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打开。
董炳琨站在门口，往里一探，瞄到秦陌站在里面。
看清秦陌的脸色，他吓了一跳。
“秦总，您没事吧？”
怎么一脸虚相。
秦陌没看他，眉头紧锁，“没事。”
董炳琨内心发怵。
他给满甜发消息：“秦总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满甜刚在楼下打完卡上楼，人还在电梯里呢。
一看消息，她愣了下。
她现在不给秦陌做早餐了，一线情况，她不知道啊。
她发了个摇头的表情包。
“忘了，你现在不管秦总的私务了。”董炳琨道。
看着屏幕上的字样，满甜心里荡过些许不是滋味儿的感觉。
还是那句话，她有些担心别人养坏她的电子宠物。
这么想着，她给今早做饭的人发消息。
对方说：“秦总吃了，吃得不少呢。”
满甜心里不放心。
晨会开始前，她看到秦陌脸色不对，主动问了句。
“您没事吧？”
“没事。”
秦陌应了一声，一贯的好冷，却没那么足的中气。
满甜怀疑他病了，拿体温枪给他测了下。
体温正常。
那是怎么了？
晨会结束后，轮到秘书室的阶段性总结。
秦陌坐在上首，翻看着最近的情况。
他对满甜背刺他的行为很不爽，但公事还得公办，满甜转正这几天做得很不错。
他口吻寻常地夸了一句。
“满甜，做得挺好。”
满甜一秒直起了身子。
之前，秦陌夸她，顶多说不多，很少说挺好的。
她眨眨眼，抿抿小嘴巴，屁股后面就差凭空长尾巴了。
她给旁边江南使眼色。
厉害吧。
江南：略～
秦陌一抬头，就正好看到满甜嘴角上扬的得意小嘴脸。
他很奇怪。
夸她一下，这么高兴？
“谢谢秦总，我会再接再厉的。”满甜加了一句。
秦陌完全能感受到她这句话里的真心和愉悦。
散会后，他最后一个出办公室，隔着老远，就看到满甜双手握拳，表情兴奋地喊了个“耶丝”。
叮！
秦总脑袋旁边的小灯泡亮了一下。
满甜挺不经夸的。
这一条，他下午又做了好几个实验，果然，只要一夸，满甜就整个人冒泡泡，但不是所有人夸她，她都会翘尾巴。
仅限于他。
这个认知，让秦陌觉得心上就好像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数日的煎熬一扫而过。
临下班前，他在办公室里纠结很久，最后叫来了满甜。
“明天早上，不用让新秘书上门了。”他说。
满甜诧异，“怎么了吗？”
“你来做。”秦陌说。
“嗯？”
“他们几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出来东西都不如你做的。”秦陌说。
满甜眨眨眼。
她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清清嗓子，抬头挺胸。
“可能是还没有习惯，毕竟大家只有一天试用，没办法尽善尽美的。”
秦陌点头。
“明天我有重要行程。”
满甜明白了。
明天秦陌得见好几个大合作商，一整天都忙，不能早餐都吃不好吧。
她点了下头。
“那我明天上门。”
秦陌说：“不用来太早，八点吧，明天不开晨会，时间不赶。”
“好的。”
满甜没察觉异样。
次日一早，她准时上门。
不料，秦陌竟已起床，正坐在餐桌边等她。
满甜诧异，跟秦陌打了招呼，就赶紧进厨房动手。
她今天给秦陌做了手擀面，还有羊杂汤，再配一些水果和酥点。
外间，秦陌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莫名安定。
等到餐食上桌，大大小小的，又摆了一堆。
秦陌叫她一起吃，并说：“辛苦了。”
满甜：？？？
鬼上身了？
秦陌是下意识说出口的，注意到她的眼神，他轻咳一声，“做得挺多的。”
满甜笑着坐下，“以前也这样啊。”
秦陌一想，好像也是。
他没多说，先尝了一口手擀面。
“味道很好。”
满甜动作顿了下。
秦陌又喝了口羊汤。
“挺正宗的。”他评价道。
满甜略直起身子。
秦陌吃了个草莓。
他张了张口：“……洗得挺干净。”
满甜又直起一点身子。
秦陌扫视全场，做了个整体评价。
“对比其他人，你做得真的很好。”
满甜彻底直起了身子。
她满面红光：“……您过奖了。”
秦陌抬手，挡住她的“自谦”。
“满甜。”
“嗯？”
“好的秘书，是需要对比的。”秦总很严肃地说。
满秘书点头！
秦陌：“前天那几个，跟你是没办法比的。”
满甜笑得嘴巴咧开，“也还好……”
秦陌：“你做的包子，是我吃过最好的包子。”
满甜：“那是我妈妈教的。”
她笑容越发灿烂。
秦陌瞄了一眼她的表情，继续夸道：“我综合看了下，过去几年你私务处理得也很好。”
满甜开始冒泡。