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健体,又能疏解心情!
身为穿越者、重生者,明知道会发生的事,却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也就算了,竟然捞不出一个人。
如果一切都改变不了!
那么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好的蝴蝶翅膀一振,就会引起飓风吗?
我都重生那么久了,也改变了那么多。
但为什么连喜欢我的叔父也救不了呢?
担心归担心,赌债还是要讨的。
董畯来了,随行的还有董建。
“王父,阿翁,怎么来了?”
“阿虎,我和你阿翁不能来么?”
“不是的,王父,只是你们这么忙,尤其是阿翁,矿上的事务多,怕耽误事!”
“阿虎,王父今日来是想跟你谈谈赵家主的赌债。”
“王父,赌券在那里。欠债还钱就是了,有什么好谈的。”
“阿虎,话不能这么说呀?做人不能忘本。昔日……”
经过一番忆苦思甜,无非就是要少收钱呗!
董先腹诽。
“王父,不知赵家主打算如何还?”
“或者说,要如何收这债,才能全了赵董君臣之义?”
董先不想弯弯绕绕。
董畯看了看董建。
董建微微点了点头,亲切说:
“虎儿,你看这样行不?”
董建按照之前董畯交代的:
“第一,除赌金原数奉还外,另加赌金四倍作为赔偿。”
按这样算,董先可以多一千万,董建多二千万,百工堂多四百万。
但赵重仅仅只赔了三千四百万钱,离伤筋动骨差远了,以后还有资本继续为难他。
况且离赔五十倍也差得太远了。
董先摇了摇头,表示不够。
“第二,赵氏门头农庄,那里划五十顷良田到你的名下。”
董建口中的赵氏门头农庄,就在诏阁城东南角。
西与董氏的南北水路农庄相邻。
整个农庄也就一百多顷。
一下就拿出五十顷,那可是五千亩呀,占了一半。
良田一亩万钱,尤其是门头庄那,熟田,可种两季稻。
这个可真是赵重心头肉。
但这也只能抵五千万钱,两项相加连一亿钱都不到。
董先还是摇了摇头。
董畯见势不对,这样下去就没底牌了,于是插嘴道:
“阿虎,得饶人处且饶人。”
“即使你按五十倍追债,那也无法将赵氏抹去。”
“赵氏经营数百年,自有底蕴在。”
“日后还在一个城内,抬头不见低头见,明着不行,暗着你也防不了。”
“况且灵丘赵氏还背靠代郡赵世家呢。”
简单来说就是,好啦,见好就收得了。
董先想了想,也是。
于是说:
“王父,阿翁,我那天听赵谨说,他们赵家赌坊,一年的流水就跟我们一样多了。”
“如果再把赵家赌坊算上,连同那天主持赌局的局头。”
“另外门头农庄的五十顷要与咱家相邻的田。东一块西一块的不要。”
“现在种在田里的粮食也要算在内。”
“马上要秋收了,这五千亩也能收个两三千石。虽说钱不多,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
“这……”
董畯语塞,他跟赵重谈过赌债问题。
赵重能接受的,最多只能支付两亿,也就是按一赔二十五来算。
除了董建提的那两条外,还有两条,同样也是涉及两个农庄,在赵武灵王冢边。
赌坊没有谈到。
“虎儿,不会再变了吧!”
“嗯!”
“行,那王父替你去问问!”
让董畯六十几岁的人还这么东奔西跑。
董先也过意不去。
“王父,你年纪大,要不我去吧!”
“不行,这种事,你去不妥,还是我自己去。”
幽州上谷郡宁县北,群山包围着宁川水。
董武带着手下这一屯,狼狈万分,在水边的树林中休息。
一百多号人,到这里只剩八十几人。
这还是在董武有准备的情况下,其中有些人是被打散后跟着一起跑的。
“这里应该就是宁川水了。”
“回头要翻过那个山头。”
“我去取口水喝。这炒面有些干!”
“屯长,你的绑腿松了。”
“不要说,这两条一丈的粗麻窄布,还真是管用,一天五六十里,都不带累的。”
“幸亏有这个护心镜,不然前天鲜卑游骑的那一箭就会要了我的命。”
“那到家后要专门去感谢人家屯长的侄儿。”
“那是,那是,到时大伙都要去当面道个谢!”
“好,彼其娘,老子回家就不干这个队率了,老老实实种田去。”
“为何呀?”
“从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边上那个屯,就只剩跟我们跑的这两人了。”
“主要是粮里还被畜养的加了沙石。”
“就是,吃都吃不饱还怎么打仗!”
“我们还是后军,离押粮队较近。听说这还是当时屯长申请的。”
“当时我们还怪屯长,好不容易跟着夏校尉出去浪,就是要去挣军功的。当不上前军也要混个左右中军嘛!谁知还真就是这个后军才有机会活下来。”
“也幸亏有食袋炒面。”
“总之,这次以后,某便卸甲归田!”
“我也一样!”
“叫我一声。同去!”
“你们可有好去处?难不成寸功未立,有何脸面见家乡父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