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嗣在,可能要计较,赢了有没有分润!输了不要短了月钱!
如果是成在,可能会有很多话。
比如想想万一少主输了怎么办,是不是放个一钱两钱玩玩就算了!
“敬安,我的钱还有多少?”
“少主,扣除鹿角和董家沟买地钱,和买粮买盐等钱,还有大约二百五十万钱!”
“全押上,带他们去取钱,取钱时赔率多少就按多少,跟他们把赌约签好!”
“这么大的赌注,要家主亲自负责也不过份吧!”
呆了,惊呆了,不管是董先这边还是赵谨那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玩个几万钱,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呀。少主!
二百五十万钱,这么大的盘,局头也不敢作主。
目光再次集中到赵谨身上。
要赌多大赌多大!
这可是赵谨说的!
赵谨拍着胸膛,说:
“等一下,我带局头跟家主确认一下!”
赵氏宅院,就在那!
赵氏内宅堂屋。
赵重正跽坐主位。
赵谨带着局头进来。
把原委说了一遍。
事情很清楚。
如果这把赢了,府君日所输的,全都赢回来了。
二百五十万,往来也没赚这么多。
但如果输了,按现在一赔二十,那就是五千万钱。
按良田万钱一亩算。
那赵氏的门头农庄的五十顷良田恐怕要拱手转让了。
那可是落水畔最肥美的农田。
这小子,怎么净给我找事!
赵重有些不满。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亲生的,亲生的”
他在心中默念。
嫡子的权威不容质疑,况且也未尝不会获胜。
于是赵重把目光集中到局头身上。
这把关键在于赢的机会有多大。
局头当然也知道事关重大。
这时可不能大包大揽。
万一输了,怒火可就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于是他谨慎地把自己所掌握到的资料重新说一遍。
第一,前太尉段颎的爱将出马,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怎么也会指导一二。
第二,田晏和夏育过往的战绩不错,多次以少胜多。
第三,田晏和夏育从军吏起,多次担任先登,名头大到连敌方都知道。武力不凡。
第四,外加臧旻老成持重,又有南单于的匈奴骑兵跟随从雁门出战。
第五,乌桓营将跟随护乌桓校尉夏育从高柳出战,除了郡兵外,乌桓雇佣骑兵也会参加。
第六,度辽营将跟随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出战。
第七,此战三路万骑,最近的高柳离弹汗山歠仇水王庭仅有三百里。最快的两天就可以到达王庭。
第八,此次出战正值秋收,理论上可以就地到郡县补给。
果然是局头,这八条几乎无懈可击。
当然了有正必有反。
鲜卑大人檀石槐,历史战绩优秀!
东中西三部,部属众多。
草原是他们主场。
眼下他们刚劫掠完,没有粮草压力!
三人分析了一下,最终赵重还是觉得赢面大。
他狠了狠心,艰难地从嘴巴吐出一个字:
“赌!”
一个巴掌拍不响。
两边都有意愿,事情就好办得多。
董先虽然只有八岁,但他的威信已经在一件件项目中体现。
他的能力也在让大家提升生活品质中展示。
尽管大家有不同意见。
但领导就是领导。
在领导没改变意见的时候。
下属尽量劝说,劝说不动,那也只能先执行!
而这就是董固在做的。
只不过做之前,他还是悄悄地让父亲董固通知家主。
毕竟这是二百五十万钱,不是二百五十钱。
南北水路董氏农庄。
接到董固消息,董畯连夜召开家庭会议
主位老爷子开口:
“阿虎,可考虑清楚?”
董先坚定回答:
“不用再说了,我决定了!”
“阿翁,王父,我劝你们跟我一起押注。”
“诸位也可通知众人,跟我一起押注。到时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父亲董建有些疑惑:
“阿虎,你凭什么认为朝廷会输?”
董先解释道:
“阿翁、王父。首先,羌与鲜卑不一样,羌背后是山,而鲜卑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其次,鲜卑过的是茹毛饮血的生活!而汉军将士,却罕出塞垣。”
“最后,我听说朝廷国家与臣僚对是否出兵的意见不一,这样难免制肘!”
董凯有些高兴,这次两个儿子有帮忙劝说。
董武回来收拾行装,他这次也要出塞,作为郡吏任屯长,加入夏育这一路。
屯长比二百石,比边县障塞尉二百石差一点。
但满编时手下有整整一百零二人。
二个队率。
每个队率各率五十人。
而障塞尉隶属郡部都尉,手下只有十几人。
董先闻言,大惊失色:
“叔父,此次出塞,必败。”
“战场之上,我没什么可讲的。一旦出塞超千里,必要找好退路。一旦军溃,便要伺机退回。”
“但遇干净安全水源时,一定要把水囊装满水。”
“我会为叔父打护心镜,镶在胸前皮甲之上。”
“我会为叔父准备二十斤袋装炒面可以绑在肩膀或腰上,军粮短缺时方可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