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亿钱,一百万金,真的不好赚。
风险的确太高。
但也不是不可能。
“王父,阿翁,敬安,相里叔父,且听我说。”
“正所谓危机危机,有危便有机。”
“此次这一百亿,我认为我们可赚!理由有三。”
“其一,此次印的是张角注解的太平经,因此在交货前,太平道不太可能动手。”
“只要我们用浑水摸鱼之策,不让他们瞧出我们底细即可。”
“不能让他们知道如何印,怎么印,用什么印!流水线,拆分流程,关键岗位用自己人。”
“其二,我看太平道风头只是暂时的,所有太平道人以张角马首是瞻,但我看这张角命不会太长久。”
“为什么呢?天天啥事只能自己发号施令,天天亲力亲为,有谁能长久?”
“一旦张角不在,那太平道人就群龙无首。我们也就安全了。”
“其三,时间长。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增强自己的实力。让别人不能小觑!”
“等他订金交完,少说也要明年了。到时开始印制,又要数年之久。”
“拿他们的钱,增强我们的力量。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做呀?”
随着董先的劝说,众人也有些意动。
但你说归你说。
可张角命真会不长吗?
增加实力那么容易吗?
印制过程环节那么多,不泄密,很难吧!
于是爷爷董畯提问:
“但凡事就怕万一,万一不能如同阿虎所说的那样顺利,怎么办?会危及灵丘董氏上下千条人命的。”
董建表示赞同:
“阿翁如此担忧也不无道理。”
但董先回头又把问题丢给爷爷:
“不知王父有何教我的?”
董建的担心是对的,你的计划是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呢?
所以总要有个B方案。
而董先也不急着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爷爷董畯。
董畯略带迟疑,吞吞吐吐地说:
“这,只能做切割。”
董建有些不解:
“切割?”
但得到董畯肯定的回答。
“对,切割!”
董畯的意思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
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就像你和张角一样。
不承担连带责任。
但这样就等于要公开决裂,要得到郡县相关部门的同意。
就好比,脱离父子关系一样。
要公开发布。
要法律文书。
要公证脱离。
不是等出了事,不想承担连带责任,你说不是就不是。
当然了,只有在场几人知道这是假决裂,假切割。
“王父,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了安置这人和履行项目,我愿向家族购买相关土地。”
董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于是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比如他想买下嘉牙亭农庄,四千多亩地,按赵氏门头农庄那种来算,也才四千多万钱。
把嘉牙亭农庄握在自己手中,这样作为与太平道的接头点比较稳妥。
还有嵬白山农庄,靠山一侧。
那里土地不好,用来安置人员,开工坊也不错,还可以往山里发展。
沿山到是我的土地,你要爬个山都要经过我家。
到时我家一封,你不就上不了山了吗?
而且还可以与董家沟连成一片。
这样嵬白山四面,南有嘉牙亭,西有董家沟,北有嵬白山农庄。
只要再拿下东面沿滱水的谷地驿道就行了。
到时这嵬白山跟自家山林也没啥区别了!
真香!
董家沟和嵬白山还有很多矿。
这些也需要人开采。
建造避难土楼坞堡,同样也需要人。
哪怕是烧砖瓦、烧水泥,甚至种田哪样不需要人。
如今有两万人,规模一下就可以扩大了。
本来董先为了保护父亲董建,也想切割。
但董建说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切不切割都一样。
况且献犁后免税三年,晋一级爵位,到时这些都可以照顾到董先。
而且脱离家族,虽然董畯知道原因,不至于去县寺告董建、董先不孝,但传出去名声终归不好听。
董建也不想董先小小年纪就承担这一切。
董先也说了,以后太平道的威胁没那么大了,到时再回来便是。
这样说来,也只是临时性操作而已,众人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五人再加董忠,一起讨论。
终于让所有人取得一致意见。
并连夜转化为契券。
尤其是董固,学到了许多。
这少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
这赚钱能力,妥妥商贾界的天花板。
一百亿,就这样,跑不了了。
次日,两边再次磋商细节。
然后形成契券。
同时指定对接人。
董先这边就由褚燕担任。
当日只有他在现场。
所以秘密只能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张角这边由张牛角担任。
涉及张角注释的经文,他比较熟悉。
以后太平经的项目,主要就是这两人协调。
而张角甚至还临时从中山信徒中调了六千黄金,作为订金首款。
直接让董先带走。
省钱,还是省钱。
能省则省。
这五天的运费省了。
张角这算盘打得真精。
但金在手,心不慌。
董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