出参汤,俯身凑到景熙帝嘴旁,微微一笑,弯起水眸,温言软语,“皇上,臣妾喂你。”
咸死你,狗皇帝!
温妤得知参汤是送给景熙帝后,她便偷偷在参汤里加了几勺食盐。
萧煜不说话,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再瞥见温妤锁骨处露出的雪白肌肤后,眸光倏然渐暗。
“。。。。”
望着景熙帝越来越不对的眼神,温妤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一退。
不是 ,这狗皇帝什么眼神?
“好啊,爱妃。”萧煜喝了口参汤,眼神玩味的睨了她一眼。
‘爱妃’两字着实让温妤从心里到生理都感到不舒服,她忍住难受的心情,尬笑两声,“皇上,你慢慢喝,臣妾告退。”
怕他秋后算账,温妤立刻放下参汤,转身就跑,谁知萧煜眼疾手快,拉住了温妤的手腕,他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爱妃,这是要去哪?”
萧煜不善的语气听的温妤更想逃,她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转身挤出抹笑容。
“臣妾还能去哪,这不是怕打扰皇上你。。。”话还未说完,景熙帝便站起身来,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书架,再无退路。
温妤大气不敢喘,一直埋头当鹌鹑。她怎么也没想到,就简简单单的送个汤而已,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萧煜竟然还搭理她,按理说萧煜不是早就厌弃她了?
“姣姣。。。”念了两年的小姑娘此时就在他的怀里,萧煜终是没忍住喊出她的乳名。
温妤脑子乱乱的,愣了片刻后,才知皇帝是在喊她。
她睫毛微颤,听见萧煜似深情的叫唤有些好笑,她可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萧煜是如何把她发配到这清远寺的。
春雨未眠,凤箫声动。
杨婕妤死后,温昭仪便被景熙帝下令禁足在长乐宫。
那日傍晚,景熙帝踏入长乐宫,他一身龙袍加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温妤,身旁的苏吉安苏公公宣读着帝王的圣旨,“温昭仪温氏,恃宠而骄,疾恶善妒,即明日起,迁居清远寺。”
她跪在地上望着萧煜头也不回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此刻的温妤正被景熙帝和她身后的书架堵在了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萧煜离她很近,他呼出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她的发间。曾经亲密无间的俩人,现在就连萧煜这样的靠近都让温妤觉得别扭。
“皇上,裴大人求见。”
屋外苏吉安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景熙帝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神色复杂。
温妤借势从旁边挪了一大步,离他两臂远的距离后,这才朝景熙帝福身行了礼,也不管他刚刚是何意,又为何如此,温妤只想赶快逃离萧煜的身边。
“皇上有公务要议,臣妾先行告退。”说完,温妤也不等皇上有没有同意,自己径直起身就往门口去。
苏吉安见温昭仪急冲冲的模样又呆愣住了,还没向温昭仪行礼,温昭仪就已远去,等反应过来看到的便是温昭仪飘逸的背影。
这,也不知景熙帝现在的脸色是好还是不好?
裴煦踏门与温妤险些相撞,她的衣袖拂过裴煦,淡淡的梅花香闯入裴煦的鼻尖,与上次不同,温妤这次一心想回梨花苑,出门也没看裴煦一眼,就自顾自的走了。
裴煦回望一眼,他的眼眸如明月清辉,不带一丝情感,随即便收回视线。
“裴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