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说看,为什么成也是人?”
“败也是人呢?”
“恩公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小山村的惨状,应该远不止我们这里,帝国范围内的每一个村庄或者城镇,可能现在或者未来,都将面临着一场自上而下的横征暴敛。”
“仅仅是初始的准备阶段,绝大部分百姓就已经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甚至会揭竿而起,流血牺牲地反抗这种暴政。”
“他们本来就是节衣缩食,粗麻布衣勉强度日,而现在,即将面临原先双倍还多的苛捐杂税,这可让他们怎么活啊?”
“无数人因此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甚至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即使它们搜刮一空老百姓的财富,勉强发动了这场非正义的战争,那后续呢?”
“可持续性呢?”
“老百姓都穷的没有饭吃了,他们有的即将被饿死了,有的是老婆孩子饿死了。”
“即使那些任劳任怨,并不懂的反抗的大冤种,他们又要被压榨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呢?”
“韭菜割了可以再长,只要割法得当,还是能够细水长流的,隔三差五就能摘取到新鲜的韭菜。”
“但现在是韭菜根都被一下子割掉了,自是再不可能长出韭菜,只会剩下荒草遍野,遍地都是仇恨的百姓。”
“失去了仁政,也自是失去了公信力,老百姓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综合以上种种,一旦脱离了民心,压榨了百姓,生产力也跟不上,这些才是这场战争必败的根本原因,而不仅仅在于外部的那些因素,或者大秦自身的因素。”
“以上这些,是我对于这场战争的综合判断和思考。”
“虽然我等草民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也根本阻挡不了这场战争的发生。”
“但我还是希望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能早点结束,不仅是为我们扶桑的百姓,也为大秦的百姓,天下的百姓。”
“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我本多正信愿意每天虔诚的祈祷,愿上苍可怜我扶桑百姓,也可怜天下百姓,少些折腾,多些温暖,每个人都能够安居乐业,过好自己的生活。”
正信啊,难得你还有一点正义之心的。
这场战争的输赢,一切还都是假想之中,也没人能够准确地预测未来。
“我们都只是沧海一粟,平凡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是抱着平常心看待这场战争,更是希望它能往积极的方面发展,而不是千万里尽是伏尸遍野,血流成河汇聚如大江奔流。”
“正信,你有没想过,这场战争一旦结束后,扶桑国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呢?”
“恩公,我估计这场战争结束后,不论输赢,帝国之内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尤其是整个国家的治理结构,政治结构,以及社会结构,可能都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哦,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啊,也是动了整个帝国的根基啊。”
“你的意思当今以天皇为主导,以京都四大家族为基石,辅以无数大名小名以及大地主小地主的金字塔状的政治生态结构,将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这是必然的,这也是战争最为残酷的地方,不仅是对外如此,对内同样如此,这必然是一场重新洗牌的过程。”
“经此一战,可能会有无数的大名小名,以及各种各样的家族,随风消逝在历史的浪潮之中。”
“潮涨潮落,有人落下,必有人起来,也必然有一些幸运儿,能够在战后混乱的政治形势中,他们或随波逐流,或逆风飞扬,或揭竿而起,从而大肆捞取各种好处,并趁机揭竿而起,取代原有的秩序,最终建立新的秩序。”
“正信,你说的这种战后的混乱,会影响到京都的四大家族吗?
“肯定会,而且他们的影响必然是最大的。”
哦?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以他们四家为主导发动的利益战争,如果是摧枯拉朽地赢了,那自是他们四家得利最多,甚至能借此辉煌的战绩,继续延续数百年的辉煌统治。”
“如果战争陷入胶着,或者彻头彻尾地失败了,那损失最大的,也必然是他们四家。”
“可以说,这是一场筹码尽出的赌博,也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必然比谁都清楚,也自是早已算计了一切,算计了方方面面。”
“但在时代的大势面前,这些算计甚为可笑,他们同样只能随波逐流。”
“最终的结果没人知道,也根本不可能以任何人的想法和意志为转移。”
“那照着你的分析,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必败的情况下,你在此基础上再分析一下,这京都的四家顶级家族,谁能够最终的得利?”
或者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如果每一家都损失很大,那这战后的四家又会有哪些变化?又有哪些家族会取而代之?”
二蛋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也自是越来越深入,越来越难答。
但这些对其他人来说错综复杂的话题,并没有真正地难住这本多正信,因为他学富五车,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贯古今,更是一个善于思考和总结的真正人才。
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非常难以回答的话题,而是谨慎地思考了一番,重新地组织了语言。
“恩公,如果战争真的失败的话,我估计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洗牌了,必然是大洗牌。”
“很有可能不久的未来,我们的政治制度以及社会制度,从上至下都将迎来一场深层次的变革。”
到时,不仅是四大家族的实力或者名声可能不保,或者就连天皇独尊的制度,都将迎来一场深层次的变革。
“啊?”
“不会吧?”
“致信啊,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天皇制度可是你们扶桑国几千上万年来的传统美德啊,更是深得所有百姓之心的啊?”
“恩公,但愿我的判断有误。”
“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凭着感觉,和书本里的知识,最终做出的简单判断。”
“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