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那这么多命,够不够换来重生一次呢?
董先照着在图书馆看过的记忆,光是背诵这些药方的歌诀,主治,用法,用量,方义,配伍,加减,炮制,禁忌就花了大半天。
费脑倒是不会,重生记忆融合时,这些东西只要头脑一想,就会出现,清晰得像画一样,就是费嘴,口干舌燥。
但李医匠可是兴高采烈,乐此不彼。
董建和莫瑶也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作为见证人,只能默默地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时半会,都是家人见证也不行,要把矿上大匠也请来见证。
于是又让奴婢去矿上的两位大匠。
高柏和蒲冶可是以前在北平县铁官矿下做过的,见多识广。
说起来也算是董建在官矿的师傅了。
有他俩一起见证,这事应该就不算是在做梦。
李医匠则工整地在木牍上记录着。
内心想着,值了,值了。
我妙手回春李老四的名头,就全靠这二十个方药了。
南有那卓氏良药,北有我李氏名药。
终于可以在医药历史留下大名,这二十个方药问世之时,必是我李四名动之日。
董先看着李医匠兴奋的表情,不由深受感染。
他打开光鉴之眼,发现现场有两个暗红色光点,两个亮绿色光点,而原本属于李医匠的光点,已经由亮蓝转为亮紫。
按董先的理解,这紫色可是仅次于红色死忠的层次了。
没有深度利益纠结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是董先拥有光鉴之眼以来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父母是红色点外的第一个紫色点。
董先不由激动万分,看来这光鉴之眼真的很强大,方圆十里,什么名臣强将,什么忠诚背叛,不管在不在眼前,一切都能提前发现。
而李医匠可不管董先,他内心澎湃,手脚麻利,一会工夫,连契券也写好了,一口气抄了六份。
董建莫瑶接过来一看,只见木牍上书:
合股券。
券尾有六处签名画押。
类似于甲乙双方和四个见证人。
董先一家三口,李医匠,外加中间被董建邀请过来见证的高柏蒲冶,均在契券上签字画押。
高柏蒲冶本来还在指挥奴婢干活,中途被抽出来,还以为什么事。
他们知道董先伤重,但也知道董先好了。
平常有董先在跟前转悠,也喜欢这个小孩,勤劳,不计较,要强,干得多,说得少,谁不爱呀
可没想到,重伤后的董先,一下签了一个契约。
只出了一张嘴,就分走李氏药铺以后售药盈利的四成。
而且,最离谱的是,董先从此,看病吃药不要钱,才八岁,早早实现看病吃药自由。
这它马的太夸张了。
众人见证下,契券也签了,接下来就是履行了。
当然,后续还要刻在铅券上,并临摹红丹。
李医匠倒是很爽快,他到手二十个药方,光听药方成份就知道有效,甚至会不由自主心生:哇,药还能这样配!的感触。
况且,四月签约,要到明年的这时才分红,就像董先说的,炮制需要时间,然么,相当明显,这一年没盈利也很正常。
所以李医匠一副,没事,你们安排人来吧。
而这时董先安排人协助经营记帐,就显得重要了,这是监督,也是维护自己利益的手段。
但眼下这个有些为难了,目前奴婢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把服侍的奴婢撤了,这样才可以安排出来。
董先大度地说,暂时没人也没关系,毕竟现在才刚开始。
董先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前世的记忆中,最近一次疫情是光和二年春。
而今年才熹平六年,还近两年时间。
除了陈芥菜卤汁,需要埋地下数年,等霉斑消失外,其它的不需要这么久。
关键是原料够,人手够。
如果你让药方沉睡,那我就自己来。
药方是我给的,我自己做还不行吗?
到时再卖给你,让你贴牌吧。
你不要,我就取个字号,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