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减弱分毫。
顾锦几欲窒息，而黑衣人的血越流越多内力减损毒性也开始蔓延开来。
两人都只剩最后一抹气息，谁都不甘放弃。
顾锦只觉眼前景物越发模糊，身体也慢慢失了力气，手中的匕首无力滑落。
她缓缓合上眼帘，在陷入黑暗前的一瞬似乎看见有人朝她的方向奔来。
可不管对方是救她的亦或是来杀她的，她都再没有力气再抬眼去看。
要不就这样吧。
反正她早就该死了，与她的战友一同死在战场上。
这段时间便全当是去黄泉路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便回到该去的地方。
只不过她心里某处泛起一阵痛楚，不知不觉间她对这里早就有了不舍。
她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不舍得傻乎乎的如意，不舍得对她视若亲女的苏氏……
还有他。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伤心难过，他体内的余毒又该怎么办。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与他好好说再见，谢染，我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